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为我捡起来了,这些小事不足挂齿,你快些去背书吧。”程月一脸担忧的说。
“谢谢大表兄!”言罢,程无忧就去座位上背书了。
昨日的老者赵太傅依然是人未到,咳先到,然后在一片安静中道“昨日放过了太子殿下,今日可不能再放过你了…
你说说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挈矩之道也。此话是为何意?”
程玠沉思了一下,他平日醉心字画,古籍偶也查看,这个问题并没有难倒他。
记忆中的程玠也被问过这个问题,但他太过孤傲,他说“太傅此问不免小瞧了孤,这话无非是说要以身作则么?孤自幼习皇室之礼,温古人先贤之书,莫非还不能让天下百姓以我为范么?
程玠当然可以学着原来的程玠这么说,但他有自己的想法,对于这件小事,难得的,他不想顺着记忆中的样子做。
只见他站起来道“那就要问太傅想听我说长还是道短了?”
“哦?那你先说说短的。”赵太傅被勾起了好奇心,听了这话推了推圆圆的小眼镜,看向程玠。
“若说短的,无非是以身作则,推己及人,唯有修好孤的品行,方可让天下百姓信服,继而争相效仿之。”程玠如是说道。
“不错不错”太傅点头道“那么长的呢?”
“若说长的”程玠说着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道“前年江南水患,倘有一官请命自愿前去,便也有无数官家愿去治理江南水患,官家若是积极,百姓自也就愿倾命相助;定不会让许多灾民流离失所,只可惜那时孤尚年幼,无法做出表率,反让父皇心忧。”
赵太傅见他说起这个,也起了兴趣,碍于还得学新知识,只好道“殿下志向宏大,能以此话引申出对百姓的担忧,很是不错,值得赞赏。”
……
一整堂课上完,程月也对程玠有些欣赏,不过十四的年龄,便已有忧心百姓的心怀,倒也不负他的桀骜,他有这个资本。
程无忧一见太傅离去,就跑到程玠身边,一脸崇拜的说“兄长!你也太厉害了些!若是我,刚才怕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可不,孤可是未来的天子!”程玠则一脸骄傲的说“不过无忧也不必忧心,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孤都会护你平安的。”
“嗯嗯!我相信兄长!”程无忧说完就被李易手中的一个物品所吸引,就去找李易玩去了。
程玠见此也只是宠溺的笑笑,这时姜玉枫过来了,他对程玠说“殿下方才说的不错,以太傅的性格看,他定会把殿下方才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皇上听的。”
“嗯,确实是,若是父皇有赏,下回孤分你些,如何?”程玠依然笑的温柔。
姜玉枫这时低头拱手道“殿下,何故无事就…”
姜玉枫的手上覆了一层温热的柔软,他抬头看去,是程玠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程玠托起姜玉枫的手说“玉枫不必如此惶恐,孤与你自幼相识,你帮过孤许多次,现如今不过是回馈你这多年来的相助而已。”
“那玉枫先谢过殿下了!”姜玉枫此时是一脸的认真。
“不必言谢,未来孤需要你的时候多着呢,到时候还望玉枫能助我呢。”程玠则是努力说些cpu的话。
他脸上险些绷不住心虚的表情,‘对不住了,兄弟,但偶缺个忠心的打工仔啊…偶一定给你多多的钱钱!’
且不论程玠的违心行为,姜玉枫对此则是很感动的。
下午便是骑射课程了,宣盛因为强大故而不重骑射等武术,更倾向于学习儒家思想;因此骑射课程就少了,都是好动的少年郎,哪里静的下来。
所以每到骑射课,大家就都开心沸腾起来,一个个的都牵来自己的小马驹,骑在马背上跑的飞快。
教授骑射的是一个廷尉大人,当他骑着红鬃烈马,踏飞尘出现在校场时便没人敢再乱跑了。
杜廷尉抬起手中长枪,指向远处的一个靶子,气沉丹田,大喊道“今日便是练习射箭,但是,这种固定的靶子想来大伙都已经能中红心了,今日就学个新的,我们射击移动的靶子!”
季易不解道“可是这个靶子是什么个移动法?”
只见杜廷尉从身后掏出了一只大白兔说“这只白兔便是今日的靶子,你们自行练习,有不懂的就来问我,下一回我要查看你们今次的练习结果。”
“兔子这么可爱,什么可以伤害兔子!”季易下意识的说道。
“噗…”御史大夫之子孟萧刚喝了一口仆人递过来的水,还未饮下,就被迫吐出,不巧,就吐在了他身旁的小马驹上。
小马驹惊的往旁边跑了一段路,这又引起了一众仆从发出了一阵骚动。
孟萧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擦了嘴道“季易,你干嘛?忽然发病了?”
“你才有病,我记得你表舅就缠绕床榻,下不了地吧。”季易不甘的反驳道。
“你…”孟萧拿手指用力的指着季易,“不带攻击家人的吧!”
“哼”季易哼着声,走开了。
孟萧看季易拿起弓箭,挽弓搭箭要射向兔子,突然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