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带着两个小家伙回到酒楼内已是戌时,那个别有春韵的酒楼老板娘那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披上了件衣服,然后又给隋安和两个小家伙安排了客房。
一大早,徐先生酒醒,伸腰时候咔咔作响,推搡着叫那中年男人起来。
“喂,温老粗,我打算走了,你不打不打算送我一程啊?”
那中年男人眨着眼睛揉了揉出了眼屎,徐先生笑了起来,那位酒楼老板娘则是给几人备好了早点,徐先生喊隋安收拾东西。
六人围在一桌上其乐融融,徐先生咬着包子对那个女人说道:李姑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温老粗娶你真是他这小子八辈子福气修来的。
隋安没见过徐先生奉承别人,今日倒是头日见着,这可稀奇的很。
而那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瞪了徐先生一眼。
那女人听后开心的用右手捂了捂嘴:徐先生说笑了,比不过您有福气,您少年时候便名满天下,现在还有这么多孩子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女子那么有福气。
说罢便似有似无地看了那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一眼,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那中年男人一直低头吃,丝毫没有理会。
而徐先生则是连忙摆手解释。
那老板娘这便尴尬地夸起徐先生有慈仁之心。
吃饱后,隋安背起行囊,徐先生骑上马,两个小家伙坐在徐先生身前,一行四人离开了。
那满脸胡茬的男人冲着吼道——徐小白脸,什么时候再来陪我再喝一壶?
徐先生没回头,摆手说道——等春来!
隋安则是一直练着那三十四道呼吸法,如今的他气力掌控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徐先生。”
“嗯。”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去哪不是哪,人间处处是学问,带你去学学问。”
听后,隋安两眼放光,走的比谁都快了,只是他哪里知道路啊,跑到徐先生前面时不认路又得停下,徐先生在前边,他便又跑到徐先生前边,走走停停自己气息都紊乱了,不一会儿,便是满脸通红,气喘吁吁起来了。
一路走来,秦淮郡的商摊多如牛毛,各种稀奇的物件都有,只是这些稀奇的玩意儿没有让隋安吸引太久,反倒是徐先生看着这些有些被吸引了,徐先生下了马,来到一个卖扇子的商贩前,挑了一个画满云鹤的扇子付了钱。
徐先生出手倒是阔绰,十几个铜板说给就给了,而一旁的一个算命先生看到这一幕便过来拉徐先生,说要算一卦,说不准不要钱,徐先生本想走,可隋安却对这个卦命之事好奇的很,徐先生便同意让那人卜一卦。
他要徐先生递出生辰八字,然后神神叨叨地拿着一个卦盘丢出几个铜板,忽然那人脸色一变,原本还是笑脸变惊讶之色。
“你......你......这。”
那算命先生嘴里一直重复着什么。
随后他又重复先前过程,几次下来,那几个铜板都落到那卦盘同一个位置上。
徐先生笑着脸说:老先生可算出些什么?
那人苦着脸:先生之相,恕我不敢断言,我这卦数......老道实不敢说,怕泄了天机。
也罢,我早些年听家师说过道出天数的人多不长命,倒是也不为难老先生了,不过我倒感觉命数不定,事在人为。
徐先生说完便招呼隋离开。
四人随即离开。
隋安好奇的很。
先生,那算命人到底算出什么来了,为何我有些听不懂。
隋安,事在人为,人命无常,莫要多迷于这卦命之事,这人生之事,反复无常,哪里是一两个卦数便可断言的啊。
听后隋安觉着有道理,便是点了点头。
徐先生跨步上马。
忽然前方出现一阵吆喝声,隋安立刻转看去,只见一路马车队伍疾奔而来,不到多久便要撞到徐先生时,隋安手足无措看向徐先生,两个小家伙咿呀咿呀地着急叫着。
徐先生摊开扇子,不慌不忙地看着前方马车队伍。
大风起!徐先生口含天宪,瞬时有大风起势。
只见一青衫儒士,右手拉着麻绳,左手纸扇收合。
那匹马前脚后仰,悬空乘风跃起,跳过那疾行而来的马车队伍。
看得隋安一阵目瞪口呆,行人见状不由得赞叹句——好本事。
那一行人马停下,其中一辆马车的马夫对着马车内窃窃私语,那马车上下来一个紫衣蟒袍的少年,那少年腰间佩着一块手艺非凡的玉佩,脚上穿着纹路精致的南朝皇族虎纹高靴。
那人怒气冲冲地瞪着徐先生看,其余马车断断续续下来几个带剑壮年。
你小子知道我谁不?你怎么就敢骑马从我头顶跨过去的?
徐先生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笑脸春风说着:我若不这么做,你就可得把我撞飞了,当然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看见我把你的马车掀翻吧?
那少年暴怒地吼道——你是真的就长了一对狗眼,今天我就是把你剁成肉泥丢江里喂鱼都是轻的。
说罢,他便摆了摆手,几个带剑的壮年便冲了过来。
徐先生不慌不忙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