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空间中蹦出来,果然是个无人的死胡同,嗅觉敏感的我还隐约嗅到一股尿骚味。
另外,还看见一道熟悉的粗重光线!
“哟。还挺会穿。”
“……”
“在看什么?”
不行,现在安紫萱不在身边,没有她就打不开门,而且,我们一起来的理应当也要一起回去!
我回过神来,强行让自己的目光从那道光线上移开。
我摇头说没什么。心下也明白了似乎这光门只有我看得见!
“好了,你的脚穿这个鞋不方便,我先带你去买双鞋。之后我要和我的队友会和了。”他说。
我默默记下这个无人的死胡同,点头。
“你只会点头吗?出来前明明有活力的很。”他说。
我抬眼看他。
1区的光线如正常的日照,温暖的类似阳光照在眼前人的脸上,我这才发现这人长得不赖,眸子狭长,鼻梁高挺,一副风流公子模样。嗯,就是脏了点儿。嘴唇也裂开了口子,在我的注目下还不自觉的伸舌头舔了舔,如此形容狼狈,可他却精神的并不显得落魄。
他笑起来眼睛很媚,我不知道“媚”这个字形容男人对不对,但形容他这神情却很恰当。嗯,有些撩人……
“怎么傻了?”他眼睛越发的弯了,凑过来,气息喷在我耳边,我缩了缩脖子,收回目光。
“你叫什么啊?我总不能一直喂啊喂的叫你。”他说。
我觉得这人话也多。我的注意力完全从光门拉了回来,“刘可甜。”
他听了,似是琢磨了一会儿,说:“听上去就像好人家的姑娘。”
我微囧。
他又问:“有家吗?”
我愣了愣,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扶着我开始往胡同外走。四周逐渐有了人烟。
这里大都是土石建筑,复古的很,最高不过三层,房前屋后还有许多厚布棚子。
“你呢?”我问他。
“我?我叫鬼七。”他说,“非人生,所以没家。暂时在一个小队里过活,不能打也不会做东西,就有那么个空间而已。”
我听的云里雾里,“什么叫……非人生?”
他看我的神情比我还惊讶,“你不知道非人生?就是政府生育实验室里用收来的细胞合成的啊。机器生的。”
我内心十分震惊,这里科技已经发展的这么厉害了吗?
“看来你是人生的。”他总结道,“不过人生的怎么会没有家?”
我一直不吭声,他便把询问的目光挪开了。
这会儿他已经走到一个卖鞋的棚子前。
“来,先挑一双鞋吧!”
我一眼看去,惊讶的发现这里的鞋子都是旧的,有很多都破了,那卖鞋的男人手里也正修补着一双褐色靴子。
“是买是换啊?”男人头也不抬的问。
鬼七看出我一脸嫌弃,便对摊主说:“给我来双新的,凉鞋。”
那摊主终于抬头看了我俩几眼,之后就盯着我的雪地靴不动了。
“要用这双换吗?给你换三双,这里和屋里的你们随便挑!”摊主忽然站起来颇有些激动的说。
我的雪地靴新买的,黑色百搭,还暖烘烘,我才不要换。
鬼七连眼神交流都没给我一个,直接拒绝了,说:“不换,我们买。”然后掏出一张花票子,“37码,布编凉鞋,这钱你还挣不?!”
摊主颇有些恋恋不舍的又看了看我的雪地靴,好一会儿才要接过鬼七的票子。
鬼七却缩手,说:“先把鞋拿出来!”
“你们进来挑嘛。”那摊主一脸不耐烦。
鬼七一脸强硬,说:“不进了,你爱拿不拿。”说着就要拉我走。
摊主妥协,“行行行,等会儿。”他说完,对后面的矮房喊:“拿双37码,女式布凉鞋!一块钱的!”
转过头又问我,“真不换?可以给你换四双,不,五双!新的!”
鬼七往我前面挡了挡,说:“不换不换,都说了不换了!”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个又高又壮的汉子,一身横肉,大手里捏着一双灰白的鞋底儿,哦,凉鞋,也就比人字拖多那么几条线。
鬼七接过摊主递来的鞋,把那一块钱拍在了摊位上,拉着我赶紧走。
我全程有些懵,鬼七已经嘀咕开了,“我就觉得那房间里有杀气,果然里面有埋伏!”
我回头,发现那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仍盯着我们的背影看,这才意识到,这或许是一家黑店。如果我们进去了的话,别说我这雪地靴,估计小命都难保。
一时有些感激的看向鬼七。
走了好远他才拉我到一处石墩,让我坐下,“快把这个换上,一会儿人多了,盯着你的人会更多。”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个脏兮兮的帽子扣到我头上,把我微微长的头发都拢了进去。我乖乖由他摆弄。
我换上鞋,他急忙就把雪地靴收进空间,歪头看了我一会儿一把把我腰间的皮带抽了,之后说:“唉。太瘦弱太白净了些。”拿起帽子,又把我头发放下来。“嗯,低着头,对,一会儿进大街你就低着头走,尽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