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会。
朱元璋宣布了一个让所有大臣都想不明白的决定,那就是全力支持八皇子的火器研究。
这让那些个大臣都想不明白了。
尤其是户部尚书徐辉,更是搞不明白朱元璋在干什么。
本来国库吃紧,这还让八皇子紧吃。
自己跟朝中大臣联合上书,不就是希望不要再支款给八皇子那了,毕竟砸钱又咋不出个名堂。
现在这不停止就算了,反倒是还全力支持,陛下到底是在想什么?
当即,徐辉就站出来了,先是将现在的情况说出来,紧接着嘴上对着朱梓一顿说道。
然后嘛,他就被朱元璋撤了。
说他这个户部尚书没有一点用,只知道向他禀报各种问题,一天天说没钱没钱又不知道解决。然后又说朱梓后面准备将肥皂让出来,将朱梓一顿夸赞。
后面则说如今西南刚归纳大明,各方面百废俱兴。平西候负责战事边防那麓川王国一事,但西南的管理还需要有人,便新增一个布政使,然后就将徐辉调去了。
虽然看起来官职也没有什么变化,布政使也是个从二品官。
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将其贬到西南去了。
毕竟西南刚起步,需要操心劳力的事情也不少,徐辉这一去不得忙死。
而且西南偏远,徐辉已经远离权力中心了。
等做完这一切后,朱元璋看着徐辉那阴沉的脸,才将朱梓锻钢已经有了进展并且完成的事缓缓道来。
等朱元璋说完,看着宋和捧着的那一块跟其他钢铁有明显区别的锻钢,那些个站出来的大臣对着朱元璋跟朱梓奉承了几句便回到了队伍。
这现在的情况再明显不过了,朱元璋这就是在针对徐辉,就是想将他撤了。
因为正常来说,朱元璋是应该先将朱梓这好消息说出来了,让他们知道这情况后,然后才再下决定说全力支持朱梓。
而朱元璋这操作,完全相反。
就是在等徐辉跳出来,然后将其贬一顿说其尸位素餐,紧接着就被一脚踢去西南了。
这一波操作,他们还是不怎么明白。
徐辉这到底是干了什么惹到了朱元璋,总不可能说是为了朱梓吧?想到这里,这些大臣摇了摇头。
而作为当事人的徐辉,那心情自然不大妙。
其他人不觉得朱元璋是为了朱梓而这般,但是他能猜到,因为除了前面朝廷之上进言,自己那一份奏折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现在一说朱梓后面会将肥皂让出,由朝廷来分配;二是等自己站出来说完了,才把锻钢有进展的消息公布。
完全就是在反驳他那之前递给朱元璋的那些话。
他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毕竟每一项都做到了。
况且朱元璋要袒护朱梓,说不好听就人家老子袒护儿子,而他,一个家臣罢了。
至于西南,那也更不见得是好地方好差事。
要是将他下放到个什么五六品官还好,他也能落得个清闲,能避开许多事情。
但偏偏给他一个布政使,西南那平西候沐英又不是摆设,边上是差点跟大明打起来麓川王国在那虎视眈眈,西南如今自然是以战事军事为先。
前面还说了,西南偏远通信多有不便,那一块就全权平西候打理。
也就是说,自己这布政使就是去给他打工的,事情上得让他、颁布一下事也得询问,完全就没有什么权利。
自己这布政使,说话完全不管用。
要是干事不尽心,反倒是还要再来个尸位素餐、无能之辈,名声也给坏掉。
西南那还是朱梓最先立功、名头杨威在大明的地方,平西候沐英又是朱元璋养子,这完全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相通这一切弊端,徐辉是越想越生气,脸上也阴沉的像是要下雨一样。
一下就从权利顶端、人人都得奉承的户部尚书,跌落成这样,他内心充满了对朱梓的怨恨。
黑着脸接受朱元璋的调令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皇宫之外。
朱梓则是在匠作坊,跟张老铁匠商量着,设计那后面用来锻钢的设施。
“殿下,我们之前临时搭建的实在是太过简陋了,并且无论是安全方面还是省力方面,都是不行的。尤其是锻钢时,那铁块砸的力道跟位置都是不好掌控的,所以必须整改,这是我昨日连夜设计的,您看看。”
张铁匠对着朱梓说着,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将其铺开在桌面上。
听到这话朱梓有点小意外,没想到他连夜挑灯给解决了。
对着他说了一句辛苦了,然后向着那宣纸之上看去。
一眼,朱梓就明白了。
并且也肯定了这个方法。
宣纸之上是一个简单的机构图,这个图,朱梓一下就想到了跷跷板。
利用跷跷板的这种方式,不仅能固定住,而且也不用将铁块拉起来砸下那么费力,关键是那铁块沉重,万一那门框一样的支架支柱不起,那就太危险了。
这个就完全不一样,只要一跟够坚实的木棍就好,将其架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