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国运,与周分合:周秦同源,合起西陲;秦救周,始为诸侯;秦周分离,离五百年,大合于秦!”
凿灵渠以接四海,建驰道以通五方,筑长城以拒蛮夷,灭六国以统天下,肃奸臣以正朝纲,剿邪教以正人心,集天权以御万臣,定礼法以育天下,立度量以规商贸,私土地以养万民。
此乃大秦帝国“始皇帝”十大功绩。
皇者,天也!
帝者,后土也。
嬴朕,大秦帝国国君,功盖三皇,利过五帝,号“始皇帝”,其意天地所归,创万世之朝,由他而起,万万世世皆为大秦!
始皇帝二十年,九月初九。上九,亢龙有悔。
帝都,皇宫国子监,皇家子弟排列入席,正襟危坐,寂静无声,一天的学习马上就要开始了。
“嗒!”“嗒!”“嗒!”
旋律而且稳重的踱步声从国子监后堂传来,诸位皇室弟子皆是精神一震,来者正是今日的授课夫子。老夫子蓄着长须,头发花白,但却神采奕奕,面相儒雅,脸上始终带有一丝淡淡的笑意,锦衣儒服,气度从容,给人第一印象便是温文尔雅,才学渊博,心胸之中藏有万千沟壑。
“夫子好!”在场皇家弟子皆是纷纷起身,抱拳于胸,躬身,执弟子礼。
国子监中,夫子最大!
任你是皇子王孙,还是公主郡主,只要有人胆敢冒犯顶撞夫子,夫子上禀宗人府,迎来的必定是宗人府的雷霆问责,这一点,谁人都不敢前去说情。这是始皇帝亲自定下的规矩。
“大家的功课做的如何?”夫子含笑问道。
“回夫子,功课都已经完成了。请夫子检阅!”
众多弟子皆是异口同声应答,说话间,一叠叠的书页哗啦啦的放置在自己的书案上。
“嗯!”
老夫子一眼扫过去,冥冥无形中一股力量快速的翻动着每一页书页,哗啦啦的作响,一页接着一页,丝毫没有停滞,一目十行,一字一文老夫子皆是看在眼中,了然于胸。
有的字迹龙飞凤舞,花团锦簇;有的字迹磅礴大气,不拘一格;有的字迹娟秀清新,小巧玲珑;有的字迹锋芒毕露,杀伐果决;有的字迹端正稳健,严谨细微……
一字观人心!
末了,老夫子的目光最后停在一页书页上。
那一页书页上,字迹潦草不说,但可谓包罗万象,一开始想模仿他人的大气磅礴之势,但却一个字写的四分五裂,后来又想学锦簇繁荣之貌,结果还是鸡爪狗印,然后又想……总而言之,画虎不成反类犬,一无是处!
书页的末尾,上书有“嬴楚”二字,正是他的功课。
老夫子暗自摇了摇头,却也是没有什么表示,毕竟,这些年来他已经无数次企图去修正教育,但都没有什么效果,资质之愚昧不可言喻,心中暗叹:朽木不可雕也!
“十七皇子,你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吗?”老夫子突然想起了一点事情。
十七皇子,便是嬴楚,现年十五岁。
“啊?”嬴楚一脸惊愕,模样憨厚,忽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回禀夫子,夫子前两日罚我抄书三遍,我已经抄完了!嘿!”
嬴楚一脸得意的拿出来一叠厚厚的书页,放在书案上,请夫子检阅。最后,嬴楚更是神采奕奕的向老夫子邀功:
“夫子,我这几日通过抄书,深深的感悟到了夫子您教导我们的一句话,感悟颇深啊!”
“哦,十七皇子明白了什么?”老夫子颇为意动,从未见过十七皇子如此积极主动过,也是很想知道他究竟感悟到了什么,流露出一丝丝疑问神色。
国子监内的所有弟子精神一震,纷纷竖起耳朵,想听听十七皇子嬴楚的高见。
“学而……学而……”嬴楚本想高谈阔论一番,但是忘了下文,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反正意思就是,那个学习要天天去复习温故,但是呢不要说出来!就是这个意思了!”
“哈哈哈!”
霎时间,国子监内哄堂大笑。
老夫子亦是面色铁青。
“十七弟当真是个人才!”
“原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悦)呼’是这个意思啊,十七哥真是令人茅塞顿开!”
“十七哥怕是又要站着上课了!”
“嬴楚,去,门口站着上课,今日不准入座!”老夫子指着国子监的门楣,手指都颤颤巍巍,显然是被嬴楚气的不轻。
“哦……”嬴楚垂头丧气,一脸无辜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只得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突然间,嬴楚身形一个踉跄,有人悄悄绊了一脚,嬴楚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但是迎接他的是一脸冷漠和凶戾的眼神,嬴楚不由的脖子一缩,装作无事的样子继续向着外面走去。
“怎么样?是不是和往常一样?”
“哼,还不是老样子,气血舒缓,肉身孱弱,当真是废了!不过,我们天天这样试探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把心思放在老三和老五身上,想想怎么应对他们吧!”
“意义?想想老七的例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却是一朝突然抱元归一,登临纯阳!”
国子监内明面上相互结盟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