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油嘴滑舌,果然是登徒子!”看着赵康得意的样子,拓跋兰禁不住的就骂了一声,当初被赵康占了便宜,拓跋兰可是一直在心里记仇,等着报复赵康。
此时听到赵康居然说辽国的好话,拓跋兰更加觉得赵康就是个伪君子!
巴育王却是被赵康逗得哈哈大笑,辽国那些贵族们,也都乐呵呵的点头,对赵康的赞美之词,更是一点都不吝啬:
“都说大夏是礼仪之邦,今日一见大夏的定王,果然如此,哈哈……”
“定王仪表堂堂,说话也甚是好听,要我说,咱们家的几个兔崽子,得给他们请个大夏先生,最好能赶他们去大夏好好学学,应该怎么做人。”
“是这个道理啊,我对大夏的文化仰慕已久,今日一见定王风度,心中更是向往。”
……
贵族们虽然不见得都是真心,但这种外交场合,对方如此盛赞赵康,自然是给了赵康和赵康身后的大夏莫大的面子。
赵康得意,难堪的就是吐蕃一方了。
扎西衮只见得赵康在一群辽国贵族当中谈笑风生,如鱼得水,他心里恨恨不说,头上都着急的冒冷汗了,赵康这么长袖善舞,那他们吐蕃还跟辽国谈个什么?
目光往三个喇嘛身上一落,扎西衮只在心里不断的祈祷,希望菩萨庇佑,这回无论如何,也得赢下赵康一回!
索南曲朗闭门摇着经筒,看似与世无争,实则他的算计,全在赵康的身上。
席间一番推杯至盏,巴育王这才清了清嗓子,他之前也听说过赵康的名头,今日赵康如此给辽国面子,巴育王自然是要投桃报李,尽量选一个赵康擅长,而吐蕃那边比较吃亏的题目来做对赌的考题。
可是,不等巴育王想明白,主位上一直不言语的拓跋兰就忽然说话了:“本宫久闻,每年正月十五的时候,大夏都要在各处张罗花灯,乃是难得的盛景,本宫心中向往,却从未见过。”
“公主若是相见,今年正月十五,小王必定请公主同游花街。”赵康乐呵呵的插了一句嘴。
拓跋兰瞪了一眼赵康,忍着火气,只继续道:“说起花灯,就不得不题灯谜了,大夏的灯谜向来是一绝,想来,定王对此也是极为擅长的,不如,定王就和吐蕃的三位高僧,来比比猜灯谜吧?”
“什么!”
不等拓跋兰话音落下,吐蕃的三个喇嘛当场就是面沉如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活佛索南曲朗,也是眼神不善的看着拓跋兰。
可惜,拓跋兰根本就不在意吐蕃一方的态度,她只是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赵康。
眼瞅着拓跋兰那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赵康心里禁不住的就笑了起来。
“王爷,辽国公主这是在羞
辱您,万不可上了她的当!叫王爷猜灯谜,这个辽国公主,简直歹毒至极!”陆小昭小心的提醒赵康。
赵康也是点了点头。
即便陆小昭不说,赵康心里也清楚。
猜灯谜的习俗大夏自古就有,说是一种文化是勉强可以,但这里面,其实更多的勾栏瓦巷,秦楼楚馆中的小游戏。
一般是姑娘出题,再由所谓的才子来猜,猜中了的奖励自是不言而喻。
拓跋兰以这个做吐蕃和大夏之间的赌局,其中就有羞辱赵康的意思。
“嘿,这个兰儿!简直胡闹!”巴育王暗暗嘀咕了一句,只是拓跋兰贵为辽国公主,她的话已出口,巴育王也不好校正。
此时,巴育王只念着,大夏和吐蕃最好不要跟拓跋兰计较,坏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辽国那些贵族,有明白的人忍着笑意看好戏,就算是不明白的人,一番交头接耳之后,大家脸上也都是一副很懂的笑容。
“拓跋公主,对我佛门之人提这些,是不是有伤风化啊?”吐蕃一边,索南曲朗首先就坐不住了。
活佛一说话,那些吐蕃的使节,也是各个脸色森寒的看着拓跋兰。
只顾着捉弄赵康,想看赵康出丑,拓跋兰一看吐蕃人怒了,这才意识到她是一时心急,只念着赵康,以至于说错了话。
被吐蕃人质问,拓跋兰只一阵骑虎
难下。
就连长袖善舞的耶律楚才,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对策,这种事,往小了说,就是公主一时口误遮掩,可要是往大了说,那就是一次外交事故!
正当拓跋兰不知道怎么圆的时候,赵康却淡淡一笑,主动站了出来:“大夏民间,确有猜灯谜为乐的习惯,公主若是喜欢,小王自然乐意奉陪。不过,猜灯谜,得有人掌灯才行,不知,拓跋公主,愿不愿意为小王做个掌灯人呢?”
“赵康,你!”
拓跋兰眼神冰冷的,一下子就瞪向赵康。
她存心拿着赵康逗乐,没想到,赵康却反客为主,把她给算计进去了。
剑拔弩张的吐蕃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