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大殿上,响起一阵抽凉气的声音,所有人无不震惊错愕。
就连稳重的威远将军,也不由皱起眉头,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大皇子。
这还是那个纨绔的二世祖吗?
赵宁眼底满是恨意,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维护夏国的面子,可父皇始终没有回应。
他到底哪里不如赵康这个废物了?
凭什么他第一天上朝,被父皇特殊对待?
越想越恨,他不着痕迹的对李大奎点头示意,让他出面反驳。
后者会意,抱拳出列,冷笑道:“呵,大皇子,你可知道这句话,会给夏国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吗?”
“哦,老臣忘了,大皇子在府中禁足三年,应该还不知道夏国的情况。此话,大家就当没有听到,以后不要再说了,实在是太危险。”
“就是,大皇子,你不懂朝政,还是先以学习为主吧。”
文官不屑的瞥了一眼赵康,还不知道他在学院的表现,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更有消息闭塞者,对皇帝问道:“陛下,您曾传口谕,说大皇子没有通过学院考试,就会将他逐出京城。据微臣所知,学员考试已过,大皇子为何还在京城?”
“
陛下,微臣明白您爱子之心,可您是君王,既已传令,就不能心软,不然何以服众?”
几名“正直”的文官,跪地不起,没有看到皇帝眼中的怒火。
太监总管心惊肉跳,连忙挥手道:“哎呦,几位大人,你们消息闭塞了。昨日学院考试,大皇子位居第一,已经解禁足了。”
堂下鸦雀无声,气氛尴尬至极,看向赵康的眼神,也变得五味杂陈起来。
威远将军轻咳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他沉声问道:“大皇子,你为何认为只有死战,夏国才可太平?”
赵康昂首挺胸,将地上的地图捡起,然后双手撑开,让每个人都能看到。
“各位,这地图上标记的,不仅仅是番邦想要的城池,更是夏国的城门。”
“若是一旦拱手相送,无异于是将自己的心脏暴露出来,若番邦来犯,不出三日,就能绕过几省,直至京城大门。”
“到时候,等待夏国的,就不是死战,而是死!”
众人一怔,看着地图,隐隐升起惧意。
赵宁见四下无声,似有被赵康说动,当即站出,冷声反驳道:“皇兄不懂朝政,莫要危言耸听,夏国怎能如此脆弱
?”
“况且,身为皇子,我们不能置百姓性命于不顾。”
“皇兄,你可知你口中的死战,会有多少百姓无辜枉死?”
李大奎第一时间附和,故作悲痛的说道:“大皇子说的太轻巧,你连战场都没有上过,怎能如此轻视士兵和百姓的性命?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呵,昨日听徐昌荣说,大皇子文采风范,乃是旷世奇才,微臣深感欣慰。可现在看来,大皇子并没有改变,仍然冷血无情,视他人性命如敝履,悲哉!”
宁远侯唉声叹气,引得百官连连点头。
赵宁见时机正好,立刻跪地,恳求皇帝道:“父皇,皇兄不知民情,万不可听取他的意见,否则将名不聊生啊!”
“呵,三弟的意思,是答应番邦的要求,割地卖女了?”
赵康眼眸如墨,居高临下的和赵宁对视。
他身上浓郁的威压,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压得人喘不上气。
原本还牙尖嘴利的三皇子,一时间,竟然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应。
“你们都说此战不能打,好,那我们就不打,如他们所愿,双手奉上城池,将公主送去和亲。”
赵康嘴角微
扬,可眼中却是寒霜一片。
他冷面扫视群臣,见无人说话,心下涌起一阵鄙夷。
什么忠君爱国,不过都是一群胆小怕事的墙头草罢了。
他猛然将手中地图砸到地上,低吼道:“那若是他们下一次要京城呢?你们也要割地保平安吗?”
众人一怔,没想到大皇子竟也有如此威严一面。
“我们脚下的土地是多少英烈用血染红,换来的,你们现在却要拱手送人?若下了黄泉,你们好意思面对祖宗吗?
“口口声声说为了黎明百姓,不过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安生日子!”
“边城的百姓,就不是我夏国人了吗?将他们送给番邦,他们的日子会如何?你们有想过吗?”
一声声质问,让百官无法抬头,无不羞愧自责。
威远将军更是老泪纵横。
“陛下,老臣以为,应该如大皇子所说,死战保太平!”
赵康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下一阵冷然。
他眼神坚定,跪地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不愿夏国百姓任他人鱼肉,被番邦耻笑我朝无男儿。”
“儿臣请命,愿带死将出征,与番邦不死不休,用命换夏国百年太平!”
一番斥责,朝中武将热血沸腾,不由红了眼眶。
是啊,他们真是安生日子过的太久了。
竟然忘了自己是夏国男儿,从不低头折腰,怎能被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