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果然是有用的。
感受到唇上的柔软和那一股炙热,欧阳云诺被黑色笼罩的双眸,慢慢恢复了明朗,嗅着楚天宸身上的香气,她那混沌的思绪和慌乱不堪的灵魂,得到了最后的安定。
稳定下来,恢复理智后。
欧阳云诺毫不留情给了楚天宸一耳刮子,“登徒浪子!乘人之危!”
被甩了一耳刮子,楚天宸并未生气,反而是高兴,还有点羞涩,“本王救了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呀!”
欧阳云诺抿着嘴,深呼吸一会儿,重新整理自己的失态,“该说我都说了。东西还给我!我不知道,在那儿之后有没有人去救他,爹也没和我说过后续的事情。所以……我感觉是我当时的自以为是,害了那个小王爷。”
楚天宸对此噗呲一笑,笑了没多久,他又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猛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个错误了十年的问题。
“先别走,在这里等本王回来。知道吗?”
欧阳云诺不明其意,“不打算把东西还给我了是吗?”
楚天宸握着失而复得的护身玉佩,温柔对她说,“算是物归原主,为什么还要拿回去呢?”
“物归原主?到头来,你还是觉得这东西是我抢了别人的吗?”欧阳云诺误解。
楚天宸笑着摇头,不作任何多余的解释,答非所问要求,“并没有。有些事情本王需要求证一下。很快就回来,一定要等本王回来啊。”
“不懂你在想什么。”欧阳云诺倒吸一口气,不愿搭理。
楚天宸下意识以为她答应了他的要求,不会走。就放心,昂首阔步,大步流星,急匆匆往西南院赶过去,求证当年一事。
贺夫人万万没想到,楚天宸又回来了,脸上是又惊又喜,可半秒后她又忐忑不安。
“王爷,这是怎么了?欣儿,已经安睡下了。没有继续吵闹,孩子的尸体也让郝管家带走安置了。”
楚天宸瞥了怯弱的贺夫人一人,站在灰冷的大厅上,质问,“本王问你,小贺氏当年可有把一件重要信物交给你保管呢?”
什么信物?有这东西?
贺夫人睁大眼睛,扑闪了几秒,完全不敢作答。在脑海里思量,斟酌前后局势利害关系后,才慢悠悠开口。
“这事儿得要问问欣儿才知道?民妇,从未过问此事。”
“是吗?可小贺氏说过,如此重要信物并未随身携带,而是交给贺夫人你来保管的。”楚天宸一再试探。
贺夫人僵在原地,一直傻笑,敷衍一二,“这……兴许是有吧。但民妇没有任何印象了?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信物呢?让王爷这般焦急找寻的。”
看着对方的表现,楚天宸心里彻底搞清楚当年的事情,不再对欧阳云诺有所任何的质疑和彷徨。
欧阳云诺才是他当年真正的救命恩人,而贺雅欣却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他,而他也是同一时间睁眼,误认为贺雅欣是欧阳云诺,完全忘记了验证信物一事。
错爱了贺雅欣,错宠溺了贺雅欣,错把贺雅欣当成是救命恩人,对其宠溺无度,恩爱有加,言听计从,去深深伤害了欧阳云诺。
难怪,在欧阳云诺盛典从天而降搭救他的那一刻,心底有着莫名的触动。
一想到过去种种,楚天宸恨不得给自己十大酷刑算了,他本来是疾步离开西南院的,可走着走着,便成了跑起来。
内心一遍遍默念着,云诺别走,云诺别走……。
当楚天宸气喘吁吁回到小筑时候,屋内仍旧是满地狼藉,所有行李都原封不动着,红烛抱歉的站在客厅内。
“云诺呢?”
红烛颔首低眉,纠结道,“王妃……她……走了。属下无能,没能拦得住王妃。”
“走了?为什么!明明说好等本王回来的呀!”楚天宸懊悔极了,看着周围散乱的行李,“她带走了什么?”
红烛轻声回答,“王妃什么都没带走!就带走了鸾音,仅此而已。”
“那你呢?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不跟着云诺走啊。”楚天宸不解。
不是红烛不想跟着,而是欧阳云诺坚决不让她跟着呀。
红烛不好意思解释道,“王妃说属下是王爷派过来保护的,也是王爷的人,是王爷的东西,她没有资格带走,便让属下留下了。”
楚天宸抓狂原地转悠两圈,对自己狠狠打两拳头,“该死!本王怎么会说那句话呢?你要是跟着,就能告诉本王云诺去了哪里啦!啧!啊,本王还真是……。”
“王爷,息怒啊!你这一拳头,能打死普通人了,何况是对着自己呢?息怒。”红烛慌了,跪地劝说。
明明自己该喜欢,该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而他却误会了,错把她人当成是她来爱。
眼下终于真相大白了,人又被他自己给气走了。
楚天宸急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别跪了,赶紧起来,随着本王出去寻人啊!”
“啊?”红烛一愣,还以为这两人要分开了呢,结果来这一招,“是,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其实欧阳云诺离开王府,能去的地方并不多,要么回欧阳府,要么去找玉司教,再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