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对玄黄术的操控程度,竟然比他们还要熟练厉害!
要知道,他们可是自小修习玄黄术的,不说登峰造极,但在年轻一辈中,绝对无人能敌!
不成想在这永乐郡主面前,竟然连一招都过不去,直接溃败。
“你为何会玄黄术?”
护卫喘息着咬牙说:“这玄黄术,乃我南楚黄书独有,你不过是个……”
“本郡主不过是个什么?是个名不经传的乡女?还是个被人玷污了清白的破鞋?”
静娴嗤笑一声。
数百年来,她从未在乎过自己的名声。
名声这种东西,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她生来便是孑然一身,要来也没用。
“本郡主修习玄黄之术时,你南楚的老祖宗还在穿开裆裤呢,小子,莫要以为自己学了几分皮毛就自以为掌控了所有。”
静娴轻声一笑,而后看向一旁的裴寂。
问:“方才的事,太子考虑得如何了?”
“本郡主是炼药师,亦是玄黄术士,不说登峰造极,至少要比你身边这两个菜鸡厉害多了。”
“用你南楚一半的疆土来换,你不亏的,且我若去了南楚,成为你的太子妃,这些东西不照样还是你南楚的?”
静娴笑意盎然,似乎已经没了方才那气势凌人的模样。
裴寂面色紧绷,似乎还在考量这个问题的利弊关系。
他拧眉看向静娴,说:“我怎知你这话是真是假?”
静娴无奈摇头,道:“你连这点风险都不肯承担,还拿什么去争天下傲群雄?”
裴寂脸上出现了裂痕,似乎被人说到了痛处。
他当然知道静娴的厉害之处,若是能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他裴寂往后之路必然坦荡无比,天下群雄,也势必会给他让路。
然……
如静娴所说,他的确担不起这个风险。
“本郡主且再问你一句,愿是不愿?”
裴寂的心在挣扎,他虽然是个太子,却没有权利将自己的国土拱手让人,哪怕静娴说得在理,嫁过去后,那些疆土依旧会是南楚的。
他根本不会有分毫损失。
可他的心却很不安,因为裴寂根本拿捏不准这个女人的心思,更不知道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
他上前,目光与她对视。
说:“你想要天下为聘,江山为媒,本太子会许你,这些迟早都会是你的!”
“所以殿下这是不愿意了?”
静娴扬眉,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甚至都在情理之中。
“是!”
他野心勃勃,眼里带着对静娴的势在必得。
说:“苏娴,不论是你还是江山,我都要,只要你安分呆在我身边,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会是你的,又何止区区疆土?”
“连区区疆土都舍不得,又何谈江山?”
静娴冷嗤一声,道:“今日到此为止,太子若想在这侯府住下去,那就住吧。”
“但本郡主且告诉你一句,想要本郡主随你回南楚,除非我死,否则绝无可能!”
裴寂虎躯一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看着静娴离去的背影,眉心狠狠锁了起来。
褚建仁得意地扬起唇角,说:“可都听见了?我们这侯府里不缺你一口吃的,想住便住吧!”
“苏娴!”裴寂没有理会褚建仁,而是冲着静娴的背影大喊。
问:“你不随我走,难道想要看着我南楚大军兵临城下吗?”
静娴停下脚步,回头戏谑地看着裴寂。
说:“那是你的权利,两国纷争与我一个女人有何干系?”
“若你执意来犯我西圣国土,作为西圣郡主,我自会全力迎敌,裴寂,你莫要以为用这种法子就能威胁到我。”
她说:“这世上从未有能让我感到恐惧之事,人生最差不过一个死字,大不了鱼死网破,你我共赴十八层地狱,谁也不放过谁,不如试试?”
若说猖狂,她能比裴寂更加猖狂。
对于她的话,裴寂深信不疑。
她是大成者,更是玄黄术士,想要杀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且她手中还有扶麟,光是这一点,裴寂就没有十足十的信心能够拿下西圣。
最后的结果也许会是两败俱伤,也许会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罢了。
天下不止西圣,更不止只有南楚。
多的是人对他们虎视眈眈,他是一国太子,权衡利弊是他应当要做的事情。
王朝的利益永远都是第一位,皇室的尊严和荣耀,是他的使命。
他深深地看着静娴,这样猖狂霸气的女人并不会让人感到违和,反而觉得她天生就该如此。
是那样的耀眼夺目,似那世间最美丽的瑰宝。
“你要与我为敌吗?苏娴,莫要忘了,你本就是属于南楚的,你身上流淌着南楚的血,你不是属于西圣的!”
裴寂大声说着,企图能够让她回心转意。
静娴疾风一笑:“本郡主从不属于谁,更不是你们王朝的附属品和牺牲品。”
她是聂琅嬅,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