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踏炎定睛望着眼前女子,面容熟悉。
这女子长得倒是清秀,不知在何处见过。
等等!
踏炎细细回忆。
这不是方才车上那位蛮不讲理之朱家朱瑾公子?
稍等!
她如此装扮!
原来她是女子!
踏炎饶有意味,望向不远处朱瑾。
朱瑾环顾周边,见踏炎也颇为惊讶,铜铃般大眼,本来圆又圆,此方用力睁开,更是明亮。
“你怎么在这儿”, 朱瑾方才还温顺,满脸微笑,半撒娇其父亲。见踏炎连忙拉下脸。
踏炎眼带笑意,嘴角含春,笑着望向朱瑾,“我乃你父亲邀请坐上席宾客。”语气稍显摆。
“朱瑾,不得无礼”,朱老爷虽声音稍微严厉,制止朱瑾对踏炎无理。但声音之中仍旧宠溺。
“可是爹,”朱瑾不满,右手指向踏炎,“方才我出府,本想到锦云阁为你买云翠绿羹,结果就是这…”
朱瑾声音委屈,嘟唇可爱,向其父亲撒娇。
“不得,对二殿下无礼”,朱老爷强调二殿下三次,朱瑾本想继续诉说,可听二殿下三字,忽然缓过神来。
“二殿下?”朱锦心中只有一答案,“难不成是当朝监国
,陛下之弟,妍太妃之子,炎亲王?”
“正是在下”,踏炎坐着,点头,得意。
看你方才如此,蛮横无理。
朱瑾一愣。
朱瑾身旁之大夫人闻言失色,赶忙将朱瑾拉下于座位之上。
同桌而坐之二夫人,低头含笑。
二夫人身旁一面容姣好之女子,也在偷笑,不时瞟向朱瑾,以及踏炎。
这二殿下平时就不卖人面子,如今居然到了爹爹之生辰宴上。
往年爹爹邀请他,他还不屑于此。今日忽然就来了。
本来爹爹的生辰宴,也并无邀请二殿下到来。
爹爹却是与当朝陛下黎栩较为亲近,只是陛下登基以后,政务繁忙,也无暇出宫。
自打朱瑾记事以来,朱家一向并无与二殿下有交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爹爹开始与二殿下有交集,还邀约其至自己生日宴。
朱瑾坐下以后,大夫人连忙在朱瑾身旁低言,“此人为二殿下,我不知你们二人方才发生何事。总之不要惹怒殿下,一切晚宴之后再说。”瞟向踏炎。
“难得二殿下,今日大驾光临。”朱老爷忙缓解尴尬气氛,“听闻二殿下喜欢与我家朱毅交往”
朱老爷刚提朱毅
之名,便看见朱毅和那淮南王一同向自己这方走来。
淮南王见踏炎坐于朱老爷之身旁,甚是惊异,连忙向前作揖于踏炎。
“不想,今日二哥也在此。”淮南王恭敬可嘉。
踏炎也甚是好奇,喜欢守在自己地方一向少离之淮南王。今日居然上狄荣城,为朱家老爷祝贺。朱毅还亲自接待淮南王,朱家嫡长子亲自接送,看来关系不浅。
“淮南王终于到来,可等你好久了!”朱老爷子态度更是和蔼可亲,似乎与淮南王,颇有交情,相交甚笃。正正应了踏炎心中所想。
“朱老爷客气。”淮南王此时问朱老爷之声,朱毅招呼着淮南王在朱老爷对面座椅。
“难得淮南王给我几分薄面,年年来为我庆生,真是荣幸之至。恰逢今日二殿下也于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祝贺我生辰之喜,真感谢二位是用心。”朱家老爷客套几句,望向淮南王。
我现坐于朱家老爷子身旁,大概也是因为我目前监国之身份。朱老爷对我恭敬有加,但他对淮南王之态度与言语,更为亲切。
想来朱家与淮南王,竟都有交情。
黎栩与朱家交情也不浅,但似乎也没有
淮南王与朱家交情如此之深。
淮南王见坐在大夫人身旁之朱瑾,笑逐言开。
“朱老爷真真客气。”踏炎也随之回应出老爷。
淮南王笑容示意点头,再次望向大夫人身边之朱瑾,“有段时日,不见朱瑾,真是越发淡雅婧美。大夫人真是教女有方,朱家有女初长成,亭亭玉立呀。”
淮南王不断赞赏,双眼也不曾从朱瑾身上离开。
踏炎忽然放声一笑,“朱家大夫人之女朱瑾真是好生优雅婉约,决不能与普通街道之上那种大声嚷嚷之鼠辈相提并论!” 朱瑾本闻淮南王之言,客气笑点头,随后闻踏炎之言,心中之气更是上来。
不行,我得压着怒气,今日乃爹爹之生辰,不可如此。
朱瑾立马挂上笑脸,望向踏炎,“谢过,二殿下之夸奖。今日有幸一见二殿下之真容,真是难得啊。”
“难得二哥今日前来,真是有缘。自我被父皇封为淮南王后,便极少在这狄荣城了。见陛下与二哥之时也较少,今日一见二哥,是越发清爽俊朗些。”淮南王不知两人发生何事,听出朱瑾与踏炎之话中,针锋相对,于是连忙缓尴尬。
“五弟
是难得呀。居然能年年坚持从淮南之地,到此为朱老爷祝贺。想必五弟与朱老爷子关系定然不错。”踏炎话中有话,淮南王怎可听不出?
“我和朱老爷的渊源,还是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