“口口声声诬陷本王没带贺礼,吐蕃王子,你欺骗天皇帝陛下,那可是欺君之罪!”赵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面对扎西衮的弹劾,赵康表现的非常坦然,连着天皇帝也是看着点头不易。
别的不说,单单这一份气度,赵康就比扎西衮这个所谓的吐蕃王子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儿。
察觉到赵康扣过来的大帽子,本就恼怒的扎西衮,这回更是气急败坏:“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个什么礼物来!近日,城中多有传闻,你们大夏的贺礼,被什么江洋大盗盗走,贺礼不翼而飞,这难道还能是假的不成!”
着急的扎西衮,差点儿就说了是他的人偷了大夏的贺礼。
好在是虽然火气上头,扎西衮也在活佛的冷眼中,渐渐恢复了几分理智,转而是临时改口,换了个较为委婉的说法来质疑赵康。
“传闻?”
“呵呵,堂堂吐蕃王子,你听信一些谣言就会信以为真吗?市井中还说有神神鬼鬼呢,莫非连这种烂俗的谣言,你也可以随便采信,你这是在侮辱我们大辽朋友的智商吗?”赵康一脸淡然的笑容,说话虽是不慌不乱,但赵康的话,字字都是直指扎西衮的软肋。
“你,你……”一手指着赵康你了半天,扎西衮被气的七窍生烟,却临时想不到任何可以辩驳赵康的借口。
好在是旁边
的活佛索南曲朗一声咳嗽,及时的给自家王子解围。
扎西衮连忙给活佛一个感激的眼神,索南曲朗暗暗一声冷哼,他是不想出手以大欺小,但刚才的情况,他要是一直置之不理的话,那扎西衮可就要把吐蕃人的面子给丢光了。
“既然只是传闻,那就最好不过了。我们吐蕃也想见识见识大夏人给天皇帝准备了什么贺礼,不知道,小僧能否有这样的眼福呢?”索南曲朗接过话茬,语气淡淡。
比起稚嫩的扎西衮,索南曲朗这个老和尚,要难对付多了。
他根本不给赵康辩驳的机会,就很快的将话题从斗嘴直接拉回到了贺礼上面。
毕竟,吐蕃人这边都知道赵康两手空空,如此断的时间之内,索南曲朗根本不信赵康能准备什么像样的贺礼。
等着赵康丢人现眼,触怒了天皇帝以后,再借机落井下石那才是万无一失的安排。
索南曲朗嘴上说话,心里也在不断的算计,他看似按兵不动,实则已经把接下来的事情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直等着赵康入了圈套,索南曲朗就会配合着辽国这边的鹰派,对赵康穷追猛打。
不只是索南曲朗再看,辽国人,甚至是最上面龙椅上的天皇帝,他们也都在好奇,赵康究竟手里有没有贺礼?
“既是活佛说话,本王当然是给你们吐蕃人一个面子。”
“你们就好好的拭目以待吧!来人,将本王的贺礼拿上来,给陛下和诸位辽国的同僚一起过目共赏!”赵康不但没有半点退缩,反而是口气极大。
这回,不只是索南曲朗暗暗一声冷哼,连着天皇帝都看着赵康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大家都在狐疑,赵康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不等朝中暗暗讨论出个结果的时候,太监已经端着赵康的贺礼上来。
眼看,太监手里只有一方不大不小的画轴,天皇帝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
还不等天皇帝说什么,辽国满朝的文武,就直接对着赵康开始发难:
“大胆赵康!出使辽国,就拿这种垃圾来应付我们陛下,你这是死罪!”
“大夏人真是目中无人,狂妄至极,大王,臣请您一定要尽快出兵,好好教训一下这帮无礼的大夏人!”
“臣等,请大王出兵大夏!”
……
朝中那些鹰派纷纷跪在地上请愿。
扎西衮更是笑的一张嘴都歪了:“哈哈,刚才还说是什么传闻?赵康,你是自己无能,让贺礼失窃呢,还是夏皇根本就没把这回出使当回事,只给天皇帝陛下准备了这点儿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应付?”
按着赵康穷追猛打,吐蕃人和辽国鹰派都不肯放过如此好的,构陷赵康的机会。
就连龙椅上的天皇帝也是微微皱眉,
质疑赵康道:“定王,这是你父皇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啊?”
质疑的声音,愤怒的声音到处都是,赵康却一脸平静的,只将太监手里的画轴缓缓展开:“此乃千里江山图,是本王,也是我的父皇献给天皇帝陛下的贺礼,名贵与否,本王不敢夸下海口,但天下仅此一副,却是名副其实!”
“什么狗屁千里江山……嘶!”扎西衮冷笑的声音只说了一半,可他的眼睛落在画轴上面,当场忍不住的,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那些质疑赵康的声音,也是跟着一起消失。
所有人都盯着赵康手里的画轴,不断的啧啧称奇:
“这幅画,怎么连太阳的光线都画在了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