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松鹤堂的江大夫就在府上还让他发现了。
府内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出去,可以趁现在先去要报酬。
暗自给自己鼓劲,袖儿凭着记忆走到脂粉弥漫香气扑鼻的满香楼。
门口的伶妓各展绝招招揽客人,大雨瓢泼仍穿着单薄,盈盈身段可现。袖儿一边鄙视又暗自羡慕,虽然这些人工作低贱却挣得多。第一次来这见人时听说有官家子为搏花魁一笑一掷千金,五十两对这里的人来说不过区区小利吧。
无论是女妓还是客人。
立刻有伙计注意到有不多见的女客上门,先是派人去叫鸨母,见袖儿浑身气势不像来找茬反而像是哪家丫
环,立刻意会了。
“你是哪个府的丫环,我们白天不营业,你要找你家公子是找错地方了。”
当她瞎啊。袖儿嘴角抽搐,门口那几个人有多卖力,想看做此店休息也无法装瞎啊。
伙计浑然不觉,他的地盘他做主。
袖儿无法,前几次来的时候都有人在门口接应,这个伙计也瞧着面生估计是新来的。
只好拿出胡乱之间想的借口:“我是应人之约,贾公子。”
贾公子三字一出便见伙计脸色变了,态度转为谄媚。
袖儿暗自得意,她只知道那人姓贾,凭着之前的三次见面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这次贸然借用名头不知会不会被怪罪。
“原来你是贾府的丫环啊,贾公子速来大方,你在贾府工作必定幸福吧,哈哈哈,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怪罪。”
宰相门前三品官,富商府内处处金。要是她在贾府做事就好了。
还是先拿到钱再谋划。
伙计把她带到楼上,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应后反身下楼,拦住赶来的鸨母解释一番,又指了指楼上厢房的位置,待鸨母回房后走到后院。
一个脚部略有畸形的老者正在马厩喂马,伙计走过去闲聊几句似在休息,一盏茶后伙计离开,老者牵着马往东街去。
东街距离宫城最近,是朝中大臣府址聚集地,老者走到一户后院,短促的三声敲门声后被人引进去。
“林马。”
林姓老者擅长养马,久知众人不记其名只唤林马。
“快带我去见殿下,有重要消息。”
满香楼。
“你说要提前支取报酬?”男人满面醉意,一把推开怀中的伶妓拉扯着让袖儿倒入他的怀中。
袖儿把薄汗层出的双手小心的藏在袖中擦干,推拒的动作不知怎么就顺势而为的倒下了。
贾丘杰醉眼朦胧的把袖儿当成投怀送抱的丫环,不知想到什么讽笑一声埋头进洁白颈窝。
袖儿轻呼一声,双手越发不知所措。
“贾公子,我母亲生病急需用钱,能不能……啊。”
锁骨被咬,猝不及防叫出声。
“好啊,五十两不少,对我来说却不多,就看你能付出什么代价了。”
嘟囔的声音模糊不清,动作不停。
伶妓怨恨的看了一眼浑身朴素的袖儿,识趣的退下。
“小姐,寿雁居的袖儿进满香楼后就没再出来,见面之人是兵部尚书之子贾丘杰。”
花境去跟踪袖儿一夜未归,设计混入满香楼买通一个伶妓确定她今晚不会出来后,迅速回到芝兰院。
花境原想解释一番为什么有可能彻夜不归,然而对上一脸淡定仿若啥都懂得小姐,蓦然气馁。
小姐确实是还没出阁的年纪吧,为什么会连这方面都懂啊,花境龟裂脸。
“知道了,明天辛苦你继续盯着那边,必要时可以推动一把。”
龙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她困在后宅不清楚朝堂党派形式,不过拜某郁所赐,也知道兵部尚书是太子的心腹。
太子这般不放过她,就别怪她收点利息了。
兵部尚书,貌似是个不错的缺口。
夜,龙府书房灯火彻夜不息,相隔数里的满香楼刚开始上演大戏。
欢愉一下午,两个时辰的安静后醉酒的人终于清醒。
“醒来!贱婢也敢爬我的床!”贾丘杰怒踹床上那一团隆起。
他醉酒后往往意识不清,曾做出的荒唐事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但不包括能容忍这个人爬上他的床!
要不是她还有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让人拉下去砍了。
袖儿不甘不愿地睁开一条缝见到盛怒的贾丘杰,连忙惊慌的爬起跪下,牵扯到身上的痛处又是一声惊呼。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居然吃过就不认帐!袖儿眸带惊怒,想到此行目的硬是生生忍下恨意。
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人后悔这么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