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见张郃现身,严纲当即下令。
“锵锵锵!”
白马义从的箭矢,来得并不密集,但位置却极为刁钻,不过这些对于张郃而言,并不算什么,手中长枪挽出几道枪花,便把朝他射来的箭矢尽数格挡。
“逆贼公孙瓒,你就这点本事?”
张郃长枪收回,也不理会身后中箭坠马的袍泽,而是朝不远幽州大纛之地,轻蔑高喝出声。
“张郃休要放肆!”
不待公孙瓒开口,严纲沉声道:“如今你败局已定,若下马投降,看在曾经同为汉人的份上,将军或能饶你一命!”
“放屁!”
张郃一边冲锋,一边怒骂道:“尔等食朝廷俸禄,却甘做袁基走狗,可笑公孙瓒枉为卢公之徒,卢公何其高义,今满门被屠,公孙瓒却为一己之私,认贼作父,如此安能长久?”
“袁基能杀害卢公一家!”
“你公孙瓒,早晚也会死在袁基手里,尔等追随公孙瓒,前途末路已定,可笑尔等还敢妄言劝降?”
随着张郃话落。
幽州军中将士面色微微一变,因为自从陈琳公布袁氏丑恶以后,当今天下大部分人,在心中都对卢植之死下了定论。
只是这种事情。
在楚国极少有人提及,现在被张郃这么一说,他们也有些心神不宁,如果真的是袁基杀了卢植一家,那公孙瓒跟着袁基,不但是天大的笑话。
一个不好,袁基也会清理公孙瓒。
“张郃,你找死!”
眼见张郃就要杀出重围,白马义从游弋射杀汉军,公孙瓒闻言怒不可遏,直接带着兵马朝张郃杀来。
他现在最讨厌的。
便是别人在他耳边,提及老师的事情。
“公孙瓒!”
张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喝骂道:“卢公若是泉下有知,定会被尔的所作所为,羞得无颜面见先帝,更是恨不得,没收你这种孽障为学生!”
“张郃!”
看着不知十步的张郃,公孙瓒眼中满是杀意,暴喝道:“你既然找死,本将今日便成全你,老师死于汉室之手,又岂能是尔等狡诈之徒,三言两语就能改变?”
“找死的是你!”
张郃见眼前的公孙瓒,面上充满了激动,眼中精光暴涨,手中长枪悍然直刺。
“锵!”
公孙瓒身体微侧,执刀格开枪身,战刀劈向张郃持刀之手。
两人交战数合。
发现对方好像不是那么好对付,公孙瓒便不欲与张郃缠斗,因为在他们交锋的片刻,又有不少冀州军冲了上来。
“公孙狗贼休逃!”
张郃虽然摸清了公孙瓒的实力,但他这个时候必须缠住对方,以此牵制敌军,让更多的袍泽撤离战场。
“张郃小儿,你找死!”
听着张郃的羞辱之言,原本准备退出的公孙瓒,直接气炸了肺,他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结果在张郃嘴里却变成了逃窜,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要是被传出去。
岂不成了他公孙瓒,不敌张郃?
旋即两人继续战在了一起,各自的亲兵也是刀来枪往,白马义从对他们这里没有半点兴趣,毕竟要是一个不小心,射中了公孙瓒,那不就直接完犊子。
半个时辰之后。
公孙瓒与张郃二人身上,也各种增添了一些伤势,前者在兵势上本就胜券在握,是以愈发不想与对方交战,后者却死死的黏着对方。
公孙瓒亲兵上前,张郃的亲兵同样抱着决死之意阻拦,因为在张郃亲兵眼里,这公孙瓒的脑袋,那可是天大的功绩。
现在有这种机会。
他们怎么可能不珍惜。
“锵锵!”
再度硬拼一记,张郃眼中凶光毕露,微微喘息道:“公孙瓒,你死定了!”
说着便欺身而上。
“该死的张郃小儿!”
公孙瓒扫了一眼场中,面色也难看了下来,因为这个时候,除却自身还有五千兵力,麾下白马义从等万余大军,已经前往追击冀州军。
而张郃身后亦有千余兵马。
只觉这一战的损失,已经有些超出他的承受,想要留下对方,只怕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哈哈,公孙瓒你这个蠢物!”
张郃嘴角溢血,眼中满是亢奋之色,他知道他缠着公孙瓒的做法是正确的。
“张郃小儿,汝彼母之寻亡乎!”
听着张郃的烂言碎语,公孙瓒再也忍不住暴怒还击,只是作为武将的他,在骂人方面着实没什么天赋。
“公孙瓒,尔母婢也!”
张郃闻言也毫不示弱。
“给我杀!”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