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他可是喜欢龙女?”白瑾怀憋着一股酸唧唧的劲头,忍不住问道。
“喜欢是喜欢……”
话音未落,白瑾怀脸色煞白,不再言语。祁元琮本想告诉他江翊歌的真实身份,忽然鱼熹微凑到他身边,江翊歌将白瑾怀拉走了,他只得先忍住。
“怎么了?”
“……我摸索出来一点子门路,方才那人所说的打油诗,此消彼长的意思恐怕代指的是两族之争,这么多年来, 天族与魔族一直是暗流涌动的局面,看似和谐实则魔族早就不满天族约束,一直暗自谋划。就算没有慕天尺遗失一事,魔族也迟早会露出马脚。”
“这倒是说的不错,只是后面那一句的‘此物’指的又是什么?难道是慕天尺?”
鱼熹微猜测恐怕是炎玉丹,只是不便明说,她将这些线索都集在一起,苦苦思索自己还有哪处地方没有考虑到,忽然脑海闪过一个场景——十万魔兵被放出!
她怎么没早点想到!一直以来她都只是想着如何阻止容安将她变成魔族以及鱼时静心怀鬼胎,但从未想过,那十万魔兵究竟是从何而来。之前她还好奇这些魔兵仅仅用了五百年时间便能出现,魔族当真不能同日而语?只是细细一想又有些不对劲。帮助魔族的,另有其人,难道是孤若?
魔族的魔魂需要用其他魂魄滋养,她倒是知晓这一点,若是孤若将慕天尺盗走,他也自然有本事可以继续帮魔族滋养魔兵。只是她眼下不在天宫,只能待回去再前去幽冥司一趟了。
看她眉头紧皱,祁元琮宽慰道:“无妨,眼下咱们既然已经有了线索,再追查下去定能轻而易举,你不必担忧。待寻个时间,还是告诉白瑾怀翊歌的身份吧,省得这人还蒙在鼓里。”
“怎的,你也想为你表妹牵个红线了?”她忍俊不禁。
“……方才他可是问我翊歌是否是断袖了,再不说还保不准这小子能说出什么话来。”祁元琮表情凝重,仿佛此事果真与魔族入侵一般事关重大。
鱼熹微也没想到他将这么私密的事情也告诉她了,弯弯嘴角,暗自窃喜:“如此,那你还是告诉他吧。”
祁琈也是后面才被告知关在天牢之人已死,之前祁元琮还曾去过。他正心里怪责他下手没轻没重,忽然一旁当值的仙官呈上来一张薄薄的绢帕,上面有用蘸了鲜血写就的几行字:“帝君,这是我们后面在此人身上搜到的,事关重大,只得交给帝君询问。”
他只瞥了一眼便大惊失色:“此物真是那已死之人写的?”
“他指头上有未干的血迹,不排除是否是提前写好带进去的可能……”
“这分明是未干的,怎会是提前写好?”祁琈平静下来,低声道,“可有将此物再拿给其他人看过,包括司乐。”
“帝君放心,我是直接从天牢拿过来的,绝不曾给他人见过。恐怕此人是信口雌黄也未可知,毕竟此人如今已死,也无别的证据。”仙官有些震惊。
“切记不要声张,将此事给本君烂在肚内,本君之后自会探明此事真假。”
“如此,小仙就先退下了。”
祁琈抿了一口茶,眸中晦暗难定。
这家茶楼已在此处开了几十载,在当地也是有口皆碑的存在,照例夜晚进去之时依旧是座无虚席。所幸祁元琮与鱼熹微之前去黑市特意绕路过来在此处预定了雅间,付了不少银两,这店家自然是将座位给留了出来。
店小二也是瞧眼色的,当即去端了好几碟菜品给他们送了上去。他们随即大快朵颐。
鱼熹微也许久不曾吃的这样好,上回如此还是在京都皇城,还是与他们一道,只是也不曾有人记得了。她记着的,不仅仅是佳肴有多美味,还有他们这几位关系甚好的凑在一起用膳,那时还有佺期与言笙,也不知日后可否会再见到。吃着吃着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经意抬头一瞥,不远处拐角处一男子从容不迫饮了口茶,坐在他对面美若天仙的女子也在用膳,两人相谈甚欢。
她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那身形举止,可不就是她那位心狠手辣的哥哥鱼时静?他怎会在此处?还和安瑶一起……
江翊歌见她心不在焉,一把将她搂过去,硬要给她灌酒。她今日心情不错多饮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今日我生辰,你可不许不高兴,熹微,你快喝呀,你不喝就是不想帮我过生辰!放心,这世间出众的男子千千万,你若是高兴,我给你寻几十个回来,放在龙宫内你慢慢赏玩……”声音甚是刺耳。
鱼熹微连忙去捂她的嘴,常言道,酒后吐真言,江翊歌也太过豪放,这种话也敢如此大声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果真是喝醉了。白瑾怀皱眉看着她醉醺醺的脸庞,表情复杂。祁元琮则是有些不想直视他还有如此丢人的表亲,鱼熹微将她扶着有些力不从心。
那一边,安瑶定是听到了这边响声,便让鱼时静过来查看,没想到话未出口,便僵在原地。
鱼熹微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皇兄,你也来人界游玩?”
“……”鱼时静的表情由青转红又转紫,煞是好看,半晌才憋出一句话,“管好你自己。”便拂袖而去。
祁元琮静静瞧着这一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