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这让刘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不期虏猖寇起,使万民为之饿殍,九州遂遭蹂躏,生灵又罹汤火。
流寇原吾赤子,幸尔等迷途知返,识民族之大义,朕心甚慰。
夫建州本我属夷,屡犯我境,十又余年矣,为朕所困久矣,此蛮夷鞑虏,竟登大雅之堂,实为国朝之耻也,夔东军、摇黄军之攻克荆州府,朕闻之亦喜极而泣,此举使国朝诸军士气为之一振,当为万军之表率也。
尤为将军之刘寒者,虽年轻而有为,当朕之冠军侯也,江陵一役,有勇有谋,不费刀兵而夺城池,并斩杀鞑兵六千余,教蛮夷知
中国有人矣!
敕封刘寒为镇虏伯,刘体纯为武进侯,袁韬为靖南伯……
昭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总兵府的议事大厅内安静的只剩下众人的喘息声,当何腾蛟宣读完圣旨,刘寒都懵了。
他不是已经与刘体纯说过,不想拿这个首功吗?这怎么朝廷还是将他给树立成了典型?还封了个伯爵?大明一朝不是在爵位上很抠门吗?这怎么一下子就封了五六个伯爵,还有个侯?
不止是刘寒,刘体纯和袁韬等人也没想到朝廷会这么大手笔。
“臣领旨!臣穷尽一生,必杀光建虏已报效朝廷!”刘体纯赶紧表功道,只是有几分是真心不得而知。
袁韬等人也都赶紧表忠心,除却刘体纯、刘寒、袁韬、李过等六人被封了爵外,其余首领也都各自封了武勋,就连黄鹞子和王高也都在此列,两人甚至还都很高兴。
“恭喜兄弟呀,一战成名,还封了爵,光宗耀祖呀!”黑虎王高小声的向刘寒恭贺道。
“拉倒吧,我可不想出这个名儿,这皇帝老儿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大堆,封个爵有个鸟用,还不如多赏点钱粮来得实在!”刘寒埋怨道。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朝廷现在哪有钱粮?小道消息,咱听说弘光皇帝被俘了,就是不知现在给咱宣读圣旨的又是哪位皇帝?”黄鹞子小声的与二人交谈道。
朝廷的局势并没有因为夔东军和摇黄军的一次胜利而有所转折,事实上,南京城破后,建虏在江南几乎势如破竹,各地守军也皆是望风而逃,大明江山岌岌可危,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
这让刘寒大致想明白了,为啥大明两百多年国祚里,除却开国时封给开国功臣们一批爵位后,伺候两百多年都未封出去几个爵位,而明末这阵子,尤其是南明朝廷的三位皇帝,先后竟封出去上百个爵位。
原因很简单,国家马上就要灭亡了,皇帝穷的叮当响,国库的余额响叮当,皇帝能赏赐给有功之人的,除了些好听的名头爵位外,已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只是,国家都要亡了,爵位又能有几分含金量?
弘光没了,那应该就是隆武帝了,刘寒心里嘀咕了一句,隆武帝应该是郑成功他爸郑芝龙拥立起来的皇帝。
只是刘寒仍旧对这个隆武帝不抱什么幻想,印象里隆武帝也没撑多久,因为郑芝龙这厮投清了。
“诸位将军都平身吧。”何腾蛟将圣旨十分郑重的交给刘体纯后,笑着对在场仍旧跪着的人道。
诸首领闻言这才相继起身,刘体纯则将圣旨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还不忘对着圣旨拱手躬身行礼。
“镇虏伯。”何腾蛟坐在主位上,冲刘寒道。
“镇虏伯?”喊了一声何腾蛟发现刘寒没理睬他,不由得又抬高了音调道。
“啊?大人啥事儿?”刘寒刚才正想着南明朝廷的那摊子事儿,还以为何腾蛟是在喊别人,王高提醒了他之后他才想起来,镇虏伯就是他自己,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何腾蛟宣读完圣旨后竟第一个喊了他,他都已经坐在议事厅的最末尾了,就是不想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这真是让他蛋疼。
“坐那么靠后作甚?到前面来,陛下可是记挂着你呢!”何腾蛟也不生气,笑着对刘寒道。
“嘿嘿,咱一个小小的将领,安敢让陛下挂记。”刘寒没办法只得上前恭维了一句。
“陛下口谕,命你不日起程面圣。”何腾蛟说到这类表情变的严肃。
“啊?面圣?去哪里面?”刘寒闻言大吃一惊,心道这何腾蛟刚才还一脸笑呵呵的,一提起皇帝表情马上就变的那么严肃,这变脸速度完爆后世小鲜肉。
“当然是福州的隆武皇帝!”何腾蛟见刘寒言辞粗俗,顿时有些不悦的提醒道。
“福州……大人,那可老鼻子远呢!如今建虏仍在四处征伐,情势危急之下,卑职倘若还擅离职守,倘若鞑子兵来犯,卑职这不合适呀!”刘寒半是抱怨半是实情的说道。
这时候又没有飞机,连高铁都没有,从荆州府到福州路途遥远,说不定就得走个把月,一趟往返就是两个月,一路上还有不少沦陷区,这特么不把人往死里折腾吗?就是想见一见他?有特么什么好见的,不去,打死都不去!刘寒心里十分笃定。
“唉!陛下既已说不日,此事便等湖广安稳了再说吧。”何腾蛟似乎早猜到了刘寒的回答,不由得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