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濡文叹着气。
“外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祤心看着外公这样,也更加忧心着,到底是为什么?
沐濡文便娓娓道来.....
二十多年前。
沐濡文十分珍爱他唯一的女儿:沐宜荷。
只要她喜欢什么都给她,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沐宜荷爱上了一个叫屠昱谋的杀手,即使沐濡文百般阻拦,她依然执意要和他在一起。就这么持续了一年,某一天开始,沐宜荷好像失了魂一般,把自己天天锁在房间里,什么都不愿做,沐濡文劝了好几次,她也不开门。唐莘惠那段时间,眼睛都哭肿了。后来没办法,她一连两天把自己关在房间,什么也不吃,又生怕她在家万一想不开,沐濡文便找人来开了房门。
只看到她满眼泪痕,仅仅两天时间,人都瘦了一圈。一张小脸已经是憔悴不堪了。
两位老人心疼急了,好说歹说,她才终于吃了两口饭。
随后,唐莘惠便天天陪着她,日子久了,沐宜荷终于慢慢好了起来。
正好,过了两天就是顾家周年盛宴,当时的顾家如现在的叶氏一般,他们请了许多集团,也请了沐氏。沐濡文想着,正好,乘着这个机会,让沐宜荷去看看,万一遇到自己喜欢的,便能忘了那个屠昱谋。几经劝告,终于沐宜荷同意了。
一到宴会,开始都好,没一会顾诚走了过来,和沐宜荷说了两句,但是沐宜荷不愿多话,随便敷衍一番便想走了。
宴会结束后,本以为也没什么事了,结果顾家居然来下聘礼,沐濡文当时有些尴尬,他知道女儿刚刚失恋,如今顾家来提亲事,沐宜荷肯定不会同意的,他想委婉地拒绝,结果顾家派来的管事,根本毫不讲理,“这可是顾家,不是什么小家小户,一旦拒绝,你们沐家还想在这待下去吗?”
沐濡文一时呆愣了,顾家这意思难不成还想强行成事?
沐濡文只有这一个女儿,他理了理心气,“我们沐氏不需要女子来换,请收回去。”
将顾管家怼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一脸怒气便走了。
沐宜荷虽然没有出来,但是她在里面也什么都听到了,眼见沐濡文走了进来,“爸,我没事了,其实那个顾诚也挺好的,咱们也不用和他对着干。”
沐宜荷此时眼神空洞,仿佛自己和谁成婚都无所谓了。
沐濡文看着她的女儿这般憔悴,更加不忍了,“宜荷,爸不需要拿你去换,打不了,不要沐氏就好了,我的女儿才是最重要的。你什么也别管,爸只要你开开心心地,一辈子不嫁人,爸也养得起。”
说完,沐宜荷早已泪流满面,抱向了他。
而后,沐宜荷开始转变心性了,从开始的不愿出门,到后来,时不时和朋友聚会,也开始常常去公司。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平静了下来,怎知,后来,顾家竟然派人绑走了沐濡文,留下来一张纸条:要保你父亲,明日便拿上户口本、身份证,办好了结婚证,自然你父亲无碍,否则,那就只能清明节见。
当时的顾家无法无天,沐宜荷想要报警,但又怕,万一顾家知道了,那她父亲不是就危险了。
唐莘惠一时之间,除了哭,没有任何办法,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女儿,她哪边都割舍不了。
第二天,沐宜荷便带上相应资料,去了顾氏。
领了结婚证后,沐宜荷问道:“可以放了我父亲吧。”
顾诚点了点头,只是又说道:“今晚搬去顾家,你已经是顾家的人了。”
不容沐宜荷思考和拒绝,便转身走了。
等她回到沐家,沐濡文的确回来了,他知道一定是女儿答应了顾诚:“女儿,你这是何苦啊,我就是把老骨头,你又何苦搭上你一辈子的幸福啊!”
事情走到这一步,沐濡文甚至后悔,为什么要反对她当初和屠昱谋一起,起码,那样,他的女儿是开心的。
沐宜荷也控制不住泪水,只一边说着:“父亲,女儿甘情愿,只是今晚,我必须得过去了,只能日后再来看你们。”
她无法拒绝,一旦拒绝,顾诚万一再做什么事,万一再伤害他们,她不敢想。
也许,当时的她,也想起了屠昱谋吧。
沐濡文和唐莘惠,无法抗拒,想要拦着女儿,但是知道,以她的性子,定然还是要走的,何况,现在已经有了结婚证。拒绝了一次,难道还能拒绝三次、四次吗?
沐濡文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劝女儿去那场宴会,如果不是他,顾诚就不会看到她,如今也不会是这个情况,他只能无声地捶打自己。
“爸,别这样,也许一切都是命。”
沐宜荷看着天也快黑了,不敢再多停留,眼看着父母泪眼婆娑地送着自己,她也只能离开。
不久后,顾家为此举办了盛大的婚礼,请了沐濡文和唐莘惠,俩老人本不想去,但是已经许久不见女儿了,便也去了。
婚礼上,沐宜荷面如死色,一分笑容都没有,宛如失了魂一般。
但是顾家的人倒是个个欢欢喜喜,婚礼上,邀请双亲致辞,沐濡文和唐莘惠都不愿上去。随后顾诚父母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见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