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赵康的眼神盯着,做贼心虚的扎西衮顿时便脚下虚浮的退了两步。
夏皇也是语气凝重的,对着赵康问话:
“康儿,除了这跳蚤之外,你手中可还有其他证据,能证明这疫.情乃是吐蕃人放毒所为?”
夏皇的看法,同样也是大多数朝臣们一致的看法。
今天要是不能用确凿的证据将扎西衮拿下,那大夏的颜面就直接丢尽了。
眼看形势暂时如此,皇子中间站着的赵隶,也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四皇子微微一阵犹豫之后,也在第一时间出列,跪在夏皇面前。
“启禀父皇,儿臣觉得,疫.情之事,扑朔迷离,其中真相怕是不为人知。”
“无论是天罚,还是人力所为,暂时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儿臣恳请父皇以两国关系为重,切莫再偏听偏信。”
赵康却是淡然一声突兀
的冷笑:
“四弟,城东瘟疫肆虐的时候不见你出来,寻找瘟疫源头的时候,也不见你出来,这对吐蕃投降的时候,你倒是头一个啊?”
“你……大哥,此话何意?臣弟不过是为朝廷,为国家而考虑。大哥不怪自己无能,没有确凿的证据指认真凶就算了,你怎么还放到怪气臣弟来了?”赵辰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一下子言语之间,就跟赵康争锋相对,而且赵辰找的这个由头,一般人还真的不好辩驳。
赵康再被赵辰这么当堂威胁,夏皇的脸色那就更不好看了。
“四弟这么说我,是不是为时过早了一点儿?”
“本王何时说过本王没有证据了?认为本王无能,只是四弟你一厢情愿,对本王的偏见吧?”
几步走到赵辰面前站定,赵康的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赵辰眉头一皱,好一番思量和挣扎。
即便如此,
赵辰也始终觉得,赵康是黔驴技穷,只是嘴硬而已。
倘若赵康真的有证据,也不会放着扎西衮这么当堂叫嚣。
“臣弟做事向来公允,莫说我对大哥没有偏见,对待朝中所有人,我向来都一视同仁。”
朝堂上,立刻就有不少人跟着赵辰下场,大肆弹劾赵康:
“陛下,赵康身为大皇子,不仅毫无大局观,不顾朝廷颜面,他还无视兄弟情义,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根本无益于江山社稷,臣以为,赵康根本不配做大皇子!”
“是啊,陛下,赵康口口声声说有确凿的证据,而今看来,他所谓的证据,简直如同儿戏一般。”
“朝堂之上,当着我们君臣如此无理取闹,赵康,你实在是太放肆了!”
朝臣们密密麻麻的,一下子就跪倒了一大片。
扎西衮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亲自下场,给赵康添把火的时候,
赵康却当着所有人的面,一阵冷笑连连:
“本王的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你们居然愚蠢的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身居高位?”
“众所周知,吐蕃人是不洗澡的。”
“这对你们来说,应该不算是个秘密吧?”
赵康一下子走到了赵辰面前,说的似乎还是一些毫不相干的问题。
“大哥,你说的确实如此,可这跟本案,又有何牵连呢?”
“所以我说你是猪脑子!”
赵康只哈哈笑着,对夏皇继续言道:
“父皇,不洗澡的人,身上岂能没有虱子跳蚤?”
“既然他们身上有虱子跳蚤,扎西衮又口口声声说,那兔狲是他的宠物,如此真相不就已经很明白了吗?”
“唯独得过瘟疫的人,才不会被瘟疫再次传染啊。”
“扎西衮说兔狲身上的跳蚤是后来跑上去的,那他就应该
跟城东的百姓一样患病,可结果呢?”
“这位吐蕃王子,毫发无损的站在我们面前,这真相,还有我去说吗?”
“好!”赵康话音刚落,夏皇就明白了赵康的意思。
连着再叫了一声好,夏皇当场便呵斥:
“好你个大胆的吐蕃蛮夷!”
“来人,将这蛮子给朕叉出去,押往天牢,秋后问斩!”
夏皇冷声下了命令。
眼看铁甲侍卫到了身后,扎西衮这才反应过来,声嘶力竭的开始磕头求饶:
“陛下,饶命啊,陛下!”
“这都是六皇子的主意,是他指使我这么干的,我是冤枉的,我冤枉啊!”
“父皇,莫要听信外人挑唆。”
“六弟在边关战功赫赫,不知道杀了多少吐蕃人,扎西衮是对他怀恨在心,才会临死血口喷人。”
赵康的话出来,赵隶才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