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伶俐勇者⁵,你能做的不过就是吃好喝好,好好陪着你的家人、朋友、爱人罢了。”
太子口里轻描淡写,可脸上却写尽了故事,似是心存百万而只能揪之其一。
“喔,对了。你没有爱人!”
说罢他又刻意的纠正道,一个刻意而又搞怪的笑容在他脸上浮现,略带邪魅,可是出现在他脸上却是那么好看。
李鹤对太子殿下的调戏却完全不以为意,脸上占尽了一股别样的无奈与心酸:
“首当其冲,那个不准你碰酒的人是陛下,到头来让你喝上酒的人依旧是陛下!”
“殿下……”
他刚想继续说什么,却被太子殿下伸手拦断,只听见一股股烈酒从太子喉咙滑溜而下,发出“咕咕咕”的声响。
那手伸到月光里,月光婆娑⁶,洁白的月光与白皙的手掌相辉相印。
曾几何时,“咕咕咕”声音也戛然而止,转而代之的是太子对李鹤的低语:
“你困了就先去睡吧。”
“是。”
“我明天……”
李鹤低下头,他刚想说什么话却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听见那“咕咕咕”的声音再次从太子喉咙里传来,不绝如缕……
“喔,你明天就不必来了。”
太子终于停下酒杯,他叮嘱道。
他虽是对着李鹤说的,但是他的眼光却完全不在他身上,而是投向远处的月夜之中,那是沉思与迷茫的目光。
太子目光所望之处恰巧正是太极殿,蝈拔国开启朝会之所。
太极殿一般只有在早上百官朝会的时候开启,可是现在,虽处深夜,太极殿内却是灯火通明。
不过此刻,偌大的太极殿总共也就只有四人!
高台之上身着皇袍的皇帝,高台之下两个神情慌张的臣子以及中间一个通报的士兵。
深更半夜的通报,加上他们脸上的焦急模样,十有八九是突发了什么紧急事况。
宏伟的殿堂在此刻显得格外凄凉。
大殿左边雄壮彪悍的大汉,身穿盔甲,是一名武将,大殿右边的大臣身着文袍,文质彬彬,是属文官,而他们中间的那名士兵在向坐于高台之上的皇帝叙职:
“陛下,申圮国送往洛伊城的兰花酿遭人劫走了!”
这位士兵正是皇帝派去接收国礼的礼官。
“好啊,真是老天有眼。谁干的?老子真想亲他两口!”
左边胡子拉碴的大汉放下豪言。
右边那位大臣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眉头紧锁,脸上暗藏危机:
“这未必就是件好事啊,我们蝈拔国是小国,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各国垂涎久矣。申圮国迟迟不对我们动手,一来是忌惮其他大国,二来是缺少一个必要的借口。要是申圮国把此事怪罪到我们头上,那蝈拔国恐怕马上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他的话斟字酌句,听得刚才放下豪言的大汉如梦初醒,连连点头称是。
“快说,那酒是在哪里被盗?又是谁人盗的?”
明白过来的拉渣大汉连忙质问中间那名礼官士兵。
“就在我们蝈拔国边境外五里处,不知何人所盗。”
听着士兵的回答,大汉绷着的弦似乎又放了下来,转脸对着高台上的皇帝灿烂的笑道:
“陛下,既然如此,凶手未知,丢失地点也不在蝈拔国,他们是不能怪罪到我们头上了!”
大汉眼里再次闪起欣慰的目光。
只是台上的陛下却依旧高兴不起来,他屏退了礼官,有气无力道:
“明日设宴,迎请申圮国使者,询问他们有什么新的需求吧!”
拉渣大汉听完虎躯一震,不知所措之中却从右边大臣那里听到了奉承的声音:
“陛下英明!”
望着陛下离去,拉渣大叔转头盯着右边的大臣质问道:
“何大人,好不容易除去这个丧权辱国的交易,陛下为什么还要主动去申请?”
那文臣摇了摇头,脸上一片苦楚:
“申圮国何等阴险?如果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的阴谋……你是国家主将,你了解蝈拔国与申圮国的差距,想必两国现在发生战争,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不过此事说来也怪,这项协议是我们私下的交易,除了申圮国那些人之外也就只有你我和陛下知晓。”
那名文臣不禁再次摇头,内心的疑虑似乎无从解开。
“指定就是申圮国那帮贼人所为,果真是陷阱,他们是下定了决定要对我们开战!”
拉渣大汉断言道,只是他身旁那位大臣不同意地摇了头:
“怪也就怪在这里!如果他们要馅我们于不义,他们理应在蝈拔国境内动手,可那酒偏偏在申圮国国内就丢失了……”
“为什么……?”
一团疑惑马上在李鹤大脑中占据主要地位,他大胆向太子提问,不再沉默,脸上却还是一片阴沉。
“还有什么,偷酒呗,既是偷,总归是要受罚的。”
太子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李鹤,眼里一片柔光。
见李鹤沉默无话,于是他便继续叮嘱道:
“夜里黑!走路小心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