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如果自己不解决,那么,他不介意替自己出手。
齐文英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连忙在一旁打圆场,“老傅,你看看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么!”
她先把傅景波数落了一通,接着,又回头来教育傅亦臣。
“亦臣啊,妈知道,你对你自己的事情,一向都有主张,包括你四年前突然说要和杜家大小姐结婚,我和你爸爸最后,不也没反对不是么,现在,阮瑜下落不明,再加上你师傅那边……”
齐文英欲言又止,“多余的话,想必也不用妈多说,你没遇到合适的,多和女孩交往接触也不是不行,但是,亦臣啊……”
可以交往接触,可
是动真心,是绝对不行的。
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真心,是奢侈的东西。
像那种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
至于是不是相爱,根本就不是他们能考虑的了。
在普通家庭里,相爱是最基础的结婚前提,在他们这些豪门世家,相爱,是最不需要重视的事情。
父母的意思,傅亦臣怎么可能不明白?
平时玩可以,但是一旦发现苗头不对,他们,就绝对不会纵容了。
“妈,哪有我爸说的那么严重。”傅亦臣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纨绔子弟的样子,“您什么时候见过我动真心啊?”他朝着老妈眨眨眼,“我还没玩够呢!”
“至于你们说的那个女人,我和她,也就是玩玩,哪里还有其他你们想的那些,真是可笑!”
说完,他直接站了起来,“回家吃饭都不让人消停,真是,”他拿了车钥匙转身就走,“我先走了,以后这种无聊的话题,不用再特意打电话叫我回来。”
两口子看着傅亦臣毫不留恋的离去,两人都叹了口气。
“你这死老头子,话说那么重做什么!”齐文英先埋怨起来,“说好了一起吃个饭,饭后再说的,你可倒好,直接说了也就算了,还说的那么难听!这下好了,本来就和儿子很少一起吃饭,难得的一次,还硬被你搅黄了!”
傅景波也是一肚子的气,见妻子埋怨自己,他也忍不住想要吐槽几句,“你以为我愿意这样说他啊?他也不想想,他做的是什么事!”
“亦臣做了什么了?”齐文英不乐意了,“他不就是和集团员工在交往么,怎么,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傅景波气急,是,这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却偏偏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杜家那丫头,走了有四年了吧?”傅景波突然的一问,让原本已经有些怒意的齐文英,一下也安静了下来。
“说实话,对于当年杜家袖手旁观,趁机提出条件,非得我们答应了才给帮助的做法,一开始,我也觉得很气愤,”傅景波微微叹气,“但是后来,在亦臣娶了阮瑜之后,杜家对傅氏的倾囊相助,还有那丫头对亦臣的一心一意,你和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不知道四年前出了什么事,但是仅凭亦臣一句冷淡的我和她已经离婚了,就真的能把一切都一笔勾销么?谁也不知道那时候出了什么事,就算是离婚,阮瑜再怎么心灰意冷,也不应该四年音讯全无,连亲生父母都不顾了?
这些,傅景波是不相信的。
再加上,还有一个许家。
傅景波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面是到现在仍然没有音信的杜阮瑜,另一面,是一直都和自家交好,并且是亦臣恩师的许家,哪边,傅景波都不想有愧。
退一万步讲,杜阮瑜真的一辈子都不出现了,傅亦臣也看不上许琳达,那他的结婚对象,也必须得是和傅家一样的世家。
不管是谁嫁给傅亦臣,那个叫云朵的女人,都注定是一名过客。
既然这样,傅景波就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傅亦臣,那些话虽然难听,但是绝对是为了他好。
在必要的时候的提点,这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能为儿子做的事情了。
齐文英不知道傅景波心里想的这些,但是听他提起杜阮瑜,她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了。
杜阮瑜和亦臣结婚之后,不光把亦臣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还隔三差五的来老宅这里陪他们老两口。
虽然不喜欢她这样强迫式的嫁进傅家,她和老伴,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但是,那孩子从来都没有生气过,每次都是笑着来,笑着离开。
时间一长,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怨气,也渐渐消散了。
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就那样,突然的,毫无征兆的,从他们的生活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