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耶律楚才给了拓跋兰一个眼色,就暗暗摇头,示意拓跋兰不要将事情闹大。
辽国几个位高权重的贵族,也是纷纷出面,帮着他们的公主打圆场。
见此情景,赵康心里只暗暗一阵发笑。
看来,他循着记忆,胡乱画出来的世界地图起了作用,辽人果然是在这方面动心了。
接下来,只要赵康不出大错的话,这回出使辽国的任务,十有八。九是能完成了。
心头一番计较,赵康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跟拓跋兰开玩笑道:“呵呵,只要辽国按照约定,与大夏联姻就好,至于是哪位公主,嫁于本国哪位皇子,你们自己定夺就可以。”
“你……”拓跋兰只恨恨盯着赵康,可看到席间各位叔叔伯伯,还有耶律楚才不断暗示的眼神,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暂时不合赵康计较。
赵康的话虽说的好听,但辽国够得上分量和大夏联姻的公主,只有天皇帝的独女拓跋兰一人,其他一些贵族的女儿,虽勉勉强强算是公主,但都不够分量。
还有那些大夏的皇子,在拓跋兰看来,他们还不如赵康!
“好啦好啦,我这小侄女是给她的父皇宠坏了,定王老弟千万不要介意,哈哈……”老巴育满脸堆笑的拍了拍赵康的肩膀。
和拓跋兰不同,辽国的贵族是对赵康的表现非常
满意不说,赵康提出来的那些通商条件,他们也是极为心动。
巴育王几个贵族如此坚持,他们又是拓跋兰的长辈,拓跋兰最终只哼了一声,恨恨瞪了赵康两眼,就不再多言。
大事已经敲定,接下来就是丰盛的宴席。
为了招待笼络赵康,耶律楚才这回也是下了血本,好酒好菜的不断上来,席间自然不少言笑晏晏,互相恭维不断。
宴席一直进行到天色渐渐放亮,双方都有些困乏的时候,巴育王这才恋恋不舍的拉着赵康的手,准备送客:“定王老弟,今天时候不早了,咱们改日再聚,如何?”
“那到时候,本王一定去老哥府上叨扰。”赵康跟着巴育一起起身,面上也是非常客气。
巴育王在大辽朝廷上的话语权是极重的,他和耶律楚才两人一起谏言,基本上是可以左右天皇帝的决断,此刻巴育如此高兴,赵康也是乐见其成。
两人这边作别,耶律楚才也是跟着起身,眼中很有几分藏不住的兴奋:“定王先走,今日定王所提的条件,本官一定会向天皇帝陛下认真谏言。当然,最后能不能成,还要看陛下亲自定夺。”
“本王多谢国师提点。”赵康回身,又是对着耶律楚才拱了拱手。
两人虽是之前有过一些间隙,但在家国大事面前,这点儿私人恩怨根本就不值一
提。
孰轻孰重,赵康和耶律楚才都是能够拎得清的人,这一点,赵康是丝毫不带担心的。
两个辽国除了天皇帝之外,最位高权重之人说话之后,其他的辽国贵族这才跟着起身,围着赵康告辞,大多数贵族都对赵康伸出了橄榄枝,要与赵康交好。
对赵康来说,这场宴席进行的非常完美。
出了国师府的地盘之后,赵康便领着陆小昭一起,上了战马,慢悠悠的回去驿馆。
国师府中,赵康一走,拓跋兰就忍不住的发起火来了。
“巴育叔叔,您怎么也跟赵康站在一起了,还有耶律国师,你们都是我父皇最仰仗的人啊!”
“那个赵康最擅长阴谋诡计,还有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登徒子,你们把本宫下嫁给她,本宫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拓跋兰说着话,眼泪都出来了。
这回的谈判,双方都非常满意,唯独拓跋兰作为联姻的牺牲品,她是委屈到了极点。
想想以前跟赵康打交道的经历,拓跋兰就禁不住的一阵恶寒,她可是一点都不想落在赵康的手里。
“哼!”
“大哥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现在大夏北境兵强马壮,我们再想像以前那样打秋风是不可能了。本王前几日亲自带兵去劫掠,都被大夏人发现,硬生生追了我几十里地,弄得本王手下士兵伤亡惨重。这
眼看着马上天气转寒,又要入冬了,没有大夏人提供粮草,你让那些部落怎么过冬,一个个的全都饿死吗?”巴育王脸色一寒,一点都不给侄女面子。
说是地位显赫的公主,但在政治面前,拓跋兰却是一个随时都可以作为交换的工具。
这不只是巴育王一个人的想法,恐怕天皇帝那边,也是一样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公主,臣也知道您委屈,不愿下嫁去大夏,可对我们来说,还有别的选择吗?大夏愿意提供盐铁,咱们就可以发展起来,到时候,再往哪里出兵,大夏人还能管得住咱们吗?殿下您的眼光一定要放长远,去大夏也只是委屈几年而已,到时候,哼哼……”耶律楚才把话说了一半,就是一阵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