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边的荷官就收走了许静仪所有的筹码。
许静仪呆呆地看着,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身边的人开始推搡,开始新的一轮。
“滚开!”
“碍事的东西,傻了吧,还在这儿站着。”
“就是,看得都烦!快开快开!”
许静仪被人推搡在地上,许静仪完全也没有反应。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被收走的筹码。
恍惚了一瞬,直到有人踩到了许静仪的手指。
许静仪这才懵懵懂懂地回过神来,疯了一样地冲上去跟荷官缠作一团。
“还我钱,还我钱!”
“不可能,你肯定使诈了,他不可能会错的——”
荷官轻蔑一笑,赌场内打手甚至还没有让许静仪碰到荷官。
打手们就跟拖垃圾一样把许静仪拉出来的,丢在了赌场门外。
许静仪还想进去,但是因想殴打荷官一罪名就足够拉入赌场黑名单了。
这下,钱也没有,赌场也不可能再进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
许静仪在赌场门口发疯,撒泼。
而不远处纹身男看得直摇头,这就是赌徒的下场啊。
赌博向来如此,十赌九输。
“宝宝,看够了吗?”纹身男宠溺地看着怀里的沈淮序。
沈淮序盯着许静仪的惨状,没有直接开口。
看了好一会,沈淮序才轻轻地哼了一声。
“淮序,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啊?”纹身男紧张的很,急忙低下头查看。
沈淮序在身边替纹身男拿了不少钱不说,五百万这还是小的。
有了沈淮序出谋划策,就连纹身男手下的场子都没出过什么岔子。
老大很赏识纹身男,现在纹身男从地头蛇已经变成分管这一街区的小头子了。
沈淮序是他的小福星,纹身男也是个知恩图报的。
沈淮序摇摇头,他低声道,“没什么,回去吧。”
“那这个女人?”纹身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许静仪。
依照沈淮序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这么放过许静仪。
让许静仪满盘皆输,这样简单不能满足沈淮序吧。
如纹身男所料,沈淮序的确没有满足。
但是沈淮序又慢慢悠悠地开口,声音软糯,带着孩童独有的稚嫩。
可他话语里的阴鸷算计,却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
“她平日里没有那么多钱,一天带了将近十万过来。”
“我看她掏空了家底,是打算想赢一把大的。”
沈淮序想到了许静仪的下场,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啊,掏空了家底的话肯定不是掏自己一个人吧。”
“另外一个人要是知道她赌钱赌输了,怎么办?”
听起来,沈淮序好像在可怜许静仪。
但沈淮序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刘鹏飞知道许静仪赌输了两个人的钱。
等知道的时候,刘鹏飞又会怎么暴怒了。
……
然而沈淮序喘了两下,小脸通红,不安地开口。
“叔叔,我们回去吧。”
纹身男抱着沉甸甸的沈淮序,虽然没有带过孩子但是也隐约觉得沈淮序状态不对。
沈淮序闭着眼,轻轻地喘息着,像是竭力克制自己。
纹身男急急忙忙坐进车内,命人开车回去。
回到公寓,纹身男宝贝地将沈淮序放在小床边。
沈淮序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哪怕很克制了,呼吸还是不免很急促又艰难。
纹身男看起来快急坏了,“宝宝?宝宝啊?”
“嗯……”沈淮序艰难地睁开眼。
沈淮序知道是缺药,身体又开始抗议了。
可是沈淮序不想吃药,不想一辈子当个药罐子,当白老鼠。
况且药物吃下去,沈淮序会意识混沌好长一段时间。
沈淮序不愿意当个傻子,哪怕只是一段时间。
“淮序啊,叔叔带你看医生好不好?”纹身男真的看不下去了。
沈淮序虚弱地摇摇头,声音很微弱,“不,不要。”
纹身男急得来回走动,不安极了。
纹身男打发小弟去买点病人能吃的,他一大老爷们也不会伺候人啊。
再说了,纹身男都是混日子的,现在突然来了一这么精致瓷娃娃似的就只能干着急。
“淮序?”
等小弟买会来滚烫的鸡肉粥,纹身男正想叫醒沈淮序。
纹身男用手指戳了戳沈淮序的脸蛋,企图唤醒沈淮序。
但这一摸,沈淮序没有醒,纹身男还觉得指尖滚烫。
“淮序啊?淮序!”纹身男着急了。
纹身男急急忙忙帮鸡肉粥递给旁边的小弟,擦了擦自己的手。
纹身男探出手去摸了一把,“淮序?你醒醒啊,别吓叔叔。”
沈淮序昏迷不醒,身上滚烫,像是一个暖炉。
哪怕沈淮序再不愿意去看医生,纹身男也当机立断把人送去了医院。
比起沈淮序的意愿,纹身男更担心沈淮序的死活。
纹身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