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是因为我有聪明的小脑瓜。”
“你们说,他画了我?”鱼熹微不由得好奇起来,“在何处?我去瞧一瞧。”
“就在祁哥哥身后,姐姐,我们就先去啦。祁哥哥说你去看的话才给我们再看看,真是小气……”
她跟着这几个小毛孩上前,祁元琮见到是她,停下手里的活,对正端坐着的大娘道:“大娘,你的五官我已经观察的差不多了,您且先回去,我一阵子给您画好送过来。”
“哎好好好,小祁真是有才。哟,寨主您也来了呀,小祁说他给您画好了一副,就在那里放着呢,这祁公子腹有诗书,文质彬彬,我看他呀怕是对寨主有意思。”
“说什么呢,王大婶。”她笑着附和,旁人看来只以为她是害羞了。
祁元琮没说什么,抬抬下巴示意她将那块布揭开。
鱼熹微走过去,一副丹青跃然纸上,青黛柳眉,一袭红衣像只小鹿走在雪地上,睫毛上落下雪花,异常美好。
鱼熹微看着这画,征愣了一下,从未想到宛梨会如此美丽,女子脸上多了股坚毅,将目光投向前方。
“你偷看了我多久?”鱼熹微轻轻问道,“这么细节,不可能看了几眼就可以记住吧。”
祁元琮笑道:“本来在下记性不错,寨主模样出众,自然而然就记在心里。”
鱼熹微自己认为这是在奉承她,也没多少什么,继续欣赏这幅画。
祁元琮在一旁絮絮念:“这幅画在下觉得画的还不够好,画不出寨主的神姿,只希望日后能迎娶一位像寨主一位的佳人便好。寨主莫要生气。”
公孙叙怒道:“你说什么?”
她止住他:“无妨,只是画了幅画而已。”鱼熹微转过来看他:“这幅画你想用什么和我换?”
祁元琮仔细想了想:“既然寨主肯和我相换,不如就以,我之后可以进出密室为交换?听闻那里风景不错,在下想以此为背景多画些画。”
“你说什么?怎可随意让你进去密室?”公孙叙瞪向他。
没想到鱼熹微很快答应下来:“没事,只是每次你都和我一起进去,不可作何出格之事,否则立即将你拉出去砍头。”
他朗声笑道:“谢宛梨寨主。”
这以后,鱼熹微去往密室后面他时常跟着,不好让她和那些精怪朋友相谈,好在她可以用心声传递想法,这几日外面封印也才刚牢固,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祁元琮腆着脸跟来,有时描描周围景色,有时给她讲述一些诗词抑或历史背后的事情。
鱼熹微没想到凡人竟也会有这样深厚有趣的文明,兴致勃勃听着,反倒也学了不少东西。
阿叙寻她说了那日祁元琮异样的举动,她的确有所怀疑,但相隔了许多日,即便是他将在匣子中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官府,官府也应该有所行动才是,现在却一点风吹草动都无。
为了安全起见,她吩咐阿叙暗中去查,寨子中究竟有没有官府卧底,将怀疑对象一一列举出来,这一查也要费些功夫,就姑且这样等着。
那几位将军在后山将士兵是训练得差不多了,当今官家重文轻武,这些将军在此处才得以发挥一技之长,自然是将士兵都训练的极好。
她那日去瞧,队伍整齐划一运用武器的功夫大有长进,现在已经在讲孙子兵法等一些兵书了。
没想到变成精怪之后,之前成为梨树时的时日变得很快,一转眼就过去了大半年,这半年间寨子都平安无事。
大家提议说要举行篝火晚会好好庆祝一番,也求个风调雨顺战事停止。
鱼熹微虽然心神不宁,无缘无故又想起那日祁元琮所说的诗:“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给寂梨寨起名的宛咏大概也读过这句诗吧。
在温暖的篝火前,百姓们手拉手围成一圈,其余腿脚不便之人则在外面坐在,其乐融融唱着山歌庆祝,祁元琮就站在她身旁,双眸看向他,满含笑意,在火把的映照下平添暖意,令人心安下来。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是他们二人,最后一次相见了。
有人慌乱前来通报,说是一伙官兵气势汹汹前来,抓了几位将军和士兵一共十几人,将寨子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究竟是如何进来的?”阿叙心中疑惑,寨子外面那些陷阱如此凶险,那些人又是何时出现,他看向祁元琮,语气不善,“该不会是你引来的吧!”
“若是我有心害你们,为何要只抓十几人?倒不如让官府进来,将这里直接给……”
鱼熹微也略微慌神,未曾将他们二人对话听进去,心下想着如何应对。如今,也只能出面,先将人救回来重要。
领头之人穿盔戴甲,是生面孔,那日不曾见到。
他十分不屑看向鱼熹微:“哟,怎么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了,派个小丫头来糊弄老子?这么大的贼窝难不成是女人当家?”
鱼熹微在寨门上大声道:“我是寂梨寨寨主宛梨,你为何要上门寻衅,快些将我的手下放了,饶你一命。”
“哈哈哈小丫头还是寨主,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别以为躲得过官府来围剿你们,偷盗皇家祭品这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