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臣绝对不是那个意思!”长孙无忌急忙拱手行礼。
本来他想落井下石,将赵康坑死,长孙无忌也没想到,他会因此而触怒了夏皇。
趁着夏皇还未说话,赵辰和赵隶两人双双对视一眼。
而后,赵辰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长孙大人也是为了朝廷着想啊。吐蕃和辽国的事儿,前前后后,都是大哥一人在忙活。”
“今日尤其我们三国局势紧张,父皇就更加不该临阵换将,免得吐蕃人再对我们误会。辽国那边也是一样,他们都是跟大哥打交道惯了,一旦父皇换了别的人,没准辽国会借机生事也说不定呢?”
紧跟着赵辰,赵隶也跪着,貌似一副苦口婆心的跟夏皇谏言:“之前与吐蕃的战事,的确是孩儿一手负责,但自从孩儿回京之后,那边的局势就已经变化良多。吐蕃跟大夏关系紧张,也是因为大哥的问题。姑且不说吐蕃人如何,就辽国那边,从来都是大哥负责的。”
“儿臣也认为,父皇应该还让大哥接着处理,也算是给大哥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赵辰跟赵隶,两人看似帮着赵康说话,实际上他们的目的就是让赵康跟这越来越乱的局势牢牢的捆绑在一起,到时候战事一起,夏皇不管愿不愿意,他第一个要问责的人也只能
是赵康。
刘廷让一众军方的人,还有偏向于三皇子的外戚,偏向于赵辰的六部大臣,也都一个个的跪下,这些人各位其主不说,他们也唯恐这重担落在他们肩上,于是众人便纷纷一副仗义的,跟夏皇全力举荐赵康。
眼看着这帮朝臣指望不上,夏皇最终还是眼神一转,又看向了自家的大儿。
“大儿,朝中的外事,一直都是你负责。”
“而今四方动荡,形势有变,你也该继续尽职尽责,全力消饵大夏可能面临的战事。”夏皇略微说了两句场面话,但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现在朝廷面临的一堆麻烦,必须还要赵康处理不成。
夏皇亲自拍板,赵辰和赵隶当时就一脸的欣喜。
这么紧张的局势,不管赵康怎么斡旋,两边都没有一点平定的可能,赵康一旦领了这个差事,未来可不会太好过。
长孙无忌抿了抿嘴角,最后还是选择慢悠悠的退了回去。
夏皇不想拿赵康开刀,长孙无忌要是继续胁迫圣意的话,没准会将原本赵康的祸事惹到他自己身上。
与其一根筋的冒险,倒不如先退一步,暂时遂了赵辰赵隶他们的意思。
看似赵康暂时安全,实际上,赵康现在腾挪的空间已经非常有限,等朝廷的外事最终以失败告终的时候,赵
隶他们就能联起手来,要求夏皇对赵康问罪。
赵康也知道这些人的算计。
奈何,赵康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夏陷入战争。
想想那些无辜的百姓,赵康已经是禁不住的心里一软。
微微叹了口气,赵康便主动上前,拱手顺了夏皇的心意。
“父皇英明,孩儿定当竭尽所能,为大夏暂缓这紧张的形势。”知道事情不好办,赵康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满。
如此模棱两可的话,自是惹得夏皇有些不悦。
要不是朝中无人可用,夏皇也不会冒险让赵康去干这苦差事。
稍微犹豫一下,夏皇正要下旨将此事定下,忽然间,跪在地上的赵辰又是一言敬上:“父皇,当初文武斗的时候,辽国的公主可是答应要嫁给大哥。现在两朝关系紧张,父皇倒不如派大哥出使辽国,以辽人对大哥的敬畏,想来这婚事没有不成的道理。”
“对啊,父皇,大哥的婚事只要成了,您和辽国可汗,那就是俩亲家的关系,到时候,辽国肯定不好在对我大夏出兵,这两国的局势自然而然就解开了。”赵隶紧跟着赵辰,两人一唱一和的,继续给赵康挖坑。
听着两人的说辞,赵康的面皮,肉眼可见的黑了一截。
当初那一桩婚事,赵康只是揶揄一下拓跋兰,跟辽
国公主小小开了个玩笑而已,赵康可没想要迎娶什么辽国的公主。
赵辰和赵隶这是生怕坑不死赵康,赶鸭子上架的要把赵康忽悠去辽国送死。
以赵康在大夏的臭名声,一旦赵康贸然像辽国的可汗提亲,以辽人那火爆直来直去的性子,一怒之下砍了赵康的脑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朕想起来了,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被赵辰和赵隶双双一提醒,夏皇的心思也是禁不住的活络起来。
与其让赵康在这做些无用的斡旋,倒不如顺了老四和老六的意思,冒险让赵康试一试,倘若赵康真的能把事办成了,那不久之后的封王大典,夏皇一定会对赵康另眼相看。
倘若赵康完不成任务,或者直接死在了辽国,那就是赵康实力不够,折在辽国也不算冤枉。
龙椅上,夏皇一阵算计,最终他还是一咬牙,狠着心做了决定:“好,就按老四跟老六的意思办吧。大儿,朕令你即刻出使辽国,将辽国的小公主娶回我们大夏。”
“这……”
赵康的面皮一片青黑,被人坑到姥姥家了,赵康哪里还不知道赵辰和赵隶在算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