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荀彧听了眼中带着一抹失望,行礼出言道:“正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此际请太后还朝,正是最好的时机!”
“太皇太后身故!”
“其矛锋直指太后,陛下只需顺势而为,既能执掌朝政,又能安抚民心,何乐而不为呢?”
“若反之,必会为世人所诟!”
“还请陛下三思!”
说完,荀彧朝刘辩深深一拜。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才短短几天时间,竟然出了这么多事情,可这些事情都和他没关系,想管也管不了。
刘辩不是先帝。
应该说何氏不是先帝,对他并没有那么信任,加上何氏习惯自作主张,他一介太常根本做不了什么。
“老师!”
刘辩见此连忙上前扶起荀彧,面色纠结道:“您又何须如此,我答应你就是了!”
“陛下英明!”
荀彧看着刘辩,听着对方的话,心中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反正其中滋味不是很好。
待荀彧离开以后。
刘辩回到北宫,连夜找上何氏,谁知何氏又是一波眼泪攻势,直言董氏有错在先,且人证俱在,直言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看着泫然欲泣的何氏。
刘辩心中的坚定,再次化成了虚无,将老师荀彧的话,也放在了一旁,心中不住安慰自己,老师若是知道事情始末,或许也不会怪他。
翌日清晨。
朝廷有条不紊的给董氏治丧,而百官与百姓期待的何氏还朝,并没有出现,一切都是那般风平浪静。
未时之际。
荀彧还没有等到朝廷布告,心中对刘辩的失望,也达到了一定的程度。
于是本不喜欢饮酒的他。
今天破天荒的,在凉亭内独饮了起来。
“文若!”
荀谌行至凉亭,察觉到对方的心思,自顾安排人备了一席酒菜,打趣道:“武侯曾言,不好酒之人擅饮,亦能千杯不醉,然你此番作态,却是显得有些颓废!”
“呵呵!”
荀彧闻言往嘴里灌了口酒,笑着道:“四兄不也说过,这天下间,只有一个武侯,我又何能与之相较?”
“若武侯在此!”
“或许他会送何氏去见先帝!”
“而我却是无能为力!”
“文若!”
荀谌看着荀彧,面色也收敛了起来,开口道:“你能说出这番话,这可不像你啊!”
“……”
就在二人谈论之际。
袁府的袁基,同样也在陪袁隗饮酒。
“或许先帝也没想到!”
袁基目光悠悠,开口道:“他给刘辩留下的两个支柱,竟会成为刘辩的掣肘,反而会将大汉拖入万劫不复!”
“先帝年幼登基!”
袁隗笑着道:“敏而好学,心怀壮志,更有一颗掌权之心,只不过其生不逢时,天亦不假年,若是他在有数载,只怕大汉的中兴盛世,便会在他手中出现!”
“何氏借着先帝留下的遗泽!”
“看似大权在握,天下太平!”
“实际上这些,都不过是浮于表面罢了!”
“书籍于科举现世!”
“乃推翻天下世家之举,先帝尚且依托御驾亲征之功绩,再联合段修之势,勉强镇压了世家逆反之心!”
“她何氏何德何能,便以为天下太平?”
“如今天下局势,本就牵一发而动全身,董氏之死,势必会令天下人寒心!”
“何氏的做法,更是冒天下大不讳!”
“今日之后!”
“无能的天子,与卑鄙的毒妇,必然会呈现在世人面前,不得不说,这何氏两兄妹,当真是帮了袁氏的大忙!”
“先帝能压住世族!”
“何氏与刘辩可压不住!”
“世族蕴藏的郁气,只需一个发泄口,便能令天地变色,正合我袁氏的起势之机!”
“叔父所言甚是!”
袁基笑着点头,开口道:“如今距离袁氏起势,独缺一方大义,若侄儿所料不错,此大义,当会由董卓奉上!”
“哈哈!”
袁隗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爽朗一笑,也没有隐瞒欣慰道:“士纪能见微知著,此乃袁氏之福!”
“叔父过奖了,侄儿惭愧!”
袁基面色带着一抹自谦之色,朝袁隗行了一礼。
“士纪当得如此,何来过奖!”
袁隗笑着摆了摆手,开口道:“不过十常侍的忠心,倒是出乎了老夫的预料,看来还得添把火才行!”
“叔父放心!”
袁基轻声道:“早在