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几乎不会被察觉。
南佺期同言笙正在院内查看,却被南贵妃身边的人叫了出去,南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南佺期身上:“你可是一直跟着捉妖的?不知捉妖这行当生机如何?”
南佺期虽觉古怪,但也只能如实相告:“回贵妃娘娘,在下之前随父亲在山上修行,也是今日才下山来历练。捉妖一方面是为天下苍生太平,一方面也是想寻回生母,此番我们下山历练半年,自要替自己打算。”
“原来如此,南公子年纪轻轻就有一番大志,甚好!”
南袖笑语盈盈,倒像同他相熟一般:“嫔妾也想助你们早日捉出妖邪,这位容国师是嫔妾远亲,也有些捉妖的本事,不如让他随你们一道,看有何能帮得上的。”
她一挥袖,一个身形高挑,惊才风逸的男子盈盈前来。
眉眼间清清冷冷,一股克制隐忍之意,青丝用玉冠全部挽起,显得他俊朗无双,朗月疏眉,只是嘴角一丝笑意,令人瞧不清他的内心。
“在下单名一个容字,若有何不妥之处,望公子海涵,在下不过一名小小国师,论起捉妖,恐怕帮不上各位,既然贵妃娘娘嘱托,在下只愿尽力一试。”
不过寥寥几句,他却过分谦和,倒真懂礼数。
这他们都从院内陆续出来了,南袖笑道:“今日也为时不早,不如各位先去竹居住下,明日再查也不迟。”
祁元琮暗自打量这容国师,若说他与容安有些相似,但眉眼总归不大一样。
也许是许久未曾见过,又错了也未可知,不如待初年来了,再叫他一起辨认一番,不迟。
“在下还要送娘娘回宫,就先行告辞。”容国师看向鱼熹微时,嘴角微弯,这才随着宫人一道迎了出去。
鱼熹微望向他清瘦的身影,内心又有种异样的感受,跟着他们回竹居之时,脚步故意放慢了些,走在他们最后。
一回首,容国师伫立不远处,正静静凝望着她。
她看师父没注意,连忙偷跑过去:“容国师不是要送贵妃娘娘回宫吗?怎么半道折回来了?可是有何事要说?”
“听闻贵妃娘娘说,正是你揭了皇榜?真是厉害,我今日算到一险卦,特意制了个护身符,你暂且收着,这也是贵妃娘娘要托在下制成,为护你们安宁。”
他将护身符放在她手里,手指修长冰凉,皮肤惨白,无一丝血色。
“贵妃娘娘有心了,放心吧,我们会护好自己安宁,望容国师能转告娘娘谢意。”
她将护身符收好,明眸皓齿,贝齿微露:“一会儿师父他们该走远了,先行告辞。”
待鱼熹微走远,朝后一望,容国师还在那里有所思想着什么。
她这才小跑着追上他们。
她心里欣喜,检查了一下袖中几张护身符是否还在。
无论如何,容国师少年得意,能在皇城中替皇帝炼制丹药,实在有些过人之处。
想必有他帮助,他们捉妖也会更加顺利。
“一会儿不见,乱跑什么?”祁元琮颇为不满瞥她一眼,“宫里人可都喜食鲤鱼,小心何时显出原形,最后连个鱼骨头都不剩了。”
鱼熹微暗自翻了个白眼,如果宫人真喜食鲤鱼,为何师父不提醒佺期和言笙,真当以为她会被吓到啊。
竹居这里离市坊颇近,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城墙之外的叫卖声。
赶了一日路,众人早就累得不行。
这应是新建的,专供他们这类捉妖之徒歇息。
所幸修缮得倒也不错,同民舍一般,附带一间偏房。
言笙同南佺期主张先去偏房收拾了。
主卧分内外两张床。
江翊歌同鱼熹微在内歇下,祁元琮则和白瑾怀在外安顿好,正好宫人将菜肴都端上来了。
江翊歌率先拉着鱼熹微来到桌旁,两眼放光:“哇!不愧是宫廷美食,在外这么久许久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今夜要吃的尽兴!”
“这是我之前提过的毕罗,这里样式倒是多,不妨请师父先来尝尝。”她殷切地夹了一块递到他嘴边。
“少来这套,好好用膳。”祁元琮一口咬住毕罗,似有不满看了她一眼。
她随其他人一道坐在桌前,有大盘烧制的炙羊肉,咬一口肉质欲滴,肥度适中,还有福字瓜烧里脊,凤尾玉翅,萧家馄饨,明珠豆腐等。
“唉,这肉是何食材制成?有股莲子的清甜,少了肉味。”白瑾怀夹了一筷子,自觉不错,鱼熹微也点头赞同。
虽说她只是一尾锦鲤,但这些生禽都是被人宰割,命运使然,怨不得别人。
只有一条规矩,不食鱼类。
祁元琮漫不经心抿了口酒:“这玉翅,取上好鲜鲤,趁活络时,割下玉翅四周鱼肉,再用秘制酱料制成,玉翅不足时,再加上鱼腹较为鲜美的部分……”
她一口茶不偏不倚喷到他脸上,一想起咽到肚子里那口鲤鱼翅,几欲呕吐出来,顿时没了食欲。
再看佺期哥和言笙姐,他们只吃素菜,没什么可顾忌的。
江翊歌非常不满白他一眼:“你就不能早点提醒她吗?看你就是故意的,别理他,来吃口点心。”
言笙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