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华把那日的安排详细的说了一次,娄珂想得倒是周到,出城后的路马车并不好走,但有条道跑马甚好。知道云夕喜欢策马,他还特意买了几匹好马以做当日只需,另外也让人提前去那边的屋子做布置,可傍晚看完夜景之后再回来。
“对了,还有一事。”慕景华走出了门又折了回来,拿出一对玉耳环道:“今日跟娄珂出去玩,正巧看到了个丫头。娄珂说是兰月的丫鬟秋彤,我们就跟过去看了看,发现她去当铺当了这个东西,我问了下当铺的伙计,她是每月都会去一次,我们就把这东西赎了回来。”
云夕接过来看了看,这对耳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两日柳姨娘戴过,因为脱落掉到了地上还是她捡起来的。
“娄珂让我给你,说兴许对你有用。”慕景华笑得意味深长,“府里下人偷拿主人东西的事也不在少数,但拿得这么频繁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去当的,我这还是第一回碰到。依兰月那个脾气,要是知道的话,八成能把人生吞活剥了。”
“二哥,你不是一向不管这个的,怎么今日突然感兴趣了?”云夕正需要这个,简直来得太及时了。
“我不是不想管,是女人们的事太麻烦,闹心!”慕景华叹了口气,道:“这赎东西的银子是娄珂出的,如果让兰月不舒坦了,功劳也得算在他头上,你要谢就谢他。”
“我什么时候说要谢你了,二哥你倒是自己邀起功来了。”云夕说得心安理得,把东西给鸢儿,让她收起来。
“行,你爱谢不谢,反正也没我什么事。”慕景华拿起个草莓扔到了嘴里往外走,自言自语道: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管呐!
鸢儿听着偷偷笑,上前道:“我们自己派出去的人都还没娄公子消息来得快
,奴婢都要以为他是不是也是盯着那边的人了。”
“他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云夕不以为意,不过娄珂的这一做法确实让她很满意。
“那小姐是不是应该看在娄公子这么用心讨好的份上,就别再生他的气了。”鸢儿笑着道,忍不住替娄珂说好话:“还有上次猫玩具的事,也是多亏了他,小姐现在跟老夫人的关系都缓和很多了。”
“他也给你好处了,你竟然跟二哥一样帮着他说话。”云夕佯怒的瞪她一眼。
她刚才从二哥的话里也隐约感觉到了点其他的意思,二哥或许是有意撮合她跟娄珂,先不说他们以前是否有那层感情,单就身份而言,她是慕府的嫡女,老夫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下嫁许给侯府不明底细的养子。
鸢儿以为她生气了,赶紧辩解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
可怜吗,恐怕眼下最悠哉的就是他了,不是嫡子不用成为官场交易的牺牲品,不是庶子不用去争权夺势,有侯爷这个义父,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吃穿用度上不愁,达官贵人的嫡女是攀不上,富贵人家的庶女也没问题,如果不是为了复仇,云夕倒是很希望再活一世能生在个普通家庭里。
“好,就依你,改天碰到他,我会好好谢谢他。”云夕笑,娄珂确实帮了她几次,她至少要做出点表示。她顿了顿,又道:“你把这东西给落梨,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交给她去办。”
“她?”鸢儿讶异,“她才刚进院子几天,这万一要是……”
“她不会。”云夕打断她的话,“你就告诉她,如果她能办好,就让她进屋里做一等丫鬟,如果办不好,就把她卖出去。”
一等丫鬟都是近身伺候夫人小姐的,工钱是比其他
丫鬟高很多,而且也不用干什么重货,至少算是半个人,慕府的一等丫鬟多数都是家生子,像冰兰那样的算是上辈子积攒的福气换来的好运,但也就独一份。
鸢儿虽不解,但想着自家小姐近些日子的所做作为都是有理有据,料想肯定有她的理由,也就没多问,伺候完云夕休息后就去找了落梨,把原话带给了她。
沈君母女自那日跪了回去之后,连着好多天的早上都去给老夫人请安,但都被拒之门外。慕兰雪刚好的病又犯了,整日躺在床上,慕贺霆回来后得知当日的事什么话也没说,只叫人请了大夫再来看,也没说再给院子里面添什么,倒是把王管家叫去训了一顿,责备他不懂规矩,怎么乱安排。
客院那边安静了,柳姨娘闲了两日就呆不住,也不往沈君那边跑,改去找王姮。她前脚刚进了王姮的院子,这边就有人报给了云夕,云夕正愁找不到去见她的理由,当即领了丫鬟就赶了过去。
王姮不善言语,她与柳姨娘之间也没什么话可说,平时更是不会走动,眼下是听到她的声音就犯头疼,但也不好开口把人赶走。听到下人来报云夕来了,立刻来了精神,坐了起来笑看着进来的云夕问道:“怎么没去给你祖母请安?”
“祖母这几日心烦,叫我们都别去打扰她。”云夕挨着母亲坐下,这才看向柳姨娘道:“柳姨娘今天也来了。”
“妾身是听说夫人风寒还没好,所以过来看看,顺道的送些香料,专治头疼,是特意为夫人准备的。”柳姨娘浅笑,也没往日那般放肆,看了看云夕道:“三小姐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要不要也拿些,你前些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