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喀没看懂,为什么皇上突然情绪就失控了,竟连一只小小的水囊也握不住。
他只听说过母子连心,没听说父女也连心啊?
但是康熙已经起身上了马,他作为领侍卫内大臣也立刻跟上动作。
“再找!”
康熙咬着牙道:“既然有人见到过疑似糖宝的踪影,无论是真是假,就算是将这方圆一百里翻个底朝天,也必须给朕一个结果!”
哪怕现在找不到糖宝,康熙也不敢断言其他人说的就是假消息。
万一……
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只是因为他没有认真去找,就错过了见到糖宝的机会呢?
方才那一阵心悸实在来得太过突然,就连康熙也不明白出现的原因。
但那一瞬间,在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糖宝哭着喊他的画面。
一边哭,糖宝一边在喊着“汗阿玛救命”、“糖宝好痛呀”等话,简直让康熙肝肠寸断。
白莲教本身作祟已久,他们那教主更不是什么好人,他几乎不敢想象糖宝这几日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睡好?
亦或者……
白莲教主将糖宝带去了另一处献祭大阵所在的位置,这么多天了,会不会糖宝已经……遭遇不测?!
这个猜测光是想一想,康熙就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绝不可能。”
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一夹马腹催着胯下的马儿出发。
“马斯喀,传朕的旨意,若有找到悫靖公主者,赏银千两,赐黄马褂及爵位!”
“嗻!”
……
与此同时,白莲教山门之中。
一直没有找到糖宝的踪影,袁姐姐浑身的气势越发凛冽。
“有人看见糖宝儿出山门了吗?”
她的手抚摸着挂在腰间的玉佩,一边淡淡问道。
“回教主的话,守着山门的两人未曾见过少教主。”
玉佩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袁姐姐的指尖一一摸过这些纹路,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
“既然没有出过山门,那就表示糖宝儿还在教中。”
“那么,她人呢?”
“……”
那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确实将白莲教上下都找了一遍。
没找到人是真的,少教主没有出山门也是真的。
那么问题出在了哪里呢?
依照教主的脾气,她可不爱听人解释。
要么做到她的吩咐,要么,就只能死在教主的手上了。
前者他做不到,后者……谁会想死呢?
就在这人又急又担心的时候,花孔雀安慰袁姐姐道:“教主,少教主年纪小,正是最爱玩游戏的时候,或许她想玩捉迷藏之类的,此时正躲在哪个角落里看着咱们急上火在偷着笑呢。”
袁姐姐摩挲着玉佩的手指微微一顿,视线转移到了花孔雀的脸上。
他永远是一副艳丽的打扮,说话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旁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必然没有对此事上心。
袁姐姐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我原以为,你这几日与糖宝儿玩得还不错,或许你也会担心她。”
“没想到,她不见了,你好像还挺高兴的?”
面对袁姐姐意有所指的话,花孔雀丝毫不惧。
他的嘴角上扬出一个明显的弧度,整个人像蛇一样柔弱无骨的趴在袁姐姐的肩膀上。
一张口,更是呵气如兰。
“教主,我对少教主什么想法,您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他赤裸裸带着爱慕之情的眼神划过袁姐姐的侧脸的下颚线和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在她的眼角。
“如果她不是教主的女儿,我绝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她偏偏是您的女儿,嫉妒让我的如同蚂蚁挠心。”
花孔雀将这话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情绪。
他了解教主。
教主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明明是个女子,却享受着身边的男人们如同后宅女子为男人争风吃醋一般的场景。
所以他越是直接的表达出自己的嫉妒,不仅不会让教主对他忌惮、厌恶,反而更容易勾起教主的兴趣。
有的时候,女人拿捏男人,和男人拿捏女人也没什么区别呀。
花孔雀眼底的情绪越发灼热。
果然如同他预料的那般,袁姐姐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拍了拍他的手背,用温柔的语气道:“你呀,怎么永远都是这副脾气?”
花孔雀故意道:“教主都不愿为我生个孩子了,难道我还不能有点儿嫉妒的情绪了吗?”
“行行行,怎么不行呢。”
几句话安抚好了花孔雀,袁姐姐再次看向堂下回话的人时,语气已经不如方才那么冷酷无情了。
“希望你在晚膳之前能将少教主带到本教主面前。”
“否则……你女儿也会失去她的爹。”
那人心里记住了花孔雀的一分好,嘴上麻利地应了声,接着就离开了。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袁姐姐和花孔雀。
“教主,若少教主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