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下,照夜玉狮子也得以歇息了片刻。
而马车之内的人也感受到了动静,一道好听的女声响起,发出了疑问。
“王伯,怎么停下来了,离上塰县应该还早吧?”
女声中夹杂着浓浓的悲伤之情,带着疲惫,有点嘶哑,像是痛哭过而导致。
是徐妙锦的声音。
朱梓听在耳里很是不好受。
看着那马车,朱梓缓缓开口。
“妙锦,是我。”
话落,马车之内并没有声音响起,也没有任何动静。片刻之后,才传来一阵掩盖、轻微的哽咽声。
同时,帘子掀起。
阿依果果探出头来,大眼睛里带着点复杂的神色看着朱梓。
她幻想过,但也只是幻想。
在她看来,王妃的位置必然是从最开始跟着朱梓,与朱梓经历最多也同样是国公女儿的徐妙锦。
但她并不知道,这不是朱梓能决定的。
看来一眼马车之内,咬了一下红唇用软糯的声音对朱梓开口说道:“郎君,你……你不应该在皇宫吗?”
听闻这话,朱梓脸上罕见的漏出苦涩的笑容。
“果果,许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
说完,朱梓上了马车。
马车内。
徐妙锦见到朱梓进来,慌忙的擦去眼泪。
“我……我没事的,只是想先回去一趟,对……对不起,你大婚的日子我不该哭的。”徐妙锦说道。
看着眼神躲闪,漏出一丝微笑假装没事还道歉的徐妙锦,朱梓更是心痛。
没有说话,牵着她下了马车,然后将其抱上了马。
牵着缰绳,将徐妙锦抱在怀里。
对阿依果果说了一句让她先回去注意安全,随后便驱使照夜玉狮子往前而去。
马背上颠簸起伏着。
朱梓将徐妙锦紧紧搂在怀里,面庞埋入她的发丝,愧疚的喃喃道: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随着朱梓这一句话,徐妙锦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悲伤,偏过头靠在朱梓的胸膛,大声哭泣了起来。
朱梓紧紧的搂着,没有说话。
他知道,现在就是需要徐妙锦将情绪给释放出来。
许久之后,徐妙锦才止住了哭啼,朱梓胸膛也湿了一片。
徐妙锦说道:“我知道陛下肯定是因为你们虫子的原因,所以才以你安全第一,将段玥的身份拉高。
毕竟有个身份在,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震慑一下。
这些我都能理解,只是还是忍不住……”
她不在乎王妃的身份,只是想要一个名分。
“是我的错。”看着怀中述所的徐妙锦,朱梓一叹。
随即也将自己在朱元璋那碰壁的事情说了出来。
……
事已至此,两人陷入了沉默。
朱梓虽然将段玥给迎接出来,但是也仅仅如此,事实是将所有人全都晾在那里。
徐妙锦劝朱梓回去,不然这事情不好收场。
朱梓拒绝了。
调转马匹,向右而行。
徐妙锦见这既不是回去应天府的路,也不是前往上塰县的路线,当即询问。
“我们……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
一周过后。
潭王朱梓一鞭子抽开宋和,然后一个人骑马离去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了应天府。
并且也快速的往边上扩散。
在大明,潭王朱梓的热度一向很高。
对于这件事,所有人都很惊讶,感到意外。
他们想不到八皇子为何会如此的生气,毕竟那段玥也跟着八皇子许久,早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然而却仅仅是将她迎接出来,然后剩下的什么都没管,一个人就走了。
而且还敢给宋和一鞭子。
宋和是谁?那可是一直服侍在皇帝身边的,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皇帝的脸面。
这与赤果果的打脸无疑。
而奇怪的是,对于这一场闹剧,那位皇帝并没有发怒,只是让人护送那位王妃回上塰县,将所以的聘礼全部都送了过去。
不过接着又一道消息传了出来。
八皇子不见了!
从大婚离去后,其侍卫并未追上,而那位八皇子也并没有回去上塰县。
反正带着一个女人消失了。
难道真的是逃婚跟人私奔了?!
这一下,众人更加好奇了,毕竟陛下已经下令了,八皇子就藩、藩地就是上塰县。
而藩王,除了王妃,还有两个平妻,还能纳妾。
所以如果八皇子真的喜爱那女人,以陛下对其的恩宠,只要不是破烂货做一个平妻还是可以的。
既然又不止妻子一个名额,那为何还要走呢?
一时间众人纷纷讨论,并且讨论的结果越来越离谱,众说纷纭,各种奇怪的说话纷飞。
有说八皇子是被妖女迷惑了心智……
也有说八皇子只喜欢这一个女的……
上塰县讨论的尤为热烈,只不过作为当初被施救的灾民,他们自然是担心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