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快速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朱梓停下了脚步,拄着下巴看着那人的背影。
哟~这不是秦王朱樉吗?
来找老朱是想回去藩地?
朱梓倒是没想到自己能在皇宫看到他。
回来应天府也个把月了,他自然是知道朱樉是在刑部的。
只不过听说其深居简出,一般也难得看到其身影。
当然,朱梓也不可能去找他,本来关系就不好,有什么可以去的。
不过想到刚刚那一个照面,他立马就明白了朱樉深居简出的原因。
那一看就是不好意思。
髡刑,是全身毛发都剃完。
朱梓看朱樉其他除不知道,但是那没有眉毛、跟刚长出来的一些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滑稽。
在自己看来,剃光毛发可能没什么,但是在这时候髡刑就是一极为侮辱的刑罚。
想那种坚定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或者对脸面看的极为重要的,能气的吐血都是正常的。
就算不是这两者。
但是这模样在人群中显眼异常,一般人也会没脸,所以这他这好二哥明显是没脸出门。
这不,刚刚低着头直接就从自己边上冲过去了。
好歹也是一起打过仗的同父异母的兄弟,这别说寒暄一下,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真是太没有情谊了!
虽然他自己也没有任何表示。
不去胡思乱想这些,朱梓收起思绪,迈着步子往前方那不远的大殿走去。
他今天可是过来有事的。
不过朱梓没有注意,在他转身过后,身后那快速离去的朱樉突然停下来脚步。
转身。
抬头看着朱梓的背影,阴冷的眼神中带着怨恨。
显然,这是将其彻底狠上了。
朱元璋那边他不可能有什么想法,所以将一切全部给归到了前面就撕破脸皮的朱梓身上。
而嫉恨的出发点,就是朱梓那时候早已知道李善长调查一事,但是不透漏给他,还是在两人撕破脸皮之后,才透漏出来用来嘲讽。
除了这一点,朱樉同时也怨恨朱梓能得到朱元璋的重视,就连天元城都挂在其名下。
眼中凶光闪动,随后转身离去。
……
加快脚步来到了谨身殿大殿门口,还没有进去,就看到里面的朱元璋跟朱标貌似在交谈什么。
朱梓有点好奇。
莫不是在谈论刚才朱樉的事?
抱着一颗八卦的心,朱梓走了进去。
不过朱元璋跟朱标在听到脚步声,在看到是朱梓进来后,两人齐齐的闭上了嘴巴。
这让朱梓感觉到没劲。
不过朱标在这里,他说实话也许久没见过了,所以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怎么说,人家也是为自己说过话的。
而且人也好,对自己这些弟弟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于是按照规矩礼仪,朱梓先是给朱元璋行礼,然后又给朱标行礼。
这倒是让朱元璋有点怪异、不舒服。
好小子,这不说还不知道,现在朱梓这一行礼,他才发现朱梓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跟他行过礼了。
平常都是一句招呼都不打,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自己边上。
现在这明显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他才沾了光。
一眼就看出,其对自己敷衍的行礼哪比得上老大的恭敬?
不过想着这,朱元璋突然又觉得不错。
他自己迟早是要走的,朱梓本来就是留给朱标的,现在相处和谐,这让自然是好消息。
想通这一点,朱元璋也不在意那么多。
看着如此‘懂规矩’的朱梓,朱元璋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作询问样。
“老八,你来找咱有什么事情吗?”
“有啊,孩儿来向父皇告别。”
一听这话,朱标人呆了一下,而后好奇的看着朱梓问道:“唔……八弟,你这是要去哪?”
“这个的话,大哥您就要问父皇咯。”
朱梓说着,还朝着朱元璋努了努嘴,跟朱标示意。
这让朱标迷惑了。
父皇这是准备让八弟去哪?
就藩?没道理啊,父皇怎么可能让八弟去就藩,不一直想留在应天府吗?
要说其他也不应该,这段时间大明是不可能发生战事了。
而且有战事也不一定要八弟去,这一次只是八弟有许多谋划,怕其他人完不成才特意过去的。
想不明白的朱标将目光看向了朱元璋。
却见朱元璋也是一样迷惑。
不过下一刻,朱元璋也就恍然大悟般的回过神来,脸上疑惑不在。
朱元璋这如何不明白,告别,朱梓这是在跟自己谈论离开应天府的事情了。
不过说是离开应天府,其实就是就藩。
不过这也让朱元璋有点不明白,因为从告别这两个字,他能看出朱梓这次要坚决去就藩之意。
奇怪了,前面不是好好的?
按理来说,也应该不会提这么早。
这才回来一个月。
不过虽然明白,但他还是要装一下糊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