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回到车里。
再仔细回想那通电话的内容。
等等,他好像忽略掉一个重要的话。
夕夕说,她又穿进别人的身体内了,不是那个‘沈夕照’的身体。
回到公寓内,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十指交叉抱拳,手肘放在双膝上支撑着,抬起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盯着床头墙上的大画。
拿出手机。
“厉京,查一下瞭庄近些天行为可疑或者突变的女人。”
“好的,顾爷。”
刚想挂断电话,忽然想到什么,继续道:“男人也查一遍。”
要确保万无一失,电话里夕夕没说自己穿进男人的身体还是女人的身体。
再次抬眸看画,心里的思念越发盛。
五年了,夕夕你究竟在哪里?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第二天,公司内。
助理走进总裁办公室,看正在低头处理文件的冷酷男人。
“顾爷,白氏千金来我们公司了。”
闻言,顾言锋利的眉头皱起,满脸不悦。
白诗芸?她忽然来找他算什么事?
助理见眼前的男人皱起眉,以为惹他不快了,小腿抑不住打颤,微微颤颤快速道:“我现在就请她回去。”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白诗芸的声音传进来。
“不用请了,我已经进来了。”
现在的白诗芸,穿着举止自信优雅,随意撩拨自己干净利落的及肩短发。
自顾地坐上沙发。
助理见顾言只是皱眉眯眼,没有说拒绝的话,暗暗松一口气,悄悄地离开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两人。
他已经在这当助理大概有七年了,几乎是顾言刚进公司他便进来了。
他自然认识白诗芸,之前是顾言未婚妻时便是他接待的她。
两人的纠纷在五年前断了,不知道为何白小姐现在又过来。
现在的她同五年前有未婚妻身份的她大相径庭,变好看多了。
顾言一言不发,冰冷的眼神对上她。
白诗芸嗤笑一声,拿出红色本子扔在桌面上,上面的喜字晃人眼。
“这是我的结婚请柬,希望我的前未婚夫能够出席送上祝福。”
顾言冰冷的眼神从她的脸转移到请柬上,再对上她,唇角微微勾起,唇瓣轻启:“恭喜,顾某届时定会到场送上祝福的。”
沙发还未坐热,白诗芸收拾好自己的包,站起来,蓦然笑起来。
“好呀,到时候我可等着你的祝福。”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不知看向哪一处出神的男人。
顿下脚步开口。
“顾言,我承认是喜欢上过你,但有时竟然搞不懂自己究竟是爱你呢,还是只是一个执着和不甘而已呢。
我还把自己弄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回想起以往真的是可笑。我不知道你和沈夕照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有一个好的未来。”
说完,脚步不再停顿,毅然离去。
她的未婚夫还在等着同她去看电影呢。
五年前,她陷入迷失自我当中,整天为自己联姻的取消而痛苦不已,整整沉沦了半年时间。
待她清醒过来时,才惊然发现自己刻在骨子里的自信和骄傲被忽略的一塌糊涂,而身边的男孩霍玉宇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她开始慢慢放下心中对顾言的执着,爱上了霍玉宇。
两人一直相伴至今,这才是她真正向往的爱情。
没有对比真的是没有伤害,那时的自己面目全非,而今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那也属于少年青春的轰轰烈烈,把它封存起来去迎接更好的未来。
在这五年里,白诗芸可是见过他往极端的方向发展。
特别是沈夕照同纪长明结婚前后那些日子里。
他的性格忽然暴虐,在商场上和私底下的手段变得残忍。
几乎在短短三年时间内把顾氏集团的市值在全国内变得数一数二,涉及的商业范围变广,可见其手段毒辣。
认识他的人在他面前几乎会尊称他一声“顾爷”,而在背后却喊他为疯子,因为他的行为确实像疯子才能干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看到他会不自觉露出微微惊恐的神情。
她今天硬是要来之前,霍玉宇也不让她来,就是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
白诗芸认识顾言多年,对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虽说他的性格相比第一次认识那会儿变化很大,但她还是相信他的人品。
……
这些天沈夕照一直观察摸索周围的环境,瞭庄分为几个功能区,有后厅、中厅、前厅三大部位。
前厅是直接面向喝酒的消费者,中厅是用来坐肮脏的事,而后厅相当于他们的核心老巢,每个厅之间有严密的隔手。
沈夕照现在就被安排在后厅,周围几乎都是他们的人。
奇怪的是,这些天很难见上小时,几乎在下午见着,到了早上和晚上很难见到人。
每次见到他唇都涂抹上自然的口红,而整体上看他似乎虚弱了许多。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