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哭笑脸面具的黑衣男子和一个着水蓝色衣裙的女子从一个几人不易察觉的角落里走来。
连子绪看到是夙九和盛恕,兴冲冲地迎上前去准备打招呼,盛恕却只跟他简单点了个头,绕开他走向邢真真。
“邢姑娘,还有件事,我想问一问你。”盛恕站在邢真真面前,低头看着她,又看了看拄拐的婆婆,“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守经镇镇民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施了化形术。”
说着,盛恕又看向婆婆,“我想知道您把他们化成了什么?”
她跟夙九在镇子上找了许久,也未找到被化作物的镇民,方才从邢真真和婆婆的谈话中可以听出,守经镇镇民确实是被这位婆婆施了化形术才消失的,这才想的来向邢真真问清缘由。
“你是怀希谷的人?”自从盛恕走出来,婆婆就一直盯着她,等确定了心中猜想便问道。
盛恕神色紧张了起来,微微点头应道:“是。”
婆婆板起脸来,冷声道:“化形术是我施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盛恕淡笑,她知道眼前的婆婆因何对她会是这般态度,回想起重生前发生的那件有关化形术的大事,盛恕只觉得化形术世家跟怀希谷之间的世仇就是一场乌龙事件。
婆婆依旧不给盛恕好脸色,她倒不是看这小丫头不爽,只是单纯的对怀希谷的人有意见。
化形术世家跟怀希谷的仇恨早在几百年前就结下了,虽然她不知道几百年前她们世家跟怀希望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前任化形世家的传人告诫过她:“化形世家跟怀希谷势不两立。”
而她作为化形世家的传人就必须听从前任传人的叮嘱,就得跟怀希谷势不两立。
所谓“势不两立”,说白了就是不待见怀希谷,怀希谷的东西不用,怀希谷的事情不帮,怀希谷的朋友不交。
“跟你有什么关系?”婆婆没再正眼瞧盛恕一眼。
盛恕不紧不慢道,“您既已知道我是怀希谷的人,我也就不跟您绕弯子了。您的家族以化形术闻名于世,而怀希谷也有一术与化形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说的是你怀希谷的那变状术吧,真是可笑,化形术乃我化形世家独创,你们怀希谷的人美名其曰是借鉴了化形之术,其实就是偷学了我们的化形术!”
婆婆愤愤不平地说完,在场的几人也都不由得回想起了坊间传闻的怀希谷与化形世家之间的世仇。
传闻,几百年前,化形术世家的传人跟怀希谷当时的谷主还是挚友,后来在一次术法比试中,化形世家传人输给了当时的怀希谷谷主。
而让两家反目成仇的原因竟是,当年的那场术法比试中,怀希谷谷主创出了一种与化形术相似的术法:变状术。
自从那次术法比试后,化形世家跟怀希谷便结下了梁子,化形世家认为是当时的怀希谷谷主偷学了化形术,其实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玩笑?几百年的世仇你跟我说只是个玩笑?”婆婆被盛恕的话逗笑了,她才不信她的鬼话呢。
盛恕直言,“此事您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的。”
婆婆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
盛恕将目光转向邢真真,问她:“你为何要让婆婆给守经镇镇民施化形术?”
这时,连子绪也突然想起了正事来,他虽然知道守经镇镇民是被施了化形术,可至于邢真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点也猜不透。
按理说,邢真真跟这里的镇民应该没什么深仇大恨。
“对了,二乙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连子绪又想到了死去的二乙,质问起邢真真来。
邢真真整个人僵在原地,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攥住,咬了咬嘴唇摇头道,“我不知道。”
连子绪看出邢真真神色慌张,再次追问,“不对,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一定知道什么,快说——”
话还未说完,面前的邢真真突然倒地不起,连子绪赶紧蹲身下来扶起邢真真,便见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表情十分痛苦。
“她这是怎么了?”跟在清无宗宗主身后的张师兄问道。
清无宗宗主皱起眉头,像是回答自己徒弟的问题,又像是跟在场的人解释,“她成了活傀儡。”
说话间,他又指着全身抽搐不停的邢真真,“活傀儡者,临死之际会出现全身抽搐,双目呆滞,口溢鲜血,无法言语的症状,她与傀儡师签了傀儡契!”
“傀儡师”一词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连子绪摇了摇邢真真问道:“傀儡师在哪里?”
邢真真张了张嘴,好似要说什么,但就是发不出声音来,她努力地动着口型,急得红了眼眶,可没一人能听懂她要说什么。
很快,她的嘴形便没了变化,头也歪到了一边去。
连子绪伸出指头往她鼻前一探,人已没了呼吸。
“烧了吧。”身后盛恕悠悠开口。
忽地,张师兄跳出来嚷嚷道,“烧?邢师妹是我清无宗的人,清无宗弟子死后理应葬入清无宗墓地,为何要听你的?”
盛恕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又看着清无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