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修等人交谈之际。
不远处的东岸,无数将士开始叫苦不迭。
“你们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在找事?我陷阵营的,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够我打!”
“你们不能这样做,我要自己练习水性,你们在一旁看着我,别让我被水冲走就行!”
“不要动手动脚,否则我就锤你信不信?”
“放肆,谁让你按吾高贵的脑袋的?”
“……”
“都闭嘴!”
面对各军将士的威胁言论,天府水军统一口径,严厉道:“陛下有旨,命吾等操练尔等三日熟悉水性,尔等若敢反抗,那就是抗旨不遵!”
“……??”
各军将士闻言面色一懵,旋即纷纷朝远处的楼船望了过去,只见楼船上方的华盖极为好看,然后纷纷选择从心。
“你们两个虽然不够我打,但既然陛下有旨,吾就原谅你们了!”
“你们要我怎么做,直说就行知道伐,动手动脚是不对的!”
“要我蹲在水里就直说,干嘛非要按吾高贵的脑袋,我听你们还不行吗?”
“……”
随着天府水师祭出杀器,一众将士纷纷化作乖宝宝,在水军的桀桀怪笑声中,开始苦逼的训练。
是夜,天府水寨。
一间颇具规格的卧房之内,戏志才与郭嘉二人,秉着烛光对坐手谈。
“奉孝!”
戏志才落下一粒白子,迟疑道:“你为何会确信,陛下同意放走波调?”
“志才!”
郭嘉没有回答戏志才的问题,而是摇了摇头道:“这都多少年了,难道你还未猜透陛下的心思?”
“还是说!”
“你以为陛下在取得贵霜,立国大乾以后,便会安于享乐?”
“却是奉孝料错了!”
戏志才反驳道:“陛下雄才伟略,拓土之心众人皆明,我又如何不知?”
“然贵霜以东!”
“穷山恶水数百里,虽有恒河平原可拓,亦有无尽疆域!”
“可在我看来!”
“与其向东东而扩,不若引兵西进!”
“西面安息国祚四余百年,比大汉立朝更为久远,其子民近千万,比之如今的贵霜,更要强出数筹,诛杀波调,强取安息才是上上之选!”
“此际若放虎归山!”
“岂不为大乾再立强敌,而且陛下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领军入关!”
“志才放心便是!”
郭嘉听完以后,眼中闪过一丝锋锐,开口道:“有我镇守大乾东境,那波调,强不起来,只会给我大乾做嫁!”
“同样的!”
“大乾若欲西进安息,也要跨过百里大幕,安息骆驼,如今看来,非陌刀强取,以铁骑相对,必难有成算!”
“再言!”
“安息地域不输贵霜乾地,想要归治,亦是需数年之功,与其如此,我大乾两面同取,又有何妨?”
“至于中原!”
“我相信陛下自有安排!”
“……”
郭嘉的一番话,令得戏志才无言反驳,也正如对方所说,如今的大乾,不论是东征还是西进,都需要大量时间来归治。
都是徐徐图之。
以大乾霸道的兵势,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二月二十一日,戌时。
天府水寨火光明亮,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各个战船,也在今晚点燃了烛火。
一道苍凉的号角之声响起。
水寨闻声而动,无数小型斥候船,朝东面挺近。
紧接着,便是艨艟引路。
三百斗舰齐出,护卫这中间缓缓使出的楼船,楼船后方,载着士卒的先登紧紧跟随。
而他们的目的地。
便是东岸的一处小型水寨,距离天府水寨六十里。
水师行船。
据甘宁所言,一个时辰可行三十六里,也就是说到了亥时,他们便能抵挡。
“奉先!”
段修身着戎装,立于甲板前端,看了一眼吕布道:“你觉得天府水师行军,与我大乾铁骑如何?”
众人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看向周遭的威势,纷纷陷入的沉思。
“陛下,那自然是铁骑更甚!”
吕布想也不想道:“水师军势磅礴,如泰山压顶,然铁骑出动金戈铁马,却如黑云压城!”
“更何况!”
“天府水师,若在中原行军,以中原的河流,却也难以行成此势!”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吕布,心中纷纷闪过一丝难明的意味,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这吕布自从读了论语之后,说话的语气好像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