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没有理会对方,只是狠狠地朝空气做了一个握住的动作。
白发老者瞬间面目狰狞,面红耳赤的他用手紧掐自己脖颈,用着极为难受的的语气道。
“别杀……别杀我,你要什么东西我都给……”
老者没有把话语说完,一声“咔”整个脖颈已经被扭断。
老者整个身体向后倒地,双眼始终不肯闭合死死盯着披头散发的灰衣女魔头。
灰衣女魔头轻挥右臂,老者的身体加快腐烂进度,一件伴身法器——骨珠被无形巨力碾碎作齑粉,其中的饱满血气涌入灰衣女子体内。
可怜半生追求长生得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最终是给人做嫁衣了。
黑袍女子在老者干腐的尸体额头轻点一指,干尸瞬间站起。
“去把那些碍事的所谓山上仙家子弟全给我杀了。”
干尸以极为迅猛的速度冲破屋顶,一场激烈厮杀在所难免。
灰衣女魔头走出门,看向南面方向,那是城隍庙位置,注视良久,便是摇头自嘲地离开了。
此刻,手持生锈杀猪刀的少年被一次又一次地甩飞四五尺,身上挂彩地方已是数不清,那对夫妇用着极为玩味的眼神盯着少年,他们二人操控着一具有着二境修为那般高的“蛊种诡尸”蹂躏着少年。
远处不起眼的巷角处,探出半个头的青袍小道士面色凝重地盯着眼前一幕,
他的右手紧握那柄由铜钱编辑而成的“三通宝迩”法剑,那是一种寻常人家用来辟邪用的普通平安物,威力小的可怜,加之前几次差点死在降妖除魔的路上的经历,小道士已经不敢仗义出剑了。
为何不敢?怕丢人,更是怕没命。
那对夫妇全然忘记那个白发老者对自己的教训——不能轻易招惹那个少年,他们二人刚刚见到少年时候也有些许害怕,所以说着许多奉承的话。
但在与少年闲聊过程中少年竟主动坦露自己不是修行之人的事实,夫妇二人便打算兵行险招,不料还真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妇人将右手勾在自家男人脖颈,柔媚道:你看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看着心痒,不像你只会晚上的时候让我浑身痒。
长相憨厚的男人一把推开妇人,等到搜刮完了这小子身上的宝贝,我们就跑远些去吃香喝辣,哪用得着天天跟着疯老头活受气。
妇人点头。
二人掐咒念诀,那头有着二境修士修为的蛊尸猛地朝少年扑来,青袍小道士仍旧不敢出来,他将头收了回去,双手捂住眼睛。
便在这时,远处走来衣着金光朱袍头戴相帽的读书人。
读书人面容威严,眉如远山,侧鬓下垂,长须飘飘,赫然就是那尊城隍庙老爷像的活版。
那“蛊尸”整个身体像被冰封了一般动弹不得,它诡异地悬停凝滞在半空,与少年不过一尺之距。
刚刚十分嚣张的夫妇瞬间就愣住了,齐齐看向那个庇佑本地近两百年的读书人,这个读书人是谁别人一时半会认不出来,可他们能不认识吗?
朱袍读书人双手负后一步走出身影飘渺不定,看起来不过踏出两步,却早已来到少年身前,。
仅是挥袖,整只“蛊尸”便消散作血水,地方的庙宇正神,最克邪祟。
读书人瞪了一眼夫妇,二人后退几步便是瘫软倒地。
“何方邪祟见我不拜!”
朱袍读书人用着极为沉闷沙哑的声音喊出八个大字。
“跪下!”
犹如惊雷的声音回响天地。
郡城几里开外的地方,那白发老者所化的“蛊尸”猛然飞掠到郡城某处,刚刚与那“蛊尸”激战的平顶宗仙家子弟只剩下两名,另外两名同伴皆被那个实力强悍的“蛊尸”吞食。
蛊尸凄厉大吼一声,随后被巨力拖拽飞去。
平顶宗那名面容出绝的女子被划伤了半张脸,原本水嫩的脸上留下了一条极为骇人的长疤,那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不复存在。
郡城某处,一只“蛊尸”面朝朱袍读书人双膝坠地,烟尘四起,隋安掩面咳嗽。
读书人面色凝重地看着那具实力强悍的“蛊尸”,他仰头长舒一口气,郡城中的祸事缘由,都来自一场与他相关的一场“孽缘”。
读书人思绪飘远,都说读书人最负痴心人,此话确实是不假。
隋安起身,忍着身上疼痛,摇摇晃晃地他作揖答谢。
“多谢仙人前辈搭救。”
朱袍读书人转身看着少年郎,你也是读书人?
隋安点头,那名城隍老爷轻拂下鄂长须,原来如此。
“何必谢我,你袖口那方印章,单单拿出来,便可救你万万遍了。”
隋安挠头疑惑,这东西有这么神奇?
朱袍读书人哭笑不得,若今天你没将那方印章落印郡城土地,那我可能真要永无翻身之日了,身怀神物,你竟不知道这东西的威力?真是怪事啊。
隋安对于对方的话显得更加疑惑。
“神仙老爷此话怎讲?”
朱袍看着少年疑惑模样不像作假,不由得感慨句这家伙可真的就是傻小子。
“我们这几日不是天天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