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寒仿若怒目金刚,双手抱着碗口粗的木桩朝着自己手下的方向就冲了过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阻拦的鞑子兵有一个算一个,皆被挥舞的木桩打的人仰马翻,而且刘寒出手的力度极大,基本上被木桩砸中的,轻则骨折重则毙命,耿仲明如同看怪物一般都惊呆了。
“入你娘的,他们只有两个人,都给咱老子上!”耿仲明一脚踢在一个被刘寒吓退了的士兵屁股上,然后对着阵脚有点乱的部下们吼道。
对于耿仲明来说刘寒仿佛是个怪物,刚才他亲眼看到部下的战刀明明已经砍在了刘寒的后背上,但却只是将刘寒的外衣划破,露出里头黑色的衣服,那么一刀下去竟是连里衣都没划破,这简直已经超出了耿仲明的认知。
不过即便如此,耿仲明也不认为刘寒能逃过他的围攻,毕竟南京城可是他的地盘,城内驻扎着数万军队,而且城门紧闭,即使这人再勇武,也断然不可能逃脱,无非就是费点事罢了。
可现在的刘寒却不管这么多,他现在只是心里憋闷,被自认为的好友这么摆了一道,没有什么比被信任的人背叛更让人难受的了,他护着林登万在敌阵之中左冲右突,看似在逃,有时候竟追着鞑子也要将其锤死。
而林登万一声不吭的跟在刘寒身后,他自己也很难受,林登万感受不到被人背叛的苦闷,他也不会想这么多,但林登万有他自己的苦闷,他本是刘寒的亲卫,而亲卫的职责自然是保护主将,可现在的局面是刘寒在保护着他,这如何能让林登万心里好受,不过现在情况紧急,林登万只能默默的忍着,顺便帮助刘寒抵御来自背后的袭击。
数百鞑子愣是被刘寒和林登万两人杀的开始溃散,这让耿仲明都有些急了,三百人围攻两个人,还被人逃出去,这事儿说出去脸都没了,其他人不说,与自己同为三顺王之二的孔有德和尚可喜估摸着都能笑掉大牙。
“弓箭手!给咱放箭!射他们下三路!”耿仲明真是有点急了,因为他已经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响,想来也猜到那可能是刘寒的部下。
刘寒一个人已经这么勇猛,倘若再与手下汇合,就会生出更多的变数,虽然放箭有可能会误杀,但此时耿仲明已经顾不得了。
咻咻咻——
随着阵阵破空声,二三十支箭羽先后射向刘寒与林登万两人,刘寒在正面迎敌,林登万下意识的就用自己的躯体挡住了刘寒的后背,砰砰的几声闷响,至少有四五支箭羽射在了林登万身上,其中后背有两支,左腿一支,右腿两支。
林登万只觉身后传来一阵剧痛,但箭羽却如同无根之水一般从身上掉落,林登万紧张之余才想起身上穿着的防刺服,幸亏那奸贼喊的是下三路,否则这要是射脑袋上,他可没戴防暴盔。
“殿下,那二人是怪物!箭羽根本无法伤他们分毫!”一个眼尖的鞑子看到了箭羽明明已经射中,但却从林登万身上自然滑落,眼睛都瞪直了。
“你妈的,老子又不是傻子!”耿仲明怒极了,一巴掌扇在那部下后脑勺。
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地鞑子的尸首,耿仲明眼神阴晴不定,而刘寒已然杀疯了,他虽然没有使用刀剑,但此时身上却已经染满了鲜血,当然,全都是敌人的。
“传我军令!不惜一切代价,给咱杀死他们!”耿仲明咬牙切齿的道。
“
殿下,您刚才不是说要抓活的吗?”刚才被掌掴的部下小心翼翼的提醒。
耿仲明本来就郁闷的紧,被这部下这么一刺激更加的愤怒,当即对着那鞑子又是两巴掌,还恨恨的道:“你给咱冲过去,你若是能将那刘寒擒住,咱升你作佐领!立刻!现在!入你娘!”
都说鞑子粗鄙拙笨,以前耿仲明还不大相信,现在他信了,这他娘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耿仲明再次改变了主意,现在莫说活捉,倘若刘寒与他的那些部下汇合,能不能抓住都还是问题,刚才他亲眼看到刘寒一脚将他的一个部下踹出去十步远,这已经超越了他对力量的认知。
那被耿仲明接连掌掴的鞑子兵闻言脸立马变成了苦瓜状,只是看到耿仲明盯着他,知道躲不过去,只得拎着刀子冲了过去,但却连刘寒的面都没碰上,就被掩护刘寒身后的林登万一刀砍倒。
“你,传我军令,急掉一营、三营的兵士过来支援,另外给值守城门的严宽传令,让他严防城门,休要放走了一个!”耿仲明喊过来一个传令兵招呼了几句。
这时,刘寒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部下,陈武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头,虽然零星的传来AK的枪声,但也只不过是在极为危险的时候他们才会用枪来解决问题,大部分时候仍旧是靠着战刀,没办法,子弹太宝贵了。
“大人!”陈贵在见到刘寒时有些惊讶。
眼前的刘寒满脸的血污,已经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就在刚才的半刻钟时间里,死在刘寒手里的敌人少说也有百十个。
“咱们被出卖了,目标城门,跟着我,我带你们冲出去!”刘寒眼神冷厉声音嘶哑。
“护卫大人!”陈贵知道此时时间宝贵,当即对身后的特战小队下令。
五六十个特战小队迅速重整了队形,刘寒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