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口!”子衿气得浑身发抖。
“咳咳!”程玠有些撑不住想昏睡过去,他暗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他继续嘲讽的说“你这算是什么?因爱生恨?还是为了你的私心?咳咳!你把所有人困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一遍遍折磨的究竟是他,还是你自己?”
子衿意外的沉默了,他将程玠双手用粗麻绳吊起在半空中,离开了。
程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打了个哈欠,他对宋月和华邪说了声无事,便沉沉睡去。
一阵清凉滑过他的腿,随即缠过他的腰侧,顺着胸膛,攀附上他的白皙脆弱的咽喉,有滑腻温热划过他的脸颊。
程玠被弄的很不舒服,他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青蛇,身躯微微僵硬,他强迫自己云淡风轻的望向一身粉衣的子衿。
“哟,咳咳,看来你处理好事情了?”
子衿不明白,这人怎么可以把他的情绪激起后,又这么淡然的说事。
出于试探,他抓出华邪和宋月,冷声说“是啊,所以现在该处理你们了,我对你很感兴趣,不如就让你来做决定,他们俩谁先死?”
程玠看了看俩人,他冷漠的说“这个顺序重要么?咳咳咳,既然都要死,你不如同时杀了,省时。”
“呵,你这是算定了我不敢下手?”子衿说着,华邪和宋月的颈侧出现了两条青蛇。
青蛇‘嘶嘶’吐着蛇信子。
如此具有危险性的场面,程玠垂下了头,他虚弱的说“咳咳,行了行了,贫道认输,既然之前是贫道惹怒了你,你要有气就出在贫道身上吧。”
子衿走到他身侧说“别装的深情大义,若是你亲手杀了他们,我便放你离开。”
“你!咳咳!你是故意的!”这回轮到程玠气结了
子衿抚过他的脸庞,笑道“你这是下不了手啊,莫非是装的?别说,这一点你和他一样,装得像是什么圣人,直叫人看得恶心!”
程玠脸上闪过纠结,不忍,痛苦的表情,他望向一脸解脱模样的华邪,还有平静的宋月,颤着声道“你…你当真说话算话?贫道下了手…你便放了贫道?”
看到他眼中泛起的雾气,子矜想到了某个家伙,曾经也是这副模样,让他不忍,但现在,他可不会再软心肠了。
他点头说“对,只要你能杀了他们,我便放你离开。”
程玠脸上有一瞬的迷离,他低垂着头道“…好!”
子衿为他解开绳子,他一下子就孱弱的跌坐在地上。
“咳咳,有刀么?贫道不想让他们太痛苦。”
子衿掏出一把匕首丢到了他的面前,他的面色有些嘲讽,‘看吧!除了他,其余人不都是要低贱的在泥尘中行事,大家都是为了一已私欲可以反手插别人一刀的人!’
程玠转了转手腕,拿起匕首,爬行到华邪和宋月身前,他低声道“得罪了!”
两声刺入皮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哐当!”一声,程玠将匕首扔在地上,他撑着地慢悠悠的站起身,对子衿说“可以了吧…贫道可以走了吧!”
“那是自然。”子衿闭着眼说。
程玠捂着胸口,晃晃悠悠的走上石阶,边走他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待看到上方的光亮后他快步走了上去,这时,脚下有一条小青蛇缠住了他。
他将小青蛇抓起扔向身后,小青蛇的身上有了血迹,很快子衿就追了上来,但他还是慢了一步。
程玠将手上的血摁到了画像上,封印被破开,画像上的黑衣男子出现在程玠身前。
“你不要再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了!”齐彰手持银枪护着程玠对子矜说。
谁知子衿沉默了一瞬,笑着说“五百年了!潜默,这是五百年来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当年你就那样恶意的对我,现在你还想再欺负他人,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救你。”齐彰说的很是伤人心。
果然,子衿的面容苍白了几分,配着那粉色的衣裳,显露出弱柳扶风的感觉。
他想到了他们初见时的光景,当时他刚修成人身不久,与林中恶兽打了一场,受了重伤,是正巧路过的齐彰救了他。
子衿质问道“你当初说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难道曾经的情谊是假的么?”
“当时真情,只配给当时那个善良的子衿,你不是他,我甚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害我,害了村民。”齐彰沉吟道。
“为什么?呵,为什么?!”
子衿面色沉了下去,他声音里隐忍着痛苦“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这么滥好心?你为什么要爬这么高成为一国神将?你可有回头看看还在原地的我?!
呵,我就像是地沟里的臭虫,那么阴暗,恶心,你为什么要招惹我之后离开?你不该一直陪着我吗?”
程玠躲在齐彰身后把话听的清清楚楚,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这算是什么,传说中的病娇么?
他忽然控制不住的咳了几声,咳了满手的血,齐彰注意到身后的动静,有些担忧的望向程玠。
程玠抬起红了眼尾的眸子,他好奇的问“所以说,咳咳,若是有除了齐将军之外的人,想要伴你一生,你会珍惜吗?”
子衿嫉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