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拼命扭动身体：“放开……咳……放开……”
“别装死。”宁夜骂道，同时一巴掌甩过去，啪啪啪啪，打的他口鼻喷血。
“混蛋！”叶南怒极大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呃……”
宁夜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冷冷问道：“谁派你来的？”
叶南被揍的涕泗横流，哪还有先前那副潇洒模样，只剩下哀嚎求饶：“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偷袭你……”
宁夜冷哼一声，手上稍松劲。
“说实话。”宁夜喝道。
“真的没有人指使，我也是收了别人钱财替人消灾……”叶南颤抖着说道。
“哦？是吗？”宁夜冷冷盯着他：“你觉得我信吗？你若是老实回答，我可以留你一命。”
“我说的千真万确。”
“那么请问，给你钱的是谁？”
“我……我不知道……是我偶然遇上一位前辈高人，才拜在他门下学艺的，平素里很少联系。不过据他所言，这些人背景都深不可测，我不敢违逆，就照办了。”
宁夜皱眉。
这家伙看来是真的不知情。
那就奇怪了。
难道真的和自己猜的一样？
“你师承何人？”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叶南哭丧着脸说：“我刚入宗门时，是个杂役，只负责扫院子打扫房屋，从未出过门，更不认识什么人，我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哪里人，更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宁夜心想，莫非真的只是巧合？
可他总觉得事情蹊跷。
他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若肯告诉我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就饶你一命。你若拒绝，嘿，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他手中的利剑微微用力，立刻划破叶南脖颈皮肤，渗出血痕，鲜血顺着剑锋淌下，染红了他的衣裳。
“好，我说……我说……”叶南终于抵挡不住宁夜恐怖的杀气，颤抖着开口。
宁夜手腕微微一晃，将剑刃偏离了几寸。
“我也不知道是谁，是他找上门的……”叶南艰难说道：“我见过他一面，是一个年轻男子，戴着斗笠和黑袍，看不清相貌。不过他自称‘九幽冥王’。”
“你确定？”宁夜问。
“当然。”叶南连忙道：“我曾听他亲口说出自己的身份。”
“这种谎话也会有人相信？”宁夜冷笑，目光却越来越严肃。
叶南说的不像假话。
因为叶南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他之所以说出来，是想活命而已。
九幽冥王？
这是什么鬼？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这种存在？
“这个家伙是谁？你可知道他在哪里？”宁夜沉声问道。
叶南摇头：“我不知道，他每月都会来找我，送钱，或者教我修行。其他时候根本不会与我碰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宁夜反问道。
“呃……”叶南语塞。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就算了吧。”宁夜说道。
他手腕再度用力。
叶南登时感受到刺骨疼痛，不断发出呻吟，嘴唇发紫，眼睛翻白，快支撑不住了。
“大侠，大爷，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叶南哀求道。
“我给过你机会了。”宁夜叹息：“但是你没珍惜，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大侠，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撒谎，那位只传了我秘籍，并没有告诉我其他任何东西。”叶南哭丧着脸解释。
他这次真的怕了。
眼前这人太可怕了。
他虽然境界比自己低，可对方的剑法太可怕，尤其那种阴毒手段，防不慎防。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宁夜能够相信自己说的话。
宁夜闻言皱眉。
“大佬，我真的没撒谎。”叶南急切解释：“他每月初三都会到这里找我，然后把秘笈传授给我……”
他忽地怔住了。
宁夜看向叶南身后。
只见那里走来一群身穿青衣的修士，为首的是个身材瘦削，脸色苍白的男子，双颊凹陷，显示出病态，一条胳膊缠满绷带，似乎还有淡蓝色的烟雾从伤口内升腾，隐约还有些绿芒浮现。
他看到宁夜后瞳孔骤缩，旋即又恢复原状。
宁夜注视着他，忽地笑了起来：“这是你师父？”
叶南惊疑不定：“你……”
宁夜的话音落下，叶南浑身剧烈一震，眼中露出无法掩饰的骇然和愤恨，咬牙道：“原来你早知道我师父身份。”
苍白男子此刻阴森一笑，缓步走进，阴恻恻说道：“我早料到有今日了，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忍耐不住，找上门来了。”
宁夜冷冷注视着他。
“哦？那你试试看？”宁夜慢悠悠道：“就凭你身边这几个垃圾废物？”
苍白男子眼神微凝，随后冷然道：“我劝你还是赶紧逃跑，否则，等我教徒四散开来，必然把你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