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太阳刚刚升起,朝霞洒满山腰的广场之上,围着明教的圣火石柱,就聚集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
这里边有从各处赶来观礼还未离开的武林人士,也有明教留在圣坛的弟子。
五花八门的人物聚集起来,足有上万之多,将大半个广场都占据的满满当当。
明教教主陆危楼首先出现在了高楼之上。
和往日不同,今日的陆危楼虽然也是一脸的严肃,但他的眼袋很是明显,眼圈有些发黑,一看就是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随后领着一大群十几个随扈赶来的赵辰,也是和陆危楼差不多一般的模样。
连带着赵辰身后的一伙人,也是各个疲惫不堪。
彻夜跟随扈们研究那些明教教祖留下的难题,赵辰他们是整宿都没有合眼,就为了准备万全,今日必胜赵康。
看上去赵辰他们的气色对不好,但各个脸色都还比较轻松,应该是昨晚上的研究有所突破,让他们大涨了不少的信心。
最后姗姗来迟的,当然是赵康。
和赵辰不同,赵康形单影只的,只有李元芳一人随行。
大.大咧咧的落座之后,赵康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早就沏好
的茶水,慢悠悠先抿了一口。
陆危楼小心翼翼的看了赵康,又去看赵辰的脸色。
两个皇子全都点头之后,陆危楼这才清了清嗓子,起身对着下面广场上聚集的近万人说话:
“诸位!”
“今日之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当今二位皇子,为夺圣火令,于此举行比斗,我明教不敢独揽此盛事,特邀诸位武林通道,再次一起观礼,也是咱们天下人一同为两位殿下做个见证。”
“比斗的规则很简单,本教主拿出三道难题求解,两位皇子谁解答的题目更多,谁就是最后的胜者。获胜的人可以得到本教圣火令,本教在力所能及之处,也要满足获胜者一个要求。当然,作为赌局,失败者也是有惩罚的!”
……
陆危楼说了一通场面话,大抵上是把两个皇子赌斗的内容,以及结果如何,都给明教弟子和武林人士们说清楚了,不过,最终失败者的惩罚如何,因为涉及到朝廷的机要,陆危楼并未直说明白。
等着陆危楼的话音落下,本就有些乱哄哄的广场上边,直接就像是炸了锅一样的,不停传来各种窸窸窣窣的议论:
“呦,本来以为能一睹圣女芳
容,我便此生无憾了,没想到还能碰上这等大事,想来真是不虚此行,这回可是来对了,哈哈……”
“是啊,能亲眼见证两个皇子之间的赌斗,咱们也算涨了大见识。不过,这赌斗的两位皇子,都是什么来头啊?”
有人感叹着,也有人提出了疑问。
不过,几乎是这个问题刚刚拍出去,就有好事者紧跟着给出了答案:“当然是当今最位高权重的四皇子了,还能有谁,不过另一位嘛,嘿嘿,那来头可就更大了!”
“另一位是谁啊?”
“说话说一半,你别卖关子啊,大伙可都等着呢!”
好事者故意说到关键处不言,可是把许多人给等的够呛。
博足了眼球,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力之后,那好事者才压低了嗓门说:“另一位啊,就是传说中的废物登徒子,在民间各处声名狼藉的大皇子咯,哈哈……”
“大皇子,噗……”
“我听说,当今这位大皇子不学无术,纨绔成性,圣上将他禁足三年不说,还差点将他赶出京城呢,这样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四皇子的对手?”
“也不一定吧?那大皇子也不是傻子,明知道自己不
能赢,他为什么还要跑来自取其辱?”
“那,万一,他真就是一个傻子呢?”
……
场上的人虽是不少,议论的人也许多,但现场的舆论却是一边倒的,偏向于赵辰这边。
和赵康不同,赵辰一贯都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
赵辰在民间的声望,被他特意营造的很好,所以许多不明真相的武林人物,很天真的就以为赵康是个活生生的废物。
如此一边倒的言论,直接把李元芳都给气的一阵脸绿。
眼看着谣言越说越多,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李元芳终于是站不住了,拗不过的就要上去跟那些武林人士理论。
可不等李元芳上前,赵康便先一步抬手将他拽住。
“王爷!”
被赵康拉住袖子,李元芳想走又不能走,一肚子的火气,都在为赵康鸣不平。
赵康却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示意李元芳不要在这种小事面前斤斤计较。
“可是,王爷,他们这是胡说八道,这是对您大不敬啊!”
“要我说,这帮信口雌黄的刁民,就要被当众砍头,才能叫他们消停!”
李元芳还在发火。
眼瞅着李元芳那着急上
火的模样,赵康瞬间没绷住的大笑起来:“哈哈……本王只是个皇子而已,哪来这么嚣张跋扈的做派?你别说本王,当朝天子,本王的父皇在民间都常有人说道,你还不允许百姓说话了?”
“民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