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地抬起头随即又点点头:“王兄,我知晓了,希望王兄可以给父王和母后带去我的消息。”
连熹微也不知皇甫辰的话究竟是何意思,她也可以帮到阿琮。
但他一扭头又离开了,便也不好追问。反倒是公孙容过来宽慰了他,还顺便谢过她照料皇甫琮的恩情,连熹微见他只比自己大了几岁,如此知礼数,便受了下来,皇甫琮脸上也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蹴鞠便就如此暂时落幕了,听阿绿说明日还会有一日的舞宴,只是她也无心思参加,阿琮心里不好受,她还不如与他待在熹辞宫内,也免了这里的勾心斗角。
父王并没有追责究竟此事是何人为之,只是让连易下去歇息了。连熹微也和皇甫琮徐徐回宫。回宫后皇甫琮用膳也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模样,连熹微唤他几声他都不曾听到,草草用完膳便回去偏殿了,连熹微也不拦他。
只是夜间宫内忽然传来一声消息,说是今日四王子连濛不知用了什么吃食,回殿后便上吐下泻半夜竟还发起高烧来,吐了几口血。
许多宫人点着灯盏,映照着熹辞殿背后的一方墙壁十分透亮,不久缓缓离去,想必是去请太医了。阿绿回来后神情也不大好,听闻此事舒妃还惊动了国王,说是有太医验出来这情况约莫是中了一种不重的毒,下午他未曾用膳,只是午间在观看蹴鞠比赛之时用了一碟普通点心而已,定是有人在其中下了毒。而其中,连熹微就曾经动过这碟点心。
连熹微也心里隐隐约约为四哥担忧,舒妃娘娘即便怀疑到她身上她也无言以对,她今日也只是想拿给连珏姐姐尝尝,父王自有分辨。
宫内一处道观内,一个形销骨立的单薄身影缓缓点着灯前来,这里便是连霍特意为他重视的几位道长特意安置的住所。宫内人都忙于连濛中毒一事,谁也没有发现竟会有人前来半夜祈福。
魏美人的瞳孔在微弱的灯光中泛起泪光,她伸手,轻轻叩响道观的侧门。不多时便有一长须道服的中年道士前来开门,一见是她略微讶异,但还是恭敬道:“不知娘娘夜深前来,是为何事?”
谁也不会想到,看似病弱苍白的魏美人在宫内为自己寻得这些道士的庇护,即便是她出了何事,这些在王上面前说话有分量的道士也为她辩解几句。
“无妨。”她面无表情将怀内一包厚重的物件带给他,“你们神通广大,不会不知四王子出了何事?”
“不错,不知娘娘前来是想如何?”
“有人给四王子肆意投毒,只是因为她身怀异象,见不得四王子说了无心之言惹怒了她,便用魔气折磨的四王子如此痛苦。你们明日便按我说的去做。”
“什么?娘娘可是在说笑,”他神情倒是没有紧张的意思,“这罪过,可不是我们这几张嘴就能轻易安在无辜之人身上的。”
“就凭我这些年给你们道观供奉的香火钱,你们这次也必须帮我。王上可不管究竟真假,他只相信你们口中所说的,身怀异象而出,天生有不详之兆。”
“如此,娘娘且先回去等着吧。”他捻了捻胡须,势在必得,眼中透出来的贪婪令人厌恶。
如是鱼时静说让他们也一道前去龙宫,但司乐战神也已经留了许久,见到他们便又给他叮嘱了几句,便预备起身离去。
江翊歌不曾有丝毫畏惧之意,他鱼时静再奸诈,也知晓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动了司乐战神是何结局,况且仅仅是他也想打得过司乐战神,真是痴人说梦。她只是猜测鱼时静方才究竟听到了多少他们的谈话,若是他将慕天尺带去魔族又该如何是好?
好在他未曾流露出什么奇怪的神情,恭恭敬敬敬茶,恭恭敬敬行礼。只是一想到是他将熹微逼上绝路,江翊歌又不忍瞪着他。
白瑾怀忙给她打掩护:“我这师妹约莫是近日吃坏了东西,眼神有些不太好使,龙王你多担待。”
待从四海龙宫离开后,祁雉这才不忍问道:“你们二人怎会忽然前来?”
“战神,我与我师弟也是闲来无事,熹微她下凡历劫,表哥也不知所踪,我便想着替熹微瞧瞧鱼时静将这龙宫打理的如何了。不知战神你下凡来是所为何事?”江翊歌一向对祁雉亲近些,不掩饰道。
“你呀,真是改不掉自己这性子,所幸这几日天尊方还在闭关当中,江夫人若是知晓你不好好修炼,私自下凡定是要给你族规惩戒的。”祁雉知晓江翊歌向来与祁元琮关系不错,况且这又是自己自己母族之人,难免不担待些。
“我知道了,战神你且放心,我下次定不会私自前来,定会跟着战神你一道前来。”她笑盈盈道。
“我回去还有政务要处理,你们二人且在殿内好生修炼,别再关心与自己无多大干系之事。”
江翊歌还未反应过来他究竟说的是何事,便乘一朵云先行离开了。回到天宫,尹初年也说自己还要去帮战神,之后便会再来与他们商议下一步如何,让他们先去慕天塔附近寻寻有价值的线索。
这隐身咒是用不了,江翊歌思索了一阵,恍然想起那日熹微曾告诉过她她当晚是去过慕天塔,只是还有一人究竟会是谁?她思索良久也一无所获。反倒是白瑾怀道:“既然如此,不妨前去慕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