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唐航的肩膀,安慰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吧!”他笑了起来,“不管是什么,如果能交给我来做,我一定能做的很好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就是因为那件事吗?”他突然抱住头,情绪开始激动,“不是我,明明不是我……”
我吓了一跳,扶住了他的手臂,他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一把甩开了我的手,猛地起抬头看向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跟我说了句对不起,我们一时都感觉有点尴尬。
他又咳了两声,对我说:“不好意思啊,让你听我抱怨了两句,刚才有点太激动了,所以反应才大了点。”
我不太在意地挤出个笑容,说:“你没事就好,对了,刚才你想说什么?”
他不自在的说:“没什么,你也别问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这个人吧,其实好奇心很重,别人不挑起我的好奇心还好。但是如果别人不光挑起了,又不完完整整地告诉我,我就会很难受了。
我嘴上说着:“你要是不想说我就不问,毕竟现在我们还不熟,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但其实我好奇的要命。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唐航说。
突然被人发了张好人卡,我有点莫名其妙,但我心里也明白,唐航是在掩饰什么,他一定也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我也没有逼他的意思,因为在这种环境下他能被触发那些情绪一次,也能触发第二次,他迟早会告诉我的。
我打了个哈欠也有些困了,晚上还不知道又会发生些什么,我准备现在赶紧补上一觉,好应对晚上可能会发生的事。
唐航抱着沙发不愿意回去,我想了想觉得也没坏处,反正他愿意睡沙发我还要拦着吗,也就没去管他。
三个人在一起总好过两个人,抱团总是正确的,我这么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我睡的并不好,也许是脑子里记住了唐航给我讲述过的,46号旅馆里发生过的惨状,我的眼前总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我有时候还会感觉到周围有很多的人,我能旁观他们在旅馆里住店生活的一些场景。
这些视角都很奇怪,有时候很矮有时候又很高,随着一个个跳跃的画面,最后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中。
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见房门是开着的,我走了出去,走廊上的灯接触不良,忽明忽暗。
在我的前方站着一个人,他低着头背对着我,手里提着一把锯子。
那是一把血迹斑斑的电锯,电链锯的链条上挂着碎肉,锯齿上沾满鲜血和一些组织。
我的背后窜起一股寒意,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脑子里的警报声拉满,写满了快跑两个大字。
我后退了一步,踩断了什么,发出清脆的声响,安静的环境里这一声大的出奇。
前方的人动了动,嘴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压低了声音说:“就差你了,终于等到你了!”
我感觉自己转身就跑,但是跑得很慢,简直像一个身体不便的老人。
我听见后面有人追上来和电链锯开关启动的声音,然后我的腿剧痛无比,我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我伸手去摸我的腿,惊恐的发现什么都没有摸到,我忍着剧痛往前爬了几步,一只脚踩在我后背上。
我感觉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扯着我的头皮将我拎了起来,一颗头凑到我耳边说:“你跑不掉的,老东西。”
这时灯光亮起,我清楚的看到前面那并不属于自己的影子,以及旁边显现出来的怪异影子。
真的有一个人在我身边吗?靠近我的,真的是一颗属于人的头颅吗?
性命攸关的时刻,我居然还在想这个。
我用尽力气把头转了过去,根本没有什么人头,那是自牙齿往上起,被截了一半的半个脑袋。
我一定是在做梦。
当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醒了过来,但是我很快又意识到了不对劲。我正在走廊里奔跑,我跑了很久,但是这条走廊像是怎么也跑不到尽头。
终于我看到了出口,光线从里面照射出来,一个头从中间裂开了两半的人站在那里。
然后他看见了我,用两只手合上了向两边裂开的头,冲我咧嘴一笑。
我转身就跑,我又听见了来自背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感觉头上剧烈一痛。
我扑倒在地上,看到了前面的影子,那个影子的头上深深地插着一把斧头。
这还是梦。
我再次醒了过来,我居然躲在一张床底下,一个拿着刀的怪物在房间里徘徊。
它已经没了人形,身上全都是视线能够穿透过去的大洞,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它身上的每一处骨骼。
床旁边的地上倒着一具尸体,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身上有无数道刀口。她身上穿着的那条裙子被染红,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血淋淋地贴在身上。
我发着抖,看见了掉落在女孩手边的心形项链,我的视线被那条项链牢牢吸引住。
我觉得那条项链应该对我很重要,我趁怪物走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