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方村,苏采采家中,小皇帝跟江家家主江柯见过即墨翊后,与苏采采协商要她随他们一同回上都。
经过一番讨论后,苏采采也同意带着即墨翊回上都。
几人离开伊方村那日,清无宗宗主偕清无宗两位弟子和盛恕刚到伊方村,准备先在伊方村的客栈中暂住一宿,翌日再启程离开。
夜晚,盛恕才将床铺铺好,打算就寝时,门外就传来一片吵嚷声,她正要出门查看,就听得有人高声喊道:“给我搜仔细了,别让人跑了。”
同一时刻,门外便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还未等她去开门,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持刀往里走。
“有没有看到这个人!”先进来的汉子示意身后的人拿出一张画像来,打开给盛恕看。
画上的男子看着装应该是个书生,身形修长,面容清秀,容貌虽算不上上乘,却也是一副翩翩公子样。
“没有。”盛恕如实回答。
闯门的人不信,非要搜房,盛恕也无所谓,搜就搜吧,反正人又不在她这里。
待几人在房中搜查一番,没发现人影后才转身离开。
她出门一瞧,客栈许多客人都站在了各自的房门外,挨个等着搜房。
清无宗弟子张同和陈乾抱剑站在门口,朝着正在搜房的人翻了几个白眼,极不情愿的看着搜房的人从自己的房中走了出来。
“这算什么名门正派,分明就是一群无耻之徒!”见几人从自己房中出来时,张同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想就被领头人听了进去。
领头人回过头来看了张同一眼,道:“你再说一句。”
张同别过头去,没搭理领头人。
见张同无视自己,领头人便走到张同跟前,再道:“老子让你再说一句,耳朵聋了吗?”
被领头人这么一吼,张同气不过,直接开口冲人高吼:“我说,你们天机阁的人就是一群无耻之徒!”
张同话音刚落下,领头人就拔了刀刺向他,还好身边的陈乾反应及时,一把推开张同,跟领头人赔礼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师兄性子鲁莽,说错了话,还请诸位英雄好汉见谅。”
“见谅?”领头人对着陈乾冷冷一笑,又瞥了一眼张同,“他性子鲁莽,说了不该说的话,是我的错?”
陈乾摇头笑笑:“不是这个意思——”
领头人打断他的话,反问:“那你说说是什么意思?”
陈乾一时说不上来,领头人又道:“我们天机阁人办事,从来没有人敢在这儿指指点点。”
说着,又看向张同:“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污蔑天机阁声誉?”
张同本就看不惯以“正义”“公道”自居的天机阁,更是对这所谓的名门正派嗤之以鼻。今日见到天机阁人如此行事,心中不免有些愤恨。
夙教与天机阁算得上是魂离大陆上实力最强的两个门派。
夙教以培养江湖杀手出名,提及夙教这个门派,人们更多的还是畏惧。
而江湖地位与它不相上下的天机阁则是天下人口中的名门正派。
可近几年来,天机阁的行事风格,越来越不像是一个名门正派,天机阁人经常仗着自己在魂离大陆上的江湖地位肆意妄为,随意欺凌弱小门派,甚至对普通老百姓都大打出手。
如此做派,怎能让世人信服。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张同丝毫不畏惧领头人,也拔出了手中握着的利剑。
随之,其余天机阁人也都相继拔出刀刃来,看架势是想跟张同大干一场。
客栈里顿时一片肃静,就在天机阁的领头人准备动手时,清无宗宗主从客栈外走了进来,劝下了自己的徒弟。
领头人见着是清无宗宗主,也无一丝敬意,反是嘲讽起清无宗在魂离大陆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
清无宗宗主只笑着,不与他去争辩。领头人许是觉得再说下去也没什么趣味,便也闭了嘴。
“看在你清无宗宗主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这徒弟计较了,要是日后再让我听着你们清无宗弟子口无遮拦,污蔑天机阁声誉,就别怪我们天机阁不讲江湖道义了!”
领头人说罢,便示意跟在身后的人再去搜下一间房间,张同压下心中的怒气,问道清无宗宗主:“师父,明明是他们私自在我们房间里搜人——”
“够了。”清无宗宗主斥责一声张同,看着徒弟陈乾,指了指房间道:“陈乾,带你师兄先回房间去。”
陈乾知道自家师父是不想让师兄得罪天机阁人,赶紧应了一声,强拉着张同回了房间。
待天机阁人搜完了客栈里所有的房间后,又站在客栈门口,拿出画像冲着客栈里的宾客大吼道:“所有人都听着,有谁要是胆敢私藏这画像上的人,那便是跟天机阁作对!就是我天机阁的仇家!”
留下几句威胁之话,天机阁人才算是真正离开了客栈。
天机阁人一离开,宾客们就开始纷纷讨论了起来,讨论的话题各有不同,但大都是指责天机阁的。
只听得有人问话:“那画像上画的是何人,他怎么得罪天机阁了?”
有些知道缘由的人回答说:“那画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