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正途经豫州,要前往扬州赴任的刘表,在豫州收到袁氏立楚的消息,虽然没有被当场吓死,但也只是在豫州躲藏了一天,便被袁术摸掉了脑袋。
也正是袁术斩杀刘表的当口。
扬州刺史陈温,当众宣布扬州脱离汉室,尊大楚袁基为帝。
待袁术回归汝阳的时候,恰巧遇到了风尘仆仆的袁绍一行人。
“哟~!”
袁术行至袁绍身前,打趣道:“这不是本初公子吗?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天,本初公子总算找到了家门,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公路!”
回来就遇到袁术这个阴阳怪,袁绍面色憔悴不欲跟对方饶舌,强行打起精神道:“你先让开,吾要去祭拜叔父!”
他之所以如此憔悴,自然也不是装的,袁绍在短短数天时间,干了这么多大事,可笑他啥也不知道,心中的难受可想而知。
“你还有脸祭拜叔父?”
袁术淡淡道:“某还以为你忘了家门,不欲……”
“公路!”
不待袁术说完,身着丧服的袁遗走了出来,先是朝袁术摇了摇头,随后看向袁绍开口道:“本初一路辛苦,先回府吧!”
“谢过伯业兄长!”
袁绍见袁遗出来解围,当即朝袁遗行了一礼。
“走吧!”
袁遗摆了摆手,转身朝府内行去道:“待本初祭拜完叔父以后,家主还在等着你们!”
“好!”
袁绍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去看袁术,快步跟上了袁遗。
“无趣!”
袁术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
书房内,三兄弟少不了一阵寒暄。
“本初!”
袁基抿了一口茶水,笑着道:“当初在你和公路离开雒阳以后,袁氏便失去了对河南尹兵权的掌控,董卓在一旁虎视眈眈,得亏卢公高义,为兄才能安稳离开雒阳!”
“你下去以后!”
“当为卢公歌功颂德,此恩此义,我袁氏不可相忘!”
“大兄!”
袁绍闻言微微一愣,迟疑道:“你的意思是,欲拉拢卢公,为我袁氏所用?”
“哪有那么容易!”
袁基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袁氏举义立楚,虽是迫不得已,但在天下大部分人眼中,我袁氏终究是叛逆,卢公为人清正,哪能有从叛之理?”
“为兄出雒之法!”
“在有心人的眼中,根本谈不上秘密,为兄心忧卢公,会为汉室所害,是以提前做好准备,让卢公知晓,我袁氏会承他之情!”
“弟明白了!”
袁绍闻言目光一亮,恭敬行礼应了下来,他以为袁基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逼迫卢植为袁家所用,毕竟卢植的名望,在整个天下都是少有人及的存在。
“嗯!”
袁基微微颔首,朝袁绍开口道:“如此,本初就先下去休息吧!”
“为弟先行告退!”
袁绍面色一正,恭敬行礼应是。
他知道袁基还要跟袁术说些什么,但他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正如在袁隗未死之前,他都不知道袁氏的谋划一般。
直到袁隗身死,袁基立楚,他和许攸二人,总算把事情的脉络理清楚,但即便如此有如何。
他能知道的事情。
从来都袁基想让他知道的。
“公路!”
待袁绍离开以后,袁基起身行至屋外,淡淡道:“如今刘表已死,陈温本就袁氏故吏,扬州想来不日就能成为楚地,你此行居功至伟,为兄都会记在心上!”
“然楚国出立!”
“最忌内部不睦,更忌兄弟阋墙!”
“为兄知你与本初不和,但在这个时节,你必须要把不必要的心思收起来,不可成为我袁氏的罪人,你明白吗?”
“弟知错,还请兄长责罚!”
袁术闻言心中一紧,赶忙朝袁基恭敬行礼,他和袁绍之间,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大矛盾,只是单纯的看不起对方的出身而已。
“责罚就不必了!”
袁基摆了摆手,转头看了袁术一眼,开口道:“你要知晓,袁氏之所以能走到今日,不仅仅是凭渊博的家学,更重要的是族内和睦,兄弟同心!”
“正所谓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可见家睦的重要性!”
“而你我之所以能走到今日,更离不开叔父的一心为公,如若不然,站在此地论事的,当为胤弟!”
“兄长教诲,弟必当铭记于心!”
袁术闻言也心悦诚服,朝着袁基再度行了一礼,比起叔父的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