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陈总,张总,我这冠心病的老毛病又犯了,刚在家吃了药,这才感觉好多了,我得到消息,就赶紧赶过来了,真是失礼失礼。”
房世文上来先跟林风来了一顿客套话。
林风淡淡一笑,这样的话,鬼才信。
林风面色淡然,问道:
“房厂长,你不是说我们要让工人们都下岗的吗,这话应该不是你说的吧。”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那都是下边人胡编的,我可没说。”
房世文眼神相当确定,在外人看来,这话绝对不是他说的。
他话音还未落。
朱国山就走上来,有些气愤的跟房世文说:
“房厂长,你不是说张总要让我们都下岗的吗,人家根本就没说,不仅没说,还要带领着我们厂子发展起来。嗨,我们听了你的话,还组织了那么多人去市里反应,弄的我们现在都后悔死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场面相当尴尬。
房世文脸都快红到脖子了。
房世文的表现,让林风更加坚定了不能再让房世文做厂长的决心。
等众人散去,林风把房世文叫到办公室。
“老房啊,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能做出这样前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呢?”
林风称呼房世文为“老房”,是想拉近距离,听听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房世文只是嘿嘿的笑,只能装糊涂。
“陈总,张总,你们就说吧,我是一时糊涂了,我是真糊涂了。”
房世文还真会装糊涂,林风也不再跟他计较,继续问道:
“老房,我看着厂子收了以后,你还得来干这个厂长,要不然,还没有人能干的了啊,你是德高望重。”
林风是探一探房世文的口风,和他到底什么想法。
以林风的判断,房世文不会无缘无故搞这么一出,这里面一定有他的原因。
难道是在人身安排上?
房世文听林风这么说,连连摆手。
“我年纪也大了,还有不到半年就退休,这个厂长,我是不会干了,不过,我给你提个醒。”
房世文装作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
“老房,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你在这个厂子这么多年了,厂子里的情况,你最了解。”
林风想听听房世文想跟他说什么掏心窝子的话。
“我是想跟你说,我这个厂长肯定是不干了,以后谁干,我也不想管,但是我给你提醒,让谁干,也不能让朱国山干,这个人太坏了。”
房世文提到朱国山,还带着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世仇一样。
“怎么个坏法?”
林风继续追问。
“你不知道,这个人心高气傲,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善于搞破坏,经常组织着人去市里反应问题,作为一个副厂长,不干好本职工作,光想着去反应问题,其他几个副厂长对他也有怨言,你看,今天他也去了吧,他一定又添油加醋了。”
林风点点头,装作一副很赞同的样子。
“老房,我觉得你说的很好,你觉得,这个朱国山应该怎么办?这样的害群之马,我们厂子,一定要除之而后快啊。”
一听林风这么说,房世文立马高兴起来。
“我就说的这个意思,我都是为你好,这个厂子里的人,朱国山最坏,最好把他给开了,要不然,这个厂子,你别想好。”
“放心,老房,这个事,我一定给你安排好,也多亏了你,你的冠心病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知道房世文的想法,林风转移话题,装作关心他的病上来。
“我这冠心病,老毛病了,治不好,医生说得戒烟戒酒,可也看到了,作为厂长,我天天为厂子里操心操肺的,这么大的厂子,也少不了应酬,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房世文一边说,一边摸着胸口。
“是,老房,可不能操劳过度啊,你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身体要紧,门口的炒鸡店也得少去两趟。”
林风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说起炒鸡店,房世文咽了咽口水。
他是真舍不得这炒鸡店,忆往昔,多少个夜晚,炒鸡店的灯光内,都有他老房的身影,不说别的,光鸡他吃了不下几百只。
想到很快就要跟炒鸡店告别,你还别说,房世文心里还真有些不舍。
“陈总,张总,要不今天,我们去炒鸡店?厂子还有点卖设备的费用,我都请你们好几次了,你们就是不去,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去,怎么样?”
不用说,房世文又馋了。
冠心病?
那是吃鸡吃多了。
“老房,吃鸡咱就不吃了,你还是身体重要,也巧了,我们司机阿威,学的一手好按摩,包治百病,今天他也来了,要不让他给你按摩按摩?”
林风向外瞅了一眼站在外边的帅小伙,阿威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房世文一看这强壮的小伙,心里有些犯嘀咕,他还懂一些基础的医疗知识,腿疼腰疼他听说有按摩的。
冠心病他还真没有听说按摩的。
看到房世文有些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