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之姿,绝妙非凡之态,令她忍不住惊讶:“容国师,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他皱眉看着她刚才吐了血的痕迹:“只因那日南贵妃那里出了那档子事,我便请辞离开,想着再寻份出路,便碰巧遇到你们,想不到这里会发生这样的事,叫我容安便好。”
“国师,哦,不是容安,你可以帮我解开师父的定身咒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不急于一时。”容安冷不丁问道,“其实我也想助你寻回灵识。”
“此事你怎么会知晓?”
“你身上可是有一股难以压制的魔力?”
“是啊,可以先帮我解开吗?待救出师父,我再答复你不迟。”鱼熹微时不时看向师父那边,虽然国师他肯定能破解这一切,眼下师父那边也是一人难敌众手。
容安凑近她,眸内如死寂的地狱,声音魅惑:“熹微,不急,你师父他好歹也是上神,这点本事总该有的,你可知你原本便是魔族重将?”
不待她反应,他又道:“如今你已转世成功,倘若再让天帝发现你的存在,势必不会放过你,你师父唤天帝一声帝叔,你说此事,他会不会是早就上禀了?”
“不会的,不会的,师父他是想帮我,就算我前世是魔族,但如今我只是一尾小锦鲤,怎会伤害别人?”
相处许多时日,虽说师父起初目的并不清晰,但凭她直觉来看,师父助她,并不是想将她抓走。
“有件事你师父绝对不会告诉你,但你所有灵识集齐后,你想起前世之事,只会释放被封印之力,彻底堕魔,并且回想起咱们的婚约之实。”
“容国师,你说什么?”鱼熹微难以置信,“堕魔?婚约?”
“我便是魔族的昭宸魔君,当年你我情投意合,并且有了婚约,但是天族却害你灵识散尽,不相信没关系,迟早你会回来的。”
他解开她的定身咒,深情地望向她:“此事你们自行解决,我不会插手。”
鱼熹微咬咬牙唤出韶光剑相助师父,忽然有许多百姓想抓她。
“师父,师父。”她奋力跑向他,祁元琮不能伤及无辜,浑身上下都多出不少伤痕,嘴唇也渐渐发白。
许继兰将赵玉荣带到身边:“将他们绑起来。”
头上一阵疼痛,她又晕了过去。
江疏桐知晓几年前两族婚约,闹了笑话,此次便有意不再邀请各方来客,望着席上盘坐的几家来客,她不禁有些茫然。
但见到翊歌一袭红衣,风姿绰约,娉婷而立的模样,又选择了原来的想法,这是她可以替胞弟同她娘亲做到的。
白睦族叔公被请来唤礼,眼下已到了跪拜之时:“葭月欣逢合卺时,关雎赋就共熙熙,灵匹成偕老,定叶良宵入梦罴,一叩九重天,谢天帝恩泽;二叩尊长,谢双亲恩情;三扣……”
“叔父,且慢。”一个声音贸然打断这一肃穆的时刻,正要把江翊歌的头硬按着磕下去的两名婢女也退到一旁。
白睦转身,看清来者,怒从中来:“白瑾怀,你是何居心?毁了本少君成亲之事一次不够,还要再来。”
白瑾怀压制着神力,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明眼人皆懂,这伤定是硬闯过来,江翊歌掀开盖头,看清他手中的剑是他的九尾狐尾化成,满是心疼。
仙魔大战之时,他为护她,就自断一尾,九尾狐族虽有九命,但要靠尾巴来维持仙力,他如今只剩三尾,仙力之后势必会削弱。
“瑾怀,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断尾的。”
他眼里满是她的身影,勉强扯出笑容:“不碍事的,只要能救你。”
“白瑾怀,别以为我不知,你如今自除族籍,如今只是只野狐狸,倘若这时你识趣离开,我看在翊歌的面子上,还会对你心慈手软。”
“不可能。”他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当初在婆娑果会上,她与我偶然拜师,我就与她互通心意,如今是为了两族之事,却将她生生塞给一个不爱的人,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江翊歌丢掉发髻的饰物,一头长发如瀑倾泻:“我,江翊歌,宁愿放弃继承梧凤族女君的机会,求姑姑放我们离开。”
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少君这一身份的阴影中,别的族人势必羡慕,她却早就厌烦了一系列强加的繁文缛节,她天性爱玩,却处处受限,直到遇见他。
白云奚背手长叹,他内心其实也不愿看到这样:“好了,翊歌,我也不会勉强你。”
“父亲怎能如此?”白睦气急败坏,“我们这婚约,可是女君早早提的,如今怎么能反悔?”
“白少君,我最清楚她的脾性,倘若咱们再苦苦相逼,恐怕也于事无济。”江疏桐不禁红了眼,“翊歌,姑姑答应你,带他快离开吧。”
“姑姑,多谢姑姑。”江翊歌惨然一笑,向前搀着虚弱的白瑾怀,头也不回离开。
“翊歌你不能这样……”他脸色惨白,“我已经输了,你也不能赔上你的未来。”
“不许说话,你只需知道,我选择了你。”
天仍是漆黑一片,仍是一轮血色月亮,只是乌云密布,急雨倾盆而下,府外却几乎被百姓围住了,鱼熹微勉强睁开眼,环顾四周,府内只有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