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义怒道:“陈长安,你怎么说话呢?”
陈长安的母亲上前拉扯陈长安,陈长安把母亲扶到椅子坐下。
“二叔,二婶,当年你们的教师资格怎么来的?从民办转为正式,凭你们自己,做得到吗?”
“是我爸,用他的私人关系,帮你们搞下来的,因为这件事,他一辈子没有升职,而这,几乎是他从业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你们说,我爸对你们,没做到吗?你们怎么对他的?我爸退休以后,你们好起来了,你们开始对他冷嘲热讽,对我,处处奚落,拿我开涮的时候还少了吗?”
“拿我当谈资的时候,拿我当笑话的时候,少了吗?”
“我爸哪里对不起你们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了?”
“三叔,你当年生病,我爸借了你几十万,那是什么钱?救命的钱!”
“我妈生病时呢?我有看到过你吗?”
陈长安扫视:“我有看到过你们吗?”
所有人鸦雀无声。
“你口口声声,说叫我努力,叫我争气,我努力了,我争气了,可这个世界上,不是光靠努力,光靠争气,就能过好的,这世界上太多事情不可控了。”
“今天你过的好了你就可以居高临下的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然后,什么忙也不帮我一下,如果有一天,我比你过的好了,我这样对你,你会怎么想?”
“你受得了吗?”
陈贵礼被怼的哑口无言。
陈长安转头看向李季红:“三婶你说我不识好歹,我怎么不识好歹了?我以前也求过你们吧?你们真真正正帮过我吗?”
“平时万事能,出了事,万万不能。”
“我现在不用你们帮了,你们倒说上我不识好歹了?”
“没有我爸,有你们的今天吗?要论不识好歹,你们才是!”
李季红突然尖叫,指着陈贵忠:“你看看,你儿子说的这叫什么话,今天是我们家震东结婚的日子呀!”
陈贵忠板着脸训道:“长安,少说几句,过去的事儿,提他干什么?”
他嘴上训斥,心里却是高兴的很,陈长安今天把他心里委屈多年的话全说出来了,他开心。
“都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就在气氛有些僵的时候,一个穿着珠光宝气的贵妇挽着一位一西装笔挺的成熟男士从外面走了进来。
贵妇正是陈长安的小姑陈芳,西装男是她的老公何同。
“大哥好,二哥好,二嫂好,三哥好,三嫂好!”
陈芳先问了声好,然后跑到李季红身边,指着她脖子上的金项链,惊喜道:“二嫂,你这条项链花了多少钱呀?挺重呀。”
“不多,就花三万多点。”
“哎呀,真好看,我的就不行了。”
陈芳说着把自己的项链掏了出来。
“我这是梵克雅宝十二星座射手座,我老公花了十六万八给我买的,我对比了一下看呀,我二嫂这条比我好看多了。”
李季红笑着轻打了她一下:“你就拿你二嫂开涮,你这十六万多,我这才三万多,和你这大富婆,我可比不了。”
“三嫂,你这条金手镯不错呀。”
陈芳又走到陈贵礼老婆身边去了。
“花了三万多呀?”
陈芳晃了晃手腕子上戴的百达翡丽女表。
“我这表花了四十多万,可这一对比,还不如我三嫂的金镯子好看呢,不行,我也要一个。”
陈芳回头嗲道:“老公,回去帮我买只金镯子,和我三嫂同一个款式的!”
何同笑道:“干嘛买一只?买就买一对,一只手戴一个。”
“爱你。”陈芳给何同来了一个飞吻。
“哟,大嫂,你这是……”
陈芳这时才看到他的大嫂,陈长安的母亲,脖子上也戴了一条项链。
一条颗粒饱满圆润的珍珠项链,吊坠是一块帝王绿玉牌。
这是陈长安送给母亲买的,从御宝斋里挑选出来的极品珠珍项链。
帝王绿玉牌上被陈长安刻上了数十道符咒,什么转运,积福,延年,益寿,护身,等等,只要对人好的,陈长安全刻上了。
不说这些符咒,就单单这珍珠项链和帝王绿玉牌的市场价值,就要三千多万了。
陈长安怕母亲不要,骗她说买的是仿制品。
陈芳凑上前,将项链拉了出来,左看右看:“大嫂,你这项链花了多少钱买的?”
“这是长安给我买的,仿品,我不想戴,他非我要戴。”
“张淑贞有些尴尬,她没有往外露多少项链,是陈芳眼尖,换别人都不会注意到。
“这珍珠,这帝王绿,看起来还真像真的呀,老公,你过来看看。”
陈芳叫了一声。
何同快步走了上去,他是做古董珠宝生意的,对这方面很懂。
“西海白珍珠,极品帝王绿。”何同眼皮一跳。
“西海白珍珠是品质最好的珍珠,也是最不容易弄到的珍珠,西海白贝生活在深达千米的深海,捕捞不易,而像这条这样,珍珠圆颗颗,大小一致的,更是上品中的上品,常年配戴在身上,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