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得严丝合缝,就像一整块玻璃一样。
大楼内的警卫明显少了很多,来来往往无一不是西装革履身着深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披着军大衣的汪将军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汪将军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佐恩摆手制止了。这时他才注意到,这栋楼里竟然出奇的安静,有的只是机器时不时发出的噪音。
佐恩带着汪振民走到前台,和工作人员小声说了几句话,汪振民听不懂那是什么语言,但那绝不是英语。
工作人员听到之后立马露出笑容站起身来,领二人走向一个螺旋状的楼梯前。在工作人员后面,佐恩用眼睛撇了撇墙壁上的一个大徽章,汪振民明白这是他在告诉自己这里是哪。他向着那个方向看去,这里竟是太空军冷冻人实验基地!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扇略显古朴的木门前。工作人员向佐恩点头并微笑,后者则向她鞠了一躬。
“就是这里了。”佐恩对汪振民道:“应该怎么做我就不提醒您了,我想,中国人处事的本领是很好的。”
不是吧?你不带礼物反而让我这个老头子贿赂他?想得美!汪将军这样想。
很快,汪振民发现自己搞错了。
佐恩轻敲木门,接着木门自动打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股浓烈的咖啡味扑面而来,呛的人想咳嗽。
“弗拉基米尔先生。”佐恩将手放在心口深鞠一躬:“这位就是汪振民将军。”
汪振民看着眼前这个人,他脸颊修长颧骨突出,手中拿着半截的雪茄,桌面上没有文件,而是摆满了烈酒。
“弗拉基米尔”,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俄罗斯人的。桌子上那些标着俄文的烈酒也刚好印证了这一点。那支雪茄还在燃烧,几颗火星不时掉落在桌面上,然而很快就熄灭了。
汪振民憨笑着看着他,与那些不怒自威的将军不同,这个20后将军是敦厚且开朗的。他很喜欢和别人开玩笑,也喜欢和士兵们打成一片。如果不是何启的牺牲,他会时刻面露笑容。
但他很快皱起了眉头。
眼前这个俄国人似乎并没有在看自己。
甚至,他没有看任何人。他一直保持着两人刚进门时的姿势——左手拿着半根雪茄,右手则握着已经没有一滴酒的酒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汪振民突然有些恼火,这个人难道在蔑视自己?可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听到了……鼾声?
这个俄国人竟然睡着了?
而且还是睁着眼睛?
汪振民此刻真想一巴掌把他扇醒。
他看向一旁的佐恩,奇怪的是,他也保持着刚进门的那个姿势,面带微笑,站的笔直。唯一不停的是,佐恩时不时会眨眨眼睛。
就这样,两人站在前面,凝视着眼前一个睁着眼睛呼呼大睡的人。这样尴尬的场面足以拍成一部喜剧。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汪振民不耐烦刚准备走人时,两人惊奇的发现弗拉基米尔的瞳仁居然动了几下,接着是手指,手腕。最后,他居然醒了!
此时雪茄已经烧没了大半,而他则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弗拉基米尔先生。”佐恩再次鞠躬。同样的角度,同样的语气,甚至,手也同样放在了心口:“这位就是汪振民将军。”
汪振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时间轮回,好在,这个名字很拗口的俄国人发话了。
“您好,汪先生,久仰大名。”弗拉基米尔说着俄语,不过声音竟以汉语在汪振民脑中响起。
“你好。”汪振民没好气的回应到。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佐恩提示自己想想该怎么为人处事,眼前这个人简直能把死人气活!
奇怪的是,弗拉基米尔似乎一点没有感觉到汪振民的不满,微笑并做出手势道:“二位请坐。”
两人终于坐在椅子上,汪振民直了直酸痛的腰,而弗拉基米尔则是取出两个玻璃杯,倒入烈酒递了上去。
佐恩双手接过,一饮而尽,接着擦擦嘴唇递回。
汪振民虽然在部队里从不喝酒,但在山东长大的他酒量也绝不是盖的。他也学着佐恩的样子一仰头痛快的将那一小杯酒饮进肚子,一股清苦和浓烈的辛辣顿时充斥了他的口腔,让他差点流出眼泪来。他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酒液顺着食道烧到了身体的哪个部位。
用余光看向佐恩,他竟还是那副微笑的面孔,似乎烈酒没有喝进他的肚子。
弗拉基米尔接过汪振民的酒杯,放回抽屉。那只雪茄已经燃尽,于是他从茄盒里重新取出一支,想了想,觉得有点可惜,又放了回去。他站起身来,从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支点燃。
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灰蒙蒙的世界,突出几个烟圈。他笑了起来,不知是谁给谁听:“95度的伏特加,里面稍微加了一点苦艾酒。”
接着,他又猛吸一口烟气,然后同样迅猛而快速的将烟雾吐出,这次,烟喷出了很远。
汪振民开始仔细观察眼前这个人,他走路时双脚似乎有些内八,并且喜欢用靴子敲击地面付出“哒哒”的声音。最重要的是,他那拿着烟的右手拳峰处满是白色的老茧,然而左手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