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都没说,只是像个小皮球一样跟着我们。我们和她说话,她也只是点头摇头。给她东西吃她就吃,不给她也不要。
“不会是抑郁症吧?”夏黛说。
“应该不会吧……”我看了一眼在附近沉默坐着的小女孩,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我们俩都很担心她,但又无可奈何。我们可以尽可能的关心她,照顾她,但不能彻底拂去她内心的伤痛。
直到这天晚上,我们停驻在荒野中的一间小屋,我和夏黛倚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女孩歪着脑袋坐在我们旁边,默默地听我们聊天。
突然,她开口询问道:“这里为什么会有间房子啊?”
她终于说话了!
我们俩都很开心,连忙争着回答。我说:“应该是农民伯伯建的吧。在这里建个小屋子方便农忙时候做农活,累了可以休息一下。”
夏黛有不同意见:“应该是防盗的吧,在这里守夜,防止有偷粮食的。现在不都机器收割的吗,什么收割机、去皮机……农活做的很快的。”
“那也得有个据点吧,一时半会也干不完啊,这屋子不正好用来休息和补给吗?”
“很快不就干完了吗……”
女孩似懂非懂的连连点头,半晌后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陈安安。”
“巧了,我也姓陈,我叫陈言喻。”我摸了一下陈安安毛茸茸的小脑袋,回答道。
“你也姓陈,原来我们是一家人呀!”陈安安瞬间眼睛放光。
“噗…… 你就当是吧,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后额,小孩子的逻辑也太可爱了吧。
夏黛也笑的一抖一抖的,说:“安安呐,我叫夏黛,我姓夏,和你们俩不是一家人怎么办?”
“那……”安安皱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
睡觉的时候,我和夏黛睡在两边,让安安睡在中间。安安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为什么你的头发这么长啊?”
“因为一直没剪。”我有些困了,情不自禁开启了废话文学模式。
“那你的头发为什么卷卷的呀?”
“因为我是自然卷。”
“什么是自然卷啊?你为什么是自然卷啊?”
……
她转过身,又摸了摸夏黛的头发,说:“你的头发为什么不卷卷的呀?”
……
那天晚上,是安安自从失去爸爸,第一次笑,第一次说那么多话。她像是憋了很久,憋了很多话,不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