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别打了,别打了。”楚敖麟连连躲着,求饶。
“本宫不打你,还能打谁。你就是个罪魁祸首!一点忙都帮不上。还给本宫添堵是吗。”盛静怡嚷嚷着,完全不顾及周围下人们诧异的目光,继续对着楚敖麟一顿拳打脚踢的。
下人们也是见惯不怪,自主背过身去,站着远远的。
半晌过后,盛静怡脾气发光了,力气也用尽了,才慢慢梳理稍微凌乱的仪容,“快想想办法呀。总不能让这两人真的分开啊。”
受了一顿毒打的楚敖麟,哀叹几声,摸着脸上的疼,埋怨着,“打人不打脸啊。朕的脸都被你打花了,明日还怎么有脸上朝,面对大臣呢。”
盛静怡并不在意,满脑子都是欧阳云诺和楚天宸的事情,“四弟身经百战,没错。可世事无常,总有个意外啊,不能这样啊。”
“朕都知道,也暗中派出身边的精锐龙影卫暗中跟随了,危急关头,也能保全四弟全身而退。”楚敖麟语重心长道。
盛静怡对此一点都不认同,“那有个什么用呀!不能把云诺留在,有什么用啊。你想让云诺去别国,然后别国利用她的本事,反过来攻打我们吗?”
楚敖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连连摇头,“那,倒是不会。云诺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清楚许多。”
“说是如此。她也说过宁愿死,也不会助长他国气焰来攻打本国的。可本宫这心啊……依旧不放心。”盛静怡捂着突突跳的心口,忧心忡忡。
“那,你有什么法子,将这两人重新撮合在一起呢。”
能有什么法子?想用的法子,都用过了。
奈何欧阳云诺眼睛和嗅觉过于敏锐,但凡她有一丝的想法,有一丝举动,都会被其识破,会和楚天宸商量着,敷衍作秀应付了事。
盛静怡为难起来,来回踱步,蓦然她灵光一闪,拍着楚敖麟肩膀说,“四弟不是要出征吗?那……就给他们一个刺激的蜜月之旅啊。路上艰险,他们两人定会相互扶持和照顾对方的。”
楚敖麟平淡的脸,有了难以置信的颜色,强硬拒绝起来,“不,不……王后,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四弟是去剿匪,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路上危险多,一旦云诺成为匪徒的人质,你认为四弟能一门心思绞杀匪徒,夺回失去的巡防营地吗?”
如此说来,也就正好啊,正符合盛静怡的想法。
“那不是更好?云诺是四弟的软肋,为了保护云诺,他肯定能超常发挥,轻松剿匪,顺便获得美人心归呀!到时候,四弟血脉就有了,有了孩子,有了牵挂,云诺不会继续疏远四弟的。”
话说得……像是那么几分歪理和道理在。
楚敖麟摸着下巴,思索良久,衡量着其中的利弊关系。
思来想去,衡量来,衡量去……。这其中暗藏的致命危险,仍旧是无法估量和预见的。
“谁来做这个牵引人呢?你我出面,过于刻意了。”
关于人选,盛静怡早有目标,“玉司教,小玉啊。她可是云诺的好闺蜜啊,而且她们两人的关系亲密程度,比本宫高出许多。她出面说话,云诺不可能不答应的。到时候……。”
听到这儿,楚敖麟放心了,指着盛静怡那一抹邪恶的笑容吐槽,“王后,果然是王后啊。难怪后宫会被你收拾得妥妥当当啊。”
盛静怡皱眉,半笑道,“王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说本宫用心险恶吗?”
“不敢,不敢!”楚敖麟识趣笑笑,搂着盛静怡臂弯,“那就依你所说的办!云诺,不能交出去,也不能出去。”
几日后,便是楚天宸带兵秘密出征的日子,这比原计划晚了一日左右,可也没耽误什么时辰。
人,还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去了。
完全没敢叫醒熟睡中的欧阳云诺,顶多就是恋恋不舍,在床榻边上坐着好久,直到凤天来喊了,才肯起步离去。
而睡的没心没肺的欧阳云诺,只是感觉身边一股风出去了,后唇上留有一抹余热触感,也没能睁开眼睛目送楚天宸一眼。
直到正午,烈日高照之际。
欧阳云诺才完全醒来,坐在满是藤蔓围绕的凉棚下,嗅着盛夏花香,吃着冰茶,审视坐在对面的人。
玉司教乃是奉命而来,心里终究有点虚。
她连续喝了好几杯冰茶,吃了好多酸酪糕,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云诺,你好吓人啊。别这样盯着我,好吗。”
欧阳云诺提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冰茶,“你也是来劝和的?王后的意思?”
玉司教摇头,“来拉你陪我出门游玩的。反正你也是闲着的,闷着,与其闷在一个地方,回顾之前的事情,郁郁寡欢,还不如出门散散心呢。这大好的夏天,可不能浪费了。”
“真心?还是另有用意啊。”欧阳云诺挑眉随口说了一句。
玉司教也是脸皮厚,对付欧阳云诺的敏锐嗅觉,还是有自己一套,赶紧坐到她身边,撒娇恳求,“哎呀!往年这个时候,宫里没什么大活动,盛典祭祀的,又不用我盯着。你我不都会外出游玩一下吗?正好放松心情啊。来嘛,陪陪我。”
话说得没错,可这邀请时间,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