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楚秋的事儿,陈长安去了河塘月色。
当他来到居所,发现诸葛云兰不在,琵琶放在一旁,运动服不见了。
肯定是又出去锻炼了。
诸葛云兰在身体恢复自由以后,就经常去锻炼,不过她不敢往远走,只是在河塘月色附近绕着圈跑。
陈长安趴在了床上。
使用任何法术都会让他感到疲惫,而像傀儡咒这样的高深咒术,更是把他累到不行。
陈长安趴在床上打盹,等诸葛云兰回来。
半睡半醒中,他听诸葛云兰的脚步声,淡淡的香气扑鼻。
“帮我按几下。”
陈长安没睁眼,轻哼了一声。
诸葛云兰经常帮他按摩,每次按都能让他浑身舒爽。
那纤影似乎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伸出两只小手,开始揉捏他的颈肩。
力道十足,又恰到好处,似乎比往常按的手法还要好了。
陈长安回手掏,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诸葛云兰身体僵硬了一下,好半天,才又继续按摩。
勤加锻炼就是不一样,皮肤越来越有弹性了。
陈长安浑身舒爽,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看到诸葛云兰正坐在床边端详着他,看到他睁眼,冲他一笑。
陈长安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陈长安抓住了诸葛云兰的小手:“你这手法真是越来越好了,一百分。”
诸葛云兰一怔:“什么手法?”
“按摩呀。”
诸葛云兰轻轻一笑:“你想让我给你按摩呀?那你躺下。”
陈长安怔了一下。
诸葛云兰按了起来,这手法感觉,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诸葛云兰的手法轻柔,舒适,就像微风拂面一样,让人沉醉,而刚刚的力道力度,全都按的到位,同样也很舒服,但二者的感觉,差距十分明显。
难道——
“红竹是不是来过?”
“嗯,我跑步回来,看到红竹在帮我擦试琵琶,而你睡的正香呢。”
陈长安有些尴尬。
果然,刚刚给自己按摩的不是诸葛云兰,而是诸葛红竹。
想起自己刚刚那记回手掏,陈长安老脸一红。
姐夫怎么能对小姨子这样呢?
“我妹,有心事儿了。”
诸葛云兰叹了口气。
“怎么了?”
“生在豪门,并不全是好事,有很多事情,有时候会身不由已。”
“我爸催着我妹嫁人呢。”
“我妹不想嫁人,我知道她的想法,她想一直照顾我。”
“我这副样子,到哪儿都是一个拖油瓶。”
“别这样说,至少在我这里,你从来不是拖油瓶。”
诸葛云兰冲陈长安嫣然一笑,把头贴在了他的胸口。
“我一生有你,虽死无憾了。”
“少说这样的话!”
深夜,陈长安走出居所,当他来到外面时,河塘月色的客人已经没剩下几桌了。
“红竹,你二十二岁了,我二十七岁了,你不急,我急呀!”
陈长安走到天水阁时,听到里面传出一个气愤的男人声音。
天水阁内,诸葛红竹和一个长相英俊,个子稍矮的青年对坐在桌前。
“我说过,两年前我就和你说过了,想要我嫁,只有一个可能!”
诸葛红竹喝了一杯红酒。
“是,两年前我的确是这样答应你的,我那时,谁想到……”
男人不往下面说了。
诸葛红竹讽笑了一声:“你是没想到两年后我姐姐居然还能活着。”
男人没说话,默认了。
“杨文天,你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马,我对我姐姐是什么感情,你应该清楚。”
“姐妹间感情好,这没什么,可是,这天底下哪有嫁人了还要带一个姐姐过去的?”
“在川中,我杨家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我杨文天配你诸葛红竹,绝对是门当户对。”
“你什么时候嫁过来都可以,可是你就是不能带你姐姐,这要是传到外面,叫人知道我娶你的代价是带上一个残废姐姐,我杨文天的脸往哪儿搁?”
诸葛红竹淡道:“你不同意,那又何必来?”
“我和你十几岁时就谈了恋爱了,这么多年了,我只爱你一个,你呢?却一直对我若即若离,别的人谈恋爱,搂搂抱抱亲亲很正常,可你呢?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连手都不让我牵一下!”
“咱们还是恋人吗?咱们还是有婚约的人吗?”
诸葛红竹喝了一口红酒。
“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态度!”
“首先,你想带你姐嫁过来,永远都不可能,不过我可以等你,等到你把你姐姐送走的那一天!”
“除了这个呢?你还想要什么态度?”
“当然是恋人之间能做的事情了!”
杨文天站起,走向诸葛红竹。
“停下。”诸葛红竹将他喝斥住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还是和以前一样。”
“诸葛红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