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年,是为华夏元年。
二月初。
段修传下旨意,命天府水军进入作战状态,甘宁连夜离开天武城,前往武河水师大营。
天武城,大乾皇宫。
流云殿内,段修与戏志才对坐手谈。
戏志才手执黑子,目光盯着棋盘,神态轻松道:“陛下对中原之事,可是已经有了决议?”
“并无!”
段修抿了一口茶水,淡笑道:“然事有轻重缓急,贵霜不灭,吾心难安!”
“中原诸事!”
“大可待贵霜平定,再行商榷!”
“更何况,中原离天武万里之遥,情报传递总有疏漏,吾又何必为其平添烦恼!”
“陛下英明!”
戏志才闻言面上带着一抹笑意,他还真担心这位头脑一热,就把大军拉回中原,从而也把大乾带进泥潭。
“奉孝最近如何?”
段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奉孝后院添了新人,想来此际还未起床!”
戏志才抿了抿嘴,当即把郭嘉的实况说了出来。
“此际以是未时!”
段修闻言微微一怔,出言道:“奉孝如此行径,的确大有不该,志才回去以后,让他去水师待着!”
想到郭嘉这货,去岁才娶了褐发娇娘,这还不过两月,又往家里收人,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微臣领命!”
戏志才朝段修恭敬行了一礼,心中对自己这位老友表示高兴。
与此同时。
中原,幽州涿郡。
范阳城三十里外,雹水河畔。
冀州军营之内,张郃与诸将面色凝重的看着與图,脸上满是一筹莫展之色。
而作为贾琮提拔起来的将领。
张郃更是求战心切。
然范阳城,又岂是轻易可下。
毕竟中原自古以来,只要涉及幽冀争锋,那么便绕不过眼前的范阳城,所以这座城池,不但被修得城高墙厚,还引巨马之水作为护城河。
正所谓固若金汤。
便是形容他们面对的这座城池。
“报!”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士卒快步进入大帐,面色潮红恭敬抱拳道:“启禀将军,斥候来报,范阳城城门大开,幽州叛逆尽数出城,朝我军大营而行,还请将军早做决议!”
“什么?!!”
“这些叛离好大的胆子,面对朝廷王师,竟敢主动出城找死!”
“不错,要是他们一直龟缩在城内,吾等暂时还没有办法,如今当真是天助我也!”
“将军下令吧!”
“……”
诸将闻言先是一惊,随后一个个摩拳擦掌,面上满是激动之色,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诸位稍安勿躁!”
张郃抬手止住众人激动的情绪,面色凝重道:“幽州为乱臣公孙瓒所据,对方从戎多年,若无胜算,幽州叛贼又岂会轻易出城?”
“对方既然敢出城!”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公孙瓒,已经亲自抵达范阳,吾等应该小心应对才是!”
他们作为主动出战的一方,初临涿郡之际,公孙瓒并没有在范阳,现在已经过去数日,对方一反常态,张郃相信,定是公孙瓒在指挥作战。
不是他惧了公孙瓒,而是知道这一战,对方敢主动出击,便不是那么简单。
“儁乂将军!”
一旁耿武闻言道:“你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冀州堂堂五万精锐至此,难道还能避战不成?”
“对啊!”
关纯也是附和道:“公孙瓒据坚城而不守,此等行经,无疑是未将朝廷放在眼里,更未将我大军放在眼里,今日定要给对方狠狠一个教训!”
“还请将军下令,吾等定斩乱臣公孙瓒于马下,报效朝廷……”
“传令下去!”
见诸将纷纷求战,张郃微微蹙眉,沉声道:“即刻整军,耿武统领一万铁骑为前军,关纯统领一万步卒为后军,待整军完备,立即出发!”
“喏!”
诸将闻言恭敬抱拳大喝。
一个时辰后。
宽阔平原之上,两军相隔三里对峙。
幽州大军前方,公孙瓒身着戎装,与诸将远眺冀州大军。
“好一个雄壮威武的冀州军!”
严纲望着冀州兵马,面上带着一丝感叹,然眼中并无几分重视。
“冀州以富庶闻名于汉!”
公孙瓒嘲弄道:“自黄巾以后,冀州流民寒户尽归西迁,留下来的尽是富庶之家!”
“然冀州虽富,甲胄虽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