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陆河隐马上便对着玲珑使了一个眼色,玲珑看懂了立马会意,站起身拉住了柳氏的手,也便开始挽留柳氏:“姨娘您就留下吧,回去了您也是闲着,还不如几个姐儿一起谈天说地呢,您说如何!”
刘怡也顺着玲珑的话接道:“既然无事,还请姨娘留下,怎么本县主来了,姨娘就不能留下来吗?我可是听说玲珑生病之时,姨娘好生照料着和玲珑聊过不少日子呢!还是你嫌弃本县主不够资格让你在陪着?”
县主这番直接将话说死了,柳氏无奈只能坐了下来,可是心中却警觉起来,他们三个再聪明,可是柳氏毕竟比他们多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的都比他们听过的要多,倘若今天来的是长公主或者是老夫人她说不定还会畏惧三分,但是陆河隐他们三个,她还没放在心上。
只不过这三人都是身份尊贵的,她不得不提起一些警惕防着他们。
因为玲珑不愿再待在屋子里,她觉得闷得慌,所以几个人只是在院子里坐下。
院子里,他们四个人坐在石桌的四周,陆河隐一个男子反
倒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道:“你们先聊着,我瞧那棵月季开的不错,我去看看!”
说着他朝刘怡使了个眼色,示意这里交给他们了。
玲珑想起昨晚陆河隐给侍女的信上对自己的交代也忙站起来:“我都忘了早上让婢女去街头买了糖炒栗子,这家的栗子可难买了,侍女们这都连去了三天才终于买上了一点,姨娘县主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屋里拿!”
昨日陆河隐就是借着几个侍女去买栗子的由头才能将消息传到玲珑这里的。
说完不待他们回答便朝着屋子里走去了,柳氏盯着玲珑的背影更觉得有鬼,取个栗子,随便唤一个婢女去不就行了,为何还要自己亲自去拿,莫非是故意离开的?
“夫人!”刘怡呷了一口茶,然后把玩着空空的茶杯,她故意在此时唤这柳氏为夫人,柳氏听着十分刺耳。
刘怡貌似很满意柳氏那如坐针毡的样子,笑了道:“我知道你对玲珑存了什么心思,但是去劝你还是感觉收手吧,玲珑虽说是大将军正妻所生。可毕竟正妻已亡,您名义上还是玲珑的庶母。小事儿,府
里人最多说您苛待姐儿,闹大了您就是德行不正。这话要是传出去,您脸面可就真的保不住了。我还是希望您能悬崖勒马,这事情就还算好说,否则,我到时候将这份无意间查到的证据交给大将军,您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说着刘怡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放在了桌上,这刘怡怎么说也是皇室之人,十分霸气,一举一动都有着震慑人的威力。
柳氏自然不怎么怕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可是她自己心中也顿时了然,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这么说明玲珑也开始怀疑自己了,否则她不会配合陆河隐他们的。
想到这里,柳氏心中嗤笑一声,就这点小把戏还敢在自己面前秀出来。刘怡是不是太天真了?
“县主,妾身尊你一声县主,你的地位确实是高于妾身,但是不代表您就可以随意侮辱妾身的人格,况且,妾身没做过什么不对的事情。我上好生伺候大将军,下没有苛待玲珑,甚至这府内上上下下都是我在打点,我又何曾亏待过一花一草一木呢!”柳氏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
刘怡一时间不知道该
怎么说了,那柳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自嫁入将军府以来一直安分守己,除却因为疏忽让姐儿被那乳娘拐走之外没有半点对不起大将军跟姐儿的事情,十几年来我什么都不图,姐儿回来了我也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您说我对姐儿存了什么心思!”
“拐走”二字深深的刺痛了躲在门口的玲珑的心,她柳氏怎么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乳娘待自己为亲生骨肉,为什么要拐走自己,难道乳母这些年对自己的心都是假的吗?
她玲珑虽说没有在大将军府的记忆,可是自记事起,乳母就是自己的依靠,她不会不相信乳母,可是现在柳氏又说她是被乳母拐骗走的。
玲珑心里在犯嘀咕,难道柳氏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对自己好也是做的样子吗?!
玲珑几乎想要冲出去质问柳氏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一想到陆河隐之前说的话,她又停下来了,她此刻完全不知道该信谁才好,好像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在欺骗自己,但是只有一个人在说真话,那么说真话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陆河隐听见柳
氏说的话就知道不妙,他千辛万苦才终于让玲珑相信自己,这柳氏不过三言二语就将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玲珑心软,一定会被她再次哄骗的。
玲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根本现在猜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先掌握主动权。
陆河隐走上前冷笑道:“安分守己就是穿着将军的正室才能穿的牡丹绣吗?”
急中生智,陆河隐想起昨晚长公主说的衣服上刺绣的事情,将此事说了出来,不待柳氏说话他继续道:“你是看见这上面写的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文章,料定我们没有证据才会这样说的吧?你的戏却是演的不错!很厉害,要是不是我知道你的狼子野心,就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